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歡迎回來。”成露微笑點頭,心裡卻有點不舒服,不管是直覺到的一絲違和,還是錯覺到的一點飛醋。
叙舊就叙舊,工作不管就算了,為什麼非要到主峰來,态度還那麼親昵,雖然作為嫂子,作為宗主夫人,她是讓她叫自己姐姐,但她為什麼要叫得這麼親熱?
“咦,姐姐,你手裡的短鞭真好看,原來師兄的喜好一直沒變呢!”
聽聽,聽聽,她說的什麼意思?她以為這短鞭是楚然送的嗎?她說的喜好,又指的什麼?可能先入為主的原因,她總覺得陳鹭說的不是審美,而是更私密的東西。但是,可是,這麼私密的事,她為什麼會知道?
關鍵是楚然全程安靜聽着,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樣子,就連陳鹭剛才說話時,輕捶向他胸口的拳頭都沒有阻止,他在笑,一直在笑。
成露努力微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胡亂猜疑,感覺他們就像,就像……不期然間,她想起拍賣會裡腼腆美男說過的話,他說什麼來着?對,玩弄别人的感情。他們就像玩弄别人感情的騙子。
成露暗暗咬牙。
雖然糟糕的情緒沒有洩露出來,但作為她的夫君,楚然不該沒有發現她洩露出來的糟糕情緒,可他和他的師妹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久另重逢的兩人有着說不完的話。
一個分享發生過的趣事,一個關心路途中的辛勞。
成露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多餘,她多餘地站在那裡,在三人中孤零零地微笑,她隻能微笑,她為什麼非要站在這裡接受煎熬?
“夫人也會使鞭?”一個質疑的聲音突然響起,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
成露一抖,回過神,現場十分安靜,陳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主峰隻剩她和楚然。她的臉上依然挂着微笑,她看到楚然在笑,緊了緊手裡的短鞭,狠狠地向他抽去。
她就讓他看看,自己會不會!
一道清脆鈴音中夾雜着一道似痛苦的悶哼。成露又一抖,她幹了什麼?竟然……
不等她自責,楚然及時補了一句,“不及師妹。”
成露及時收回心疼,心疼地再次狠狠抽去,楚然沒有反抗,沒有躲,他沒再說話,他隻是帶着笑直直盯着她。
如同在嘲笑她的無能。
啊!
成露氣得失去理智,短鞭上的鈴铛不斷急促地發出悅耳的聲音,卻怎麼也掩蓋不住楚然的低哼,每一次暗啞後都會留下長長的尾音和鞭痕。
不知是短鞭的威力太大,還是楚然的法衣防禦太低,她竟然抽破了他的衣袍,抽破了他的皮膚。
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血痕雜亂地分布在楚然身上,累得氣喘籲籲的成露喘着氣渾身發顫。
她果然不會使鞭。
“哈哈哈……”楚然見狀笑了,他居然在笑。他伸手緊緊抱住胸口不停起伏、雙頰泛紅的成露,他眼尾猩紅地狠狠吻住她變得紅豔的嘴唇。
成露急速眨着發熱的眼睛,狠狠地推開他,她想推開他,但楚然又按着她的背,不容置疑地吻了回來。還未消氣的成露自然不會乖乖就範,她極力反抗着,她想反抗,但她怎麼可能是一個男人的對手,怎麼可能是楚然的對手。
她不得不敗下陣來,在楚然突然探着猩紅舌頭告白中,“我愛你!”
成露顫抖着,周圍的空間莫名激烈地撞擊着。
…
……
最終,一切歸于平靜,成露喘着氣愣愣地望着藍天上悠閑漂浮的白雲,看着它們一會扭着,一會團着,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大傻X。
楚然餍足地蹭着她的腦袋,摟着她心情舒暢地說,“夫人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成露沒有接話。
“看來故意把師妹叫過來,做對了。”楚然勾過她的下巴,留下溫柔一吻,“下次還讓她配合。”
成露依然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楚然的解釋,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是真的很累,她閉上了眼睛。
可是很快她又睜開了,因為楚然說,“不過夫人的鞭法的确有待提高,下次為夫親自教導,如何?”
楚然,九嶽宗的宗主,化神期的大佬,整個修真界的天花闆,自然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說到做到,不管成露願不願意,他果真在後面的日子裡給她尋了本短鞭功法,包括但不限于拿自己給她試煉。
成露不得不承認,大佬就是不一樣,楚然短鞭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擺着師尊的嚴肅,既讓她感覺到了疼又感覺不到疼……
所謂學無止境,看來,她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