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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實一直在懷疑安室透的身份。
我雖然不夠聰明,但也絕不是笨蛋。
我較真的性格就決定了,遇到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隻要引起了我的懷疑,我就會揪着不放,追查到底。
這次回到警視廳後,我開始調查諸伏景光的身份,在警察學校畢業生名錄的查詢中,我并沒有查到任何關于他的信息,對哦,他是公安在黑衣組織的卧底,查不到也很正常。
我又開始思考“zero”的含義,安室透叫zero嗎?什麼意思?
零?
他的名字叫零嗎?小名?他姓什麼呢?
諸伏為什麼要這麼叫他?兩人的關系已經好到可以叫小名了嗎?
諸伏景光作為一個公安,和組織成員安室透走得這麼近,有沒有可能……安室透被策反了呢?
還是說他本來也是一個……公安?
隻要想到這種可能性,我的心就怦怦直跳,怎麼也抑制不住這種可能性所帶來的歡喜,可是下一秒我就使勁搖搖頭。
怎麼可能啊!安室透他……
他才剛剛否認了我的猜測,他……他看上去很危險。
但是我又情不自禁去想,也許是他的僞裝呢?
雖然與其這麼異想天開,還不如去想他被策反了呢。
如果他真的被策反的話,諸伏景光又怎麼會死?他暴露了,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問題越來越多了,我感到頭疼,要想知道安室透到底是什麼人,其實隻要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試探一番不就可以了嗎?我突然就有了主意。
其實吧,這樣去試探一個表面上是犯罪組織成員的男人是很危險的,但是不知道為何,經過之前的幾番拉扯,我突然就對他多了一些信任,或者說是直覺,他應該不會傷害我吧?
應該吧?
但是我又沒有那麼确定,因為安室透的僞裝能力實在是太厲害了,他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不容許他人的接近和試探,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我還是去了波洛咖啡館,安室透看起來非常忙碌,見到我的樣子也十分冷淡和客氣:“還是冰咖啡和火腿三明治嗎?這位小姐。”
我緊張地點點頭,怕他看出我的端倪來,我把手指放在了桌子下面,我一緊張手指就會微微地顫抖。
他雖然裝作對我不在意,但這種姿态實在是太過于刻意了,以至于一直注意他的我都能感受到他若有若無飄過來的視線。
當他真的看過來的時候,我立刻就低下了頭,我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本雜志,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
這是我剛從便利店順手買的,也沒仔細看是什麼内容,就帶了過來,反正看什麼書并不重要,主要還是用來迷惑安室透的,隻要我在這裡坐的夠久,安室透又夠忙碌,總有他分神的時候。
到了那時,我隻要不經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