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露被自家夫君帶去和腼腆美男道别,他竟然是城主,他們互相揮手說了再見,她的夫君楚然再次帶她飛上天,這次不是禦劍,而是乘了一艘精美的靈舟。
“九嶽宗離這裡很遠,靈舟更方便一些。”她的夫君是這麼解釋的。
靈舟的确更方便,在楚然的一番操作下,像開了定速巡航般,無需時時守着。成露在甲闆上新奇地看了一會兒天,抓了一會兒雲後,便失去興趣,她纏着楚然,想看他的法寶。
夫人的要求,作為夫君自然是無所不允的,他掏出了很多東西。
成露在那堆流光溢彩中翻看着,發現幾乎都是些女人用的東西,比如女人的裙衫,小巧的檀扇,精緻的發簪,哪怕難得有一把長劍也鑲滿華麗多彩的寶石,尺寸大小倒是剛剛合她的手。
她一面拿着劍鞘,一面握着劍柄,微微用力,試着将它拔/出來。
沒想到外表看着華麗如同裝飾品,劍身卻充滿逼人的寒光,隻是抽出來的這一小截就如此驚豔,如果将它完全拔/出來……
成露霸氣地一用力,铮的一聲,雪白劍身揮出一道勢不可擋的劍氣在空中留下冷冽殘影,而那道劍氣則直直沖楚然削去,他正撐着腦袋慵懶地側卧在榻,直直盯着她。
始料未及的成露瞳孔一縮,想阻止,那劍氣卻已攻到楚然臉上,削斷了他擋在前面的幾縷青絲,片刻後他光滑細膩的皮膚上便浸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幾滴猩紅的血液,緩慢又不可阻擋地流了下來。
“啊,夫君!”成露驚慌地丢掉手裡的劍,飛撲過去。
全程保持放松姿勢甚至連眼睛都沒眨的男人見自家夫人的動作,立馬直起身,伸手将她穩穩接住。成露顫抖地看着那道傷口,想碰又不敢碰地虛虛劃着。
“對不起!”她哭了。
楚然把她摟進懷裡,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朝自己臉上抹去,接着張嘴含住了她沾着血迹的手指,盯着她認認真真地舔舐幹淨,最後他用水潤的唇吻了吻她同樣變得水潤的指尖,撫着她的背,低啞着聲音安慰道,“乖,沒事了。”
自家夫君溫熱的懷抱,溫熱的呼吸,讓她鎮定下來,她抽回感覺猶在的手指,見楚然臉上的傷口不知在何時已經愈合,想到他修士的身份,慌張的心跳終于恢複正常。
她長長出了一口氣,緊緊抱住他的腰,剛被吓得蒼白的臉已經變得绯紅。
楚然安靜地讓自家夫人抱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她,“這些衣裙喜歡嗎?”
成露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不管是剛才還是現在。感覺臉頰沒那麼熱後,她站起來摸着那些裙衫點點頭,“喜歡,不過,誰知道這些是給哪個女人準備的。”她故意置氣道。
楚然走過來纏住她,閉着眼睛用臉蹭了蹭她腦袋,随後拿起某件純白薄紗在她身上比劃,“夫人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聽說法衣能根據主人自動調節大小,這些是法衣吧?”成露挑刺道,“以前我穿的可都是普通衣服。”
“夫人知道為什麼嗎?”楚然好脾氣地勾過她的臉,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問。
成露老實搖頭。
“因為,法衣不易損壞。”楚然低頭湊在她耳邊清晰吐出幾個音,同時為了驗證般猛地撕毀了她身上的普通衣裙。
“這下,夫人總不會懷疑為夫的真心了吧?”他的聲音低了又低。
成露的臉不僅又紅了,她整個人都紅了。
……
法衣的确會自動調節到主人最合适的完美尺寸,試了好幾件新衣都十分合身,輕薄柔軟絲滑,穿着感是普通衣服無法比拟的。法衣算是被動類的法寶,不需要主人調動靈氣便能在危機時刻主動防禦,而且如楚然說的那樣,不易損壞。
除了法衣,還有幾件法寶也是被動型的,但更多的,想更好的發揮法寶的作用,還得用靈氣才行。
成露是普通人,她沒有靈氣。
“我能修煉嗎?”成露穿着楚然親自為她換上的淡粉法衣問。
“隻要夫人想,便能。”楚然肯定道。
“修煉難不難?是不是得靠天賦?”成露追問。
“難,也不難,有些東西比天賦更加重要。”楚然解釋。
“比如?”成露虛心求教。
“比如選擇對的功法和人。”楚然回答。
成露啊了一聲,“功法理解,人的話,是指教導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