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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月下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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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來充華的指引,拓跋宏一行人很快就發現了坐在山路旁的羅容華等人。

羅容華扭到了腳,正由着婢女服侍,在一旁休息。

送食材的太官們則在全力修理着斷了一半的車轅,通事王漣擎着火把為他們照明。

隆隆的馬蹄不斷靠近,拓跋宏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漸漸清晰。

羅容華怔怔地看向他,隻覺他好似天神下凡,特趕來搭救她。

“陛下...”她忽地捂住嘴,落下淚來。

拓跋宏見到眼前這樣的情況也頗覺無奈,他揮揮手,常侍們便魚貫下馬去幫忙。

羽林衛出行,常常會多備兩匹備馬,此時,正好分與羅容華與來充華。

羅容華抹去眼淚,整理了衣飾鬓發,袅袅兩步上前參拜:“妾參見陛下。”

她不告狀,也不哭訴,隻拿一雙淚浸過的眼睛,深情地望着拓跋宏。

拓跋宏稍感欣慰,朝她點點頭,随後吩咐左右:“扶羅容華上馬。”

羅容華在馬背上坐穩後,催馬往前走了兩步,問道:“陛下,您怎麼來了?”

拓跋宏不想說是出來想馮潤的,隻得信口道:“論道提前結束了。”

羅容華了然地點點頭,而後側傾着臉,似羞似怯道:“多謝陛下搭救。”

拓跋宏并不答,隻策馬向前兩步,去查看倒在一邊的馬車。

斷轅難複。

他擡起握着馬鞭的手,朝馬車邊打着火把的人道:“王漣,你怎麼也在?”

王漣當即下跪,仰着頭,既看拓跋宏也看天:“這樣的天氣,臣身為甘泉宮通事,不敢讓娘娘們獨自前行。”

他的聲音隐帶哭腔,拓跋宏一下便聽出他的矯飾,冷聲道:“為何不給兩位娘娘備馬?”

來充華一聽這話便來勁來,忙催馬上前兩步,想搶在王漣前面分說,卻被羅容華狠狠地扼住手腕,令她不得進一步。

羅容華輕輕搖搖頭,又以眼神示意,讓她不得插嘴。

來充華不悅,但終究沒逆着來,隻認真地盯着王漣,一旦發現他的話有不屬實之處,她便要立即開口糾正。

“馮貴人下令,除太官署外,典廐署所有的馬都不得出廐。”王漣聲音越來越小,說完後,他隻露出一個漆黑的後腦勺對着衆人。

“于是你們便等到運送食材的時候,搭上了太官署的馬車?”拓跋宏的聲音平平,聽不出喜怒。

“沒有等...”王漣顫顫地擡起頭,看到拓跋宏的眼鏡後又像被紮了一樣瑟縮回去。

腦袋埋地低,他的聲音也低低的,但拓跋宏不說話,旁人更是一點不敢發出聲音。

“羅容華來充華先是步行離開甘泉宮,臣苦勸不行,實在擔心二位娘娘,便跟着一道步行進山。但風雪太大,沒多久,臣等便折返甘泉宮。來充華知道了馮貴人下令甘泉宮落鎖之事,便去了太官署。太官署恰要運菜上山,來充華與羅容華便搭乘太官署的馬車,臣再次苦勸仍被否決,故隻能厚着臉皮,繼續護送二位娘娘。”

他說完便叩首在地,不敢擡頭。

當着兩位娘娘的面,他本該美化一番二人,可他實在害怕卷入宮妃們的争鬥裡,何況在陛下面前,他本就不敢說謊,所以他隻得如實講述,并将自己兩次勸谏的事說出來,免得落下個不勸不攔的罪名。

片刻後,他聽到一聲,“你起來吧。”

是陛下寬恕了他。

王漣站起身,才感覺自己後背出了一層的汗,冷風從領口竄進,激得他打了個冷顫。

拓跋宏聽完王漣的講述後并未說什麼,這讓準備了一肚子辯解的話的羅容華有些意外。

她緊張地看向拓跋宏,甯願他現在便發落她們二人,罵幾句,扣着月俸都好,可他偏偏不置一詞。

她認真地回想了一遍事情的經過,才發現,自己跟着來充華做了一些蠢事。

馮潤逼迫,自是始因,可她附着來充華,再三任性出走,又耽擱在這山林間,已夠得個不智不謹的評判。

想到此處,她臉色煞白,讷讷哀聲:“陛下。”

拓跋宏卻似未聽到一般,對着常侍們做出安排:“留下幾人幾馬,送太官們回思遠寺。王漣,你跟着我們回甘泉宮。”

“羅容華與來充華,你們...”

“妾要回甘泉宮。”來充華急着表達自己的意願。

她料想陛下會叱責馮潤,而她要做第一個見證人!

她要看馮潤痛哭流涕,受訓挨罰,才能償了她飽受的風雪之苦。

來充華表完了态,拓跋宏并未應下,隻以眼神詢問羅容華的意思。

羅容華心思飛轉着。

她知道不管是因為太皇太後還是别的什麼,拓跋宏對馮潤是有些偏寵的。

可她自認為自己也不算無寵之人,且這次的事裡,确實是馮潤更過分一些,處罰也該她最重,其次是來充華,無論請安還是出走,都是來充華主導的,是來充華将事情鬧到如今這般地步的,她充其量隻有一個跟附之罪,想來并不會有多嚴重。

想到此處,她定下心來,柔聲道:“妾跟着陛下,陛下去哪妾就去哪。”

拓跋宏聞言笑了笑,揚起鞭子,一下抽在馬屁股上:“風雪停了,我們加快步伐。”

一聲令下,馬蹄聲沸騰。

本以為此後隻要策馬,兩刻便能到達,沒想到路上,又遇到了一人一馬。

遠遠地,拓跋宏便見到來人下馬,恭敬地跪着地上,迎接着他。

能認出他來,想必是宮人。

可,怎麼又是宮人?山路上該出現一批又一批的宮人嗎?

拓跋宏臨到近前,勒緊了缰繩,“籲。”

一旁的常侍率先認出跪着的人,下馬将來人扶起,詫異道:“太官令?”

白整蒼老的嗓音中隐帶哭腔,“臣太官令叩見陛下。”

拓跋宏頗為不解,前面是太官,後面是太官令,他們為何不一起出發?

“太官令怎麼會在這裡?”常侍錢吉替拓跋宏問出口。

“陛下。”白整再次叩首,後雙手交握,一副朝臣發言的姿态,道:“臣此行正是為了叩見陛下!是馮貴人欺臣太甚!臣以總覽膳食的太官令身份,勸谏馮貴人克扣兩位娘娘的膳食的行為不可取,沒想到馮貴人勃然大怒。在聽到兩位貴人是搭乘了太官署的馬車離開後,更是叫了個小婢女來申斥臣,她還讓人....”

白整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她還幹了什麼?”來充華急忙追問。

拓跋宏倏地冷下臉,卻并不言語。

白整拈起袖子,擦去兩行眼淚,才繼續道:“她命那小婢打了臣兩耳光。”

話畢,他揚起臉,讓人能将他紅腫的臉看得更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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