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笑着收下了謝意:“不用客氣,這位笨蛋小姐。”
我怒了,捏拳道:“不許叫我笨蛋!”
我最讨厭别人PUA我了,尤其是男人。
松田道:“那行,傻瓜小姐!”
他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氣死我了,真是個差勁的男人,估計在現實世界裡過得也很不如意吧?
說不定就是一個遊手好閑,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整天沒事收保護費,剝削普通老百姓的血汗錢的吸血蛀蟲!
我看多了這種人。
要是在現實中遇到了我,我絕對要用鐵拳制裁他,讓他感受到來自正義的力量,準備吃牢飯吧,松田混混!
還好我聰明,知道自己不能陷入自證的陷阱,對付這種愛打壓女人的家夥,我要盡情辱罵他,我憋了很久,終于沖他喊道:“傻瓜松田!”
松田冷不丁聽到這聲“傻瓜松田”,簡直就像是布谷鳥玩具“布谷布谷”地彈跳出來,特别傻氣,而且她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憋了那麼久,還以為她就此打住,沒想到還挺有趣的嘛。
松田扶了扶墨鏡:“你好像叫森本梨是吧?嗯,我就叫你傻瓜梨,和我一樣,挺對稱的。”
可惡,他的神情一點也不在意,看來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悠然自得,吊兒郎當,是我最讨厭的類型,簡直和安室透有的一拼,為什麼我遇到的都是這種完全沒有擔當和責任心,隻是看起來像個男人的男人呢?
我都要對男人失望透頂了。
“傻瓜松田……”
松田看到對面的女孩紅了眼,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發現她完全不經逗,是個會把别人的玩笑話當真,過分認真的家夥。
但他不太會安慰别人,他擅長說一些刻薄難聽,直戳别人心窩子的真話,也從不考慮别人的心情,會不會因此而讨厭他,會不會因為他的話而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所以面對這種尴尬的局面,他隻是單手插兜,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做個沉默寡言的酷哥。
我發現自己的反擊很無力,就停止了悲春傷秋,并且偷瞄了一眼松田,希望他已經忽略了我對他丢臉的回擊。
【你打暈了松田。】
嗯???
怎麼就沒頭沒尾,突然打暈他了?
我撓撓頭,面對着松田仰頭望着明月,看似悲天憫人的背影,撓撓頭,不知該從何下手。
他……應該隻是一個普通男人吧?
作為警察的我可是受過嚴格的訓練,制服幾個男人都不在話下,他……應該不成問題。
我下定了決心,要用手刀将他斬于馬下……啊不,打暈在地。
就在我靠近他,閃電出擊後,身前的男人速度竟然會比我更快,他插兜的手都沒有伸出來,輕輕一躲,我就差點摔倒在地。
這次失手雖然令我驚訝,但想要将他劈暈的決心沖昏了我的腦子,一擊不成,我立馬轉身和他纏鬥了起來。
“哇喔,不賴嘛。”
松田在我猛烈的攻勢下竟然還有閑情嘲笑我,令我火冒三丈:“少瞧不起人了,給我等着!”
我報複地加了一句:“傻瓜松田!”
我就不信他一個小混混會被安室透一個黑惡勢力還要更難纏!
我不信!
……
好吧,我服了。
現在的小混混都這麼厲害了嗎?
我撲倒在他身上,他抓住我的拳頭,力氣大得吓人,上次感受到這種壓迫的還是和安室透在倉庫決鬥的時候。
松田的墨鏡斜到了眼下,露出钴藍的漂亮的眼眸,有一種和安室透一樣堅決的力量,令我感到困惑和矛盾。
為什麼要露出這樣正義的神情?
他突然松手,摘下了眼鏡,露出英俊硬氣的臉龐:“這樣對抗下去沒有意義,你想要打暈我是因為那個見鬼的系統嗎?”
他笑了一下,眼神挑釁:“傻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