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終于察覺出她的情緒不對,他情緒不對地拿起手機,剛一打開,裡面便傳來女人似痛苦似愉悅的聲音,很快,就是他的聲音。
她盯着他,她在等他的解釋。他解釋了,他眼神幽暗地盯着手機看了半響後,說,“昨晚,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
她聽到他前半句話,心涼了半截,後面半截話成功讓她全涼。她站起來,向卧房走去,她拿出一個行李箱,她開始裝自己的衣服。
她需要冷靜。
她老公走進來,他沒有阻止,他沒有挽留,他竟然幫她收拾東西。
“護膚品記得帶,你皮膚嬌嫩,用其它的容易過敏。”
“這套睡衣帶着吧,你不是最喜歡它嗎?”
“對了,錢夠嗎?不夠……”
“夠了!”她一下怒了,眼睛紅紅地吼了一聲。
吼完的瞬間她就後悔了,感覺自己多麼無理取鬧似的,她眼睛閉上深吸了一口氣,她吐出這口氣,她睜開眼睛,她盯着他,問,“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他回望着她,他開口了,他說,“注意安全!”
“好,很好,非常好!”她啪的一聲合上行李箱,她唰的一聲拉上拉鍊,她推開他,她拉着她的東西走了。
她走到門口,她走到了小區門口,他沒有追上來,他沒有挽留她,她上了一輛出租車。她家車庫有車,有很多,可是她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态不适合駕駛。幸好門口有車,天知道這個高檔小區怎麼來了一輛出租車,還這麼湊巧地仿佛就是在等她。
等她坐上車,出租車司機問,“去哪兒?”
她很想回一句随便,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個本市無人不知的五星級酒店名字。它離這裡不遠,在市中心,非常熱鬧。
她有錢,她有一張她老公給她的不限金額副卡,她用他的卡開了一個總統套房,她給了一個月的錢。她把行李放進房間,她出了房間,她去最近的商場購物了。她沒有買太多東西,大多都是一些吃的,她準備在酒店裡宅幾天。
盡管酒店裡要什麼都有,但她不想出門,更不想見任何人。
吃了睡,睡醒玩玩遊戲,看看小說,她随便找了本古言小說,裡面有一個角色和她同名,看累了,起來練練瑜伽,聽聽音樂,扭動扭動身體。她的手機一直開着機,卻一直沒收到除了廣告之外的消息。
她幾乎沒什麼相熟的人,畢竟她是半路穿來的,以前的人不熟。這個身體也沒有家人,隻有他們遺留下來的巨額财産,還有一個小時候的竹馬,或者說以欺負原主為樂的惡劣瘦皮猴,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們已經失聯很久。倒是和他的父母有點聯系,畢竟他們和原主的父母是朋友,也是她現在的緊急聯系人。
但是她有一個閨蜜,是穿後認識的,叫陳鹭,和她的名字字音很像,可能這就是緣分吧,她們成為朋友幾乎是注定的。
陳鹭是一位富家千金,她的錢大部分是她老公給的,她老公和她離了婚,分給她了很多财産。她很開心,天天拿錢去買愛情,最近正和一個小鮮肉打得火熱,她可沒空來搭理很快就能和她一樣變成離異的好友。
不過她閨蜜的愛情保質期通常很短,于是她在酒店呆了一段時間後,陳鹭打電話來哭訴自己失戀了。
“沒事,我也要離婚了。”她淡定地安慰。
“什麼?怎麼回事?等等,你在哪裡?”她閨蜜覺得很玄幻。
她也覺得挺玄幻的,她報了酒店名字,她的閨蜜很快殺到。她二話不說,拉着她就往外走,“最近燃酒吧來了一群帥哥,姐姐帶你去見識見識。”
所以,她所謂的失戀是有了新目标吧!?
“那我換身衣服。”她在酒店呆煩了,出去走走也不錯。
她的閨蜜一拉,“換新的,刷我的卡。”
陳鹭把她拉出酒店,帶她去美容院,她刷卡讓她燙了新頭發、買了新衣服、新化妝品,最後在她精緻的妝容裡塗上正紅色的口紅。
她的閨蜜帶她去了那家名叫燃的酒吧。
她很少去酒吧,倒不是乖乖女什麼的,她隻是不喜歡這麼吵的環境。可這次,聽着震耳的音樂,看着晃眼的燈光,她想熱舞一曲,她想喊,她想叫。
她啊地叫了一聲。
MD,她老公居然在,這次肯定不是誤會,他懷裡有一個黑色緊身裙的漂亮女人,她的手在他衣襟半開的胸口點點劃劃地嬌笑連連,他平時幾乎不會這樣随便露出喉結。
他沒有阻止。
她走了上去,她很想潑他一杯酒,她閨蜜拿起一杯酒潑了過去。她老公的朋友們一陣哄笑,他們起哄道,“楚哥,這是嫂子嘛,真是漂亮啊。嗨,嫂子好!”
他們的語氣很輕松自然,仿佛一切都輕松地無需不自然。他們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也沒說什麼不過分的話。
她冷冷看着她的老公,她老公淡定地抹了抹臉上的酒水,淡定開口,“一會兒消費我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