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露和自家夫君楚然進入迷宮遺址救人,結果人沒救到,先遇到了有過一戰的惡心靈獸,那個類似蚯蚓的觸手生物。她不知道哪裡生出的膽子和念頭,竟然掏出楚然送她的華麗靈劍,并迷失在了莫名的追殺快感中。
幸好她的夫君及時喚醒了她,但經過他有意無意的幾番刺激,她終于受不住,昏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恍恍惚惚地開始清醒,眼睛還未睜開,她先确認起楚然的位置,好在周身熟悉的氣息,讓她放下心來,她正躺在他的懷裡。
心一安,她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她的肩已經不痛了,肯定被楚然治療過,但這抹除不了他咬自己的事實。
他竟然敢咬她!
她氣憤地睜開眼睛,沒等看清眼前的人,感知到她清醒的楚然一下埋進她的肩頸中,顫抖地開口,“夫人,你終于醒了。”
成露張開嘴,他似有所感地又搶了先,“擔心死為夫了,也怪為夫大意,那靈獸竟狡猾地擾亂了夫人的神智,為夫擔心夫人神魂受損,不得不……對不起,是為夫無能,夫人想怎麼懲罰為夫都可以,為夫絕無怨言。”
楚然的聲音帶着二分小心、三分憤怒、三分懊悔、四分心疼,十二分真誠地道。
這下徹底堵住了成露的喉嚨,胸口的氣頓時不上不下起來,她嘴張了又張,幾次想罵人,卻在楚然顫抖自責中發不出一個音。
算了,總歸是擔憂他的心占了上峰,在搖晃的火光中,她注意到他背上的法衣被腐蝕出的幾個洞。
要知道他法衣的品階可不低,他實力又那麼強,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根本不可能受到傷害。他對此事隻字不提,而是先請罪,雖然明知他是故意先示弱,但是,誰叫她心疼他呢。
她心疼地摸了摸,“疼不疼?”
楚然緊了緊抱着她的手臂,沉默兩秒,應該是在後悔自己的小心機,他先搖了搖頭,然後啞着嗓子解釋,“不疼,隻是腐蝕了法衣而已。”
“夫人,對不起!”他再次認真道歉。
成露沒說話,她抱了抱他,她拍了拍他。聽他說得輕松,可是防禦更強的法衣都腐蝕了,被封印的他怎麼可能一點傷都不受?
無非是不想讓自己擔心而已。
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那口氣徹底消了。
“現在什麼情況?”她主動轉移話題,顯然是不追究了。
這正和楚然的意,他暗暗松口氣,說起她昏迷後的事。
事情其實很簡單,楚然識破惡心靈獸的詭計,又砍了它幾根觸手,對方自知暫時讨不到好,識相地躲了起來。
“也不是沒有收獲,想來失蹤的弟子應該是被它拖進了巢穴,而為夫已經鎖定了位置,隻等夫人下令,為夫随時就能結果它。”楚然直直盯着成露說,等她反應了一會,還解釋了先前沒有第一時間下殺招的原因,他是為了逼它暴露本體的藏身之地。
成露點頭理解,這就合理化了楚然為什麼會吃癟。不管怎樣,有了失蹤弟子的線索,也算是好消息。
事不宜遲,恢複大半的成露立即決定去救人,這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楚然沒有廢話,帶着她無聲地禦劍進了某個洞口,半道上,他告訴成露要撤了照亮火焰,以免對方察覺,成露自然不會阻止。
她又陷入了初進遺址時的黑暗之中,這次,她沒了恐懼、害怕,可能刺激太過,她現在平靜得過分,乖巧地抱着自己家夫君的結實窄腰,貼着他結實的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閉着眼睛,感受着微風拂面的清涼。
她以為這種黑暗會持續很久,至少會持續到消滅惡心靈獸,卻不料,前面很快出現了光線。不同與照明火焰的明亮,這些光更柔和一些,照明範圍更廣,整個大殿都暴露在這種柔光下。
他們到了迷宮遺址的中心,寬廣的空間中矗立着巨大的雕龍柱子,一些寶珠就在它們頂上散發着光,雖不強,卻足夠成露大概了解裡面的情況。
既然是遺址,它的布局自然充滿了修士的氣息,成露對那些法寶靈植不感興趣,她仔細打量四周,終于在某個角落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一些微微鼓動的白色卵?或者繭?
楚然拍拍她,“就是他們。”
成露瞬間明白這個他們指什麼,她有些激動。
無須成露指揮,楚然自動禦劍上前,成露跳下靈劍,就想解救裡面的人,但她比劃了幾下,無從下手,最後小心地裹着靈氣,準備撕開它們。不過她想得太簡單了,這些白色的東西如同蛛絲般韌性十足,撕扯了幾下,隻微微拉開一點縫隙便又複原了。
楚然适時開口,“夫人用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