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她驚恐出聲。
他在想什麼?他為什麼要把車往牆上撞?他不想活了?那為什麼要拉上她?她可沒活夠,她現在有顔有錢,還很快能恢複單身,她不想死啊,啊啊啊……
她緊緊拽着安全帶,瞪圓眼睛,在心裡啊了半天,卻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痛,她沒撞到牆上,她撞進了牆裡,她在某條隧道裡。
隧道裡很昏暗,隻有車燈晃來晃去,時不時地急轉,讓她總有種要被狠狠甩出去,再狠狠被塗上牆的錯感。這感覺很想吐,很可怕,很崩潰,發生了什麼?在她亂想的那幾個瞬間發生了點什麼?怎麼就突然切換了場景?她感受自己要死了。
他不會看她太煩,要弄死她吧!?
别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他們還沒離,難道這麼點時間都不能等嗎?再說不是她糾纏不清好不好?嘔,她喉嚨湧上一股酸水,她是不是應該慶幸沒吃早飯?
她慶幸車很快停了下來,她沒心思去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她虛弱地打開車門,她搖晃地下車,她扶着車難受地把酸水吐了出來。
救命!
她老公,該死,他為什麼還是她老公,他上前扶住她,他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他遞過來一瓶水,他歉意地說,“抱歉,不過第一次是這樣,我當時也吐了。”
她根本不想和他一樣,好嗎?
她緩了過來,她被他攬着背摟在懷裡,他帶她去了他的辦公室。為什麼她如此乖順配合?拜托,在周圍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不名生物面前,她敢不乖嗎?
她乖乖地跟着他,他抓着她肩的力道輕柔卻不容置疑地将她按進沙發。他拉開沙發前面的簾子,更多的不名生物在眼前出現,它們在更大的空間裡飛來跑去。
“我是XX,”她老公說,“最近有一個XX在變成我搞事,我怕他傷害到你,所以這段時間……我很抱歉。”
他單腿跪在她的面前,他捧着她的手,他望着她的臉,他專注認真地盯着她的眼睛。
她懵了,等等,什麼XX?
她明明聽請了她老公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但再回想,卻又是一片模糊,而且為什麼突然就玄幻了?她明明穿的是一本都市愛情霸總小說,她是一個連路人都撈不上的背景闆,哪怕她老公在小說裡是一個刺激男主的工具人。
但,怎麼就突然玄幻了?!
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他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按照一般套路,她是不是應該感動,然後原諒,從此幸福快樂地幹,呸,生活在一起?
救命,她不敢動!
而她老公,按着他的套路,沒按套路地接着說了下一句話,“所以,以後見到我,一定要提防,千萬别相信我說的任何一個字,記住了嗎?”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
救命!
可能受到的震撼太多,她木着臉表現得相當鎮靜。他解釋完,又帶她回到車上,他又帶她回到隧道,她胃裡翻滾又想吐了。
她閉上了眼睛,像條死魚,就這樣吧,沒救了!
不知多久,周圍過分安靜的空氣讓她疑惑地睜開了眼睛,随即失控地再次睜圓。這TMD又是什麼情況?她是一不小心睡着了?還是又穿了?
這古色古香的擺設,這古色古香的嫁衣,這古色古香的紅燭,這古色古香的老公。
她面前的依然是她老公。哪怕,他的頭發變得很長,他的眼睛變得微挑,他嘴角變得上勾,他還是他。一樣的眼睛,一樣的鼻子,一樣的嘴唇,連他貼上來親吻她的某些小動作都沒變。
他會輕輕舔吻她,他會有意無意地拿左邊的犬牙輕咬她下唇的右邊,他會一手穩穩攬着她的背,空閑的另一隻手照樣會輕輕揉她的腰。他們應該才喝過交杯酒,她肯定也好好打扮過,空氣中全是醉人的酒香和迷人的胭脂味。
她腰一軟,她軟倒在他懷裡。
所以這不僅是一本玄幻小說,還是一本快穿?
或者,隻是一個夢?
她手用力一推,将穿着紅袍的男人狠狠推倒在床上,她憤恨地扯開他的衣襟,她兇狠地咬了上去。
她咬了他的脖子,她咬了他的鎖骨。她耳邊是他難耐的好聽微喘,他挺了挺腰,眼尾發紅,舌尖發紅。
他喘息着乞求,“夫人,慢點!”
慢?哈,那她就慢。她慢慢地咬了他的嘴唇,她慢慢地咬了他的舌頭,她慢慢地吃了他!
她慢慢吃了他的肉,慢慢喝了他的血,連骨頭都慢慢砸吧砸吧地吞了,她慢慢打了一個嗝,回味地慢慢舔了舔又紅又潤的嘴唇,她慢慢閉上眼睛,渾身懶洋洋地充斥着曆經千辛終于如願的滿足與幸福。
她慵懶地慢慢趴到喜床上,等那股無與倫比的感覺慢慢消退後,她慢慢意識到不對。
她慢慢起身,慢慢走出了這個新房,外面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庭院,再外面是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
街上是一群穿着古色古香五官模糊的古人,她沒有發現攝像機,沒有發現導演,她真的穿越了?
那現在她應該怎麼辦?她吃了她的老公,她獨自一個人在這裡應該怎麼辦?
正當她惶恐迷茫時,一道熟悉的氣息突然從她身後霸道地緊緊纏上來,一條猩紅的舌頭緩緩地舔上她的脖子。
她慢慢轉身,是她的老公。
她的老公依然穿着那件古色古香的紅袍,他霸道又不失溫柔地舔吻上她,她的右下唇時不時傳來被他左犬牙輕咬的微微刺痛。
他貼着她的嘴唇,喘着氣問,“夫人,你想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