姜亭山頓了頓，“但是對于清卓來說，你們是夫妻，你才是她的首選。”

*

離開老宅，姜明曦靠在車座上出神地想着父親的話。她一直覺得，她和謝清卓是商業聯姻，合作共赢，但是具體個怎麼合作法好像倆人都沒提過。

姜明曦琢磨着，給謝清卓打了個電話。

謝清卓正在開會，短暫的忙音過後，他停下會議拿着手機走到會議室旁邊的休息室，落地窗外是繁華富麗的京城。

“明曦。”

姜明曦嗯了一聲，内心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謝清卓預料到姜明曦想說什麼，“是鉑尚的事？”

姜明曦點了點頭，“你以前說的，商業合作，還算不算數？”

謝清卓伸手，指尖滑過透明的落地玻璃，“你想讓我怎麼做？”

姜明曦遲疑了一下，“鉑尚的股份，你有沒有興趣？”

謝清卓輕勾了勾嘴角，在商言商，“我有什麼好處？”

能談條件，說明這事有戲，姜明曦立刻把助理們草拟出的股份協議書準備講給他聽，“我這裡有份股份協議書，我大概講給你聽聽。”

謝清卓看了眼會議室虛掩的門，衆人還在等着他開會定奪，于是道，“我要的好處，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說。股份協議書，你可以發我郵箱。”

挂了電話，姜明曦微微皺了皺眉，他說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再來，可是鉑尚根本等不了。

姜明曦臨時決定，今晚飛一趟京城，親自去找謝清卓談。

唐晶晶帶着打印好的股權協議書，陪着姜明曦一起飛京城。

兩人抵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十一月底的京城，已經入了冬，出了航站樓冰冷刺骨的風迎面吹來，險些沒把人送走。

姜明曦和唐晶晶來的匆忙，都沒想到京城現在這麼冷，和港城簡直是天壤地别。

姜明曦上飛機前給謝清卓發了一條消息，說自己今晚到京城。

謝清卓也是開完會後才看到的微信消息，已經是九點多了。算算時間，姜明曦的飛機已經落地了吧？

謝清卓給姜明曦撥了個電話過去，唐晶晶定好的專車司機剛接上兩人，準備先去酒店。

車子裡的暖氣開的十足，姜明曦冰冷的手還沒緩過勁來，接通電話，帶着點鼻音，“喂。”

謝清卓聽出了姜明曦的鼻音，“剛下飛機？”

姜明曦嗯了一聲，“剛坐上車，去酒店。”

謝清卓微微皺了皺眉，“去酒店？”

兩人結婚謝家給姜明曦的彩禮有房子，但是姜明曦别說住了，連看都沒去看過，所以更不可能過去住了。

現在時間太晚，她怕打擾謝家人休息，所以直接準備住酒店，方便又快捷。

謝清卓默了一瞬，“什麼酒店，我去接你。”

姜明曦微微沉吟了一瞬，“這麼晚了，會不會不方便。”

謝清卓氣笑了，“要是媽知道我讓你住酒店，明天勢必不會饒我。”

姜明曦閉上眼想了想，大概也能想象得到婆婆的埋怨和數落。這倒是她沒想到的。

專車抵達酒店的時候，謝清卓的車子已經等着了。

姜明曦身上隻穿着一件單薄的風衣，裡面是一套修身的黑絲線衫連衣裙，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馬丁靴。

造型時尚，但是卻不保暖。

謝清卓大概沒想到她穿的這樣少，見狀連忙脫掉自己身上的黑色長款呢大衣蓋在她肩頭，“怎麼穿的這麼少？”

姜明曦冷得直哆嗦，“沒想到京城這麼冷。”

唐晶晶也抱着膀子站在旁邊，一臉豔羨地看着夫妻二人，“姜總，那我先進去了。”

酒店沒有白定，唐晶晶還是要住的。

姜明曦擺了擺手，“自己買件厚衣服穿，回去報銷。”

唐晶晶笑眯眯，“謝謝姜總。”

謝清卓将呢大衣脫給了姜明曦，裡面隻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搭配黑色長西褲，看着也挺冷的。

他拉開車門，姜明曦順勢鑽了進去。

謝清卓則從另外一邊上了車，車内的暖氣足，還是很暖和的。

姜明曦看了一眼謝清卓，“現在回謝宅？”

謝清卓知道她是擔心吵到爺爺奶奶，于是淡淡一笑，“去我的公寓。”

他平時上班的時候就住公司附近的大平層公寓，是姜明曦喜歡的那種毗鄰紫禁城的熱鬧繁華地段。

這還是兩人婚後姜明曦第一次回京，也是第一次去謝清卓的公寓。

公寓位于王府井大街旁的高層豪華大平層通和苑，謝清卓的公寓位于29層，站在窗口就能俯瞰大半個京城。

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謝清卓指紋開門，姜明曦跟着他一起進門。

公寓面積很大，比姜明曦在港城的五百平大平層還要大，姜明曦大緻看了一眼，客廳足有兩百平，廚房和餐廳是連着的，中間是一個大理石島台。

但是除了主卧以外，就隻有書房，和健身房兩個房間。

所以，她今晚隻能和謝清卓一起睡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