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迷霧再次襲來,等散去的時候,就是在一次宴會上了。
我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bulingbuling~的晚禮服,對面的安室透也換成了棕黑色的燕尾服,他看向我,笑語晏晏。
“看來你就是我的女伴了。”他走向我。
我對于這種過于暴露的禮服十分不适應,比起花裡胡哨的它,我更喜歡警服的端莊嚴謹,更讓我有使命感。
于是我捏着裙子邊緣,扭扭捏捏,哪裡都不舒服。
當安室透來到我身邊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裡,我對于攻擊性的視線十分敏感,看來這裡的環境對我來說并不友善。
安室透卻靠近我耳語道:“我看到了熟悉的人,去打個招呼,你要不要和我過去?”
我在宴會四周打量,發現了不遠處的諸伏景光,他身邊站着一個高禮帽,黑大衣的高大男子,看起來十分冷酷,我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我收回視線,點點頭道:“我一個人就好,你注意安全,那邊那個男人很危險。”
但話一說完,我又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會擔心安室透的安全,他本身也是一個犯罪分子吧。
安室透嘴角一勾:“你也是。”
我完全沒當一回事,隻想着自己找個角落裡看戲。
但是吧,狗血劇本不肯放過我。
就在我要轉身的時候,一個紅裙女子搖曳生姿地和我擦肩而過,她手上搖晃的紅酒杯轉眼間就要潑到我的身上。
我眼疾手快地側過身去,于是她嬌軟地“啊!”地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呃,摔的姿勢吧,本來趴在地上,很是狼狽,但是她立即調整好了姿勢,凹造型,曲線妙曼,柔若無骨了起來。
我:“……”
難為你了。
再加上擡起頭來楚楚可憐,手指指着我道:“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推我?嘤嘤嘤……”
我不久之前剛被嘤嘤嘤惡心得沒邊,現在又遇到了一個嘤嘤怪,所以我隻是冷漠地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做戲。
周圍人似乎開始聽信柔弱無害的她的一面之詞,紛紛開始指責起了我。
我毫不在意,反正又不是我出醜。
話說報應不是時候未到,雖遲但到……
【随機台詞:其實我……我已經懷了霸總的孩子了……(泫然欲淚,凄迷苦楚)】
我:“……”
我:啊啊啊!系統你也沒放過我!這什麼狗屎的台詞啊!要我說出去簡直是我一生的黑曆史啊!
我還不如現在暈過去算了!
我什麼時候懷上的,我怎麼不知道?而且霸總就叫霸總嗎?他沒有自己的名字嗎?他不是和安室透同名嗎?
别以為疊加兩個成語就能顯得你更加能耐了……
我握緊拳頭,深深地歎氣,閉眼又閉眼,還是說不出口。
太羞恥了……
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說自己懷着另一個男人的孩子,而且那個男人就在不遠處,他肯定會聽見的吧?
一想到他的反應,我的腳趾都要摳地了。
但失智的懲罰一直在硬控我,告誡我一旦懲罰到來,隻會更加難堪罷了,我可不想滿宴會到處抱着賓客親熱,那樣和**有什麼區别?
我開始揉起了眼睛,泫然欲泣是吧?對了,抽抽噎噎一下不就來了嗎?
我:“嗚嗚嗚……”捂住了嘴巴。
大家都看好戲一樣好奇地看着我,像看猴子戲一樣。
還是先醞釀一下情緒吧。
“嗚嗚嗚……”我嘴巴裡開始熱身,企圖一下子情緒到位。
但是吧,就在我覺得差不多可以含淚訴說的時候,我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安室透。
他也在看着我,大大的眼裡眨巴眨巴。
我被可愛到了,會心一笑……
個鬼啊!
我剛剛醞釀好的哭戲胎死腹中!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發現他心虛地轉移了視線。
我又開始慢吞吞:“嗚嗚嗚嗚……”
醞釀起了情緒。
紅裙女子:我都在地上半天了……
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你在哼哼唧唧,拉屎一樣磨蹭了半天都不知道說話的嗎?”
鑒于她用詞過于下裡巴人,她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恢複了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是說……你還有什麼話要狡辯……要說的嗎?”
“嗚嗚嗚……”我還在醞釀着情緒,還差一點了,就差一點了,我的眼眶中就能含淚,出現泫然欲泣的效果了!
紅裙女子:……你果然在拉屎吧。
來了!來了!情緒上頭了!
我在腦海裡幻想安室透一夜情後,拔劍不認人,傷我如此之深,這個渣男!呸!
啊,不行,得冷靜下來,憤怒的情緒過多,會影響凄迷苦楚的效果,我應該是一朵悲傷的小白花才對……
我哽咽道:“其實我……我已經懷了霸總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