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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宮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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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下朝廷也要封筆,但政事并不因此而停。

馮潤打探過一連三天都有朝臣進太和殿禀事後,她便暗暗做好準備,初十一早,便立在太和殿外等候着。

馮太後居于太和殿的後殿,辰時一到,殿門大開,無數個宮女宦官往來穿梭,侍奉馮太後洗漱。

馮潤貼心地留出空間,直到看到嘗食典禦試過了菜,她才帶着阿若走進去,攙扶着梳妝完畢的馮太後去用膳。

馮太後一向儉素,所食早膳不過六菜一湯一飯。

馮潤将各樣菜色記在心裡,又深深反省了自己略顯“奢華”的排場,更是滿心謙遜地為馮太後布菜。

才夾了兩三次,馮太後便道:“坐下一塊用膳吧潤兒,這些小事兒叫她們來就好。”

宮人忙為馮潤拉開椅子,擺好碗筷。

馮潤再三推辭不過,道謝後便坐下一同用膳。

二人靜默地吃着,不多時,馮太後便已撂下筷子,着宮人拿來常用的庵闾子來服用。

馮潤忙放下筷子,表示自己也已用食完畢。

馮太後失笑當場:“你年輕,跟我這把老骨頭是吃不到一塊去的,明日便不用過來了。”

馮潤急道:“姑母,我吃飽了的,真的吃飽了,明日還來伺候您用膳。”

馮太後搖搖頭,命人将膳食撤下,再叫候在外間候立的書女進來,将摞在她榻旁的紙絹搬走。

馮潤看着魚貫而入的女官,再看看身後的阿若,果見阿若的眼睛都看直了。

她好笑地搖搖頭,但心裡卻十分理解阿若。

這些書女正值青年,氣質高雅,面容清俊,她們身着一樣的黃色鞠衣,頭戴五朵絹花,舉手投足都是三品女官的整肅規矩,令人一見便心生敬意。

馮潤看着她們将紙絹整理妥當,又抱去前殿——那是馮太後慣常議事的地方。

聽着宮人禀報,“高大人、李大人已到前殿”,馮太後由着宮人整理完衣襟,并未再理睬馮潤,帶着侍從們便往前殿走去。

馮潤知道自己并沒有資格進入前殿,遂也不再多留,帶着阿若便往回到晖章殿。

晖章殿衆宮人的打掃已到了尾聲,身穿黃色鞠衣的苗女史正指派宮人進行一些細枝末節的清潔。

前世馮潤并未關注過這位被分到自己宮中主事的女官苗孟,連最後她被分去了何處也不得而知,她最信重的是從家中帶進來的阿呼阿若,雖然兩個小婢的經驗學識無一比得上苗女官。

可今天見識到了太和殿陣容龐大,秩序井然的女官們,她竟也對自己宮中的女官也有了了解的興趣。

心中突然湧上萬頃豪情,她将苗女史叫進内室,細細問詢着她的來曆與日常。

阿若阿呼兩人聽得認真極了,在聽到苗女史說到宮學的考試時,還一度搶在馮潤跟前問話。

苗女史看着馮潤并沒有呵斥兩個小婢,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更加對自己在宮學中的經曆大說特說。

說到最後,阿若與阿呼已是聽得如癡如醉,眼巴巴地看向馮潤,無聲地祈求着。

馮潤知道宮學。

進宮為妃之初,她們便要接受宮學的教導,跟内司學習宮廷禮儀,同時其他宮人則由書女教導識文斷字。

妃嫔的“考校”并不像女官考選那般嚴格,因妃嫔們往往在家中便上過學,進宮隻需要學些禮儀便夠了,所以馮潤并不曾體驗過苗女史說得那種“頭懸梁、錐刺股”的焦灼與刻苦,因而也聽得十分入迷。

苗女史心下樂開了花,能被分到大馮貴人處做女史,已是她求爺爺告奶奶,使盡全部身家才得來的機會。

進來了幾個月,她都不曾與大馮貴人搭上話,心裡已是焦急得很了,今日不期,竟天降機會,她越發賣力地講解宮學的酸甜苦辣,順帶将自己這些年積攢的學識與關系,也不着痕迹的倒給大馮貴人聽。

馮潤聽完了,問的第一句便是:“我這兩個小婢該如何送去宮學?”

苗女史喜意更盛,忙道:“臣可代勞。給宮人們授課的宮學就設在淩雲台附近,臣與宮内大監相熟,将人帶過去就可以了。宮學為了不耽擱貴人們的大事,将授課時間設在了申未二時,這兩個時辰裡,兩位姑娘恐怕就不能再為您辦事了。”

她實在心喜難抑,馮貴人入宮以來隻倚重家中小婢,若兩小婢去宮學,那她露臉的機會便大大增加了。

馮潤一揮手:“那無妨,伺候的人足夠,不差她們兩個。”看着阿呼和阿若激動不己的樣子,馮潤笑道:“苗女史,就勞你今日便帶她們過去吧。”

“謝娘娘!”

“謝娘娘!”

阿若與阿呼齊聲高呼,激動地跪下,直想給馮潤叩頭。

馮潤忙指示苗女史,二人一人拉一個,将兩小婢的叩首攔住。

“娘娘真是大仁大義。”苗女史真誠贊道。

這話倒也不是恭維馮潤。能帶婢女進宮的妃嫔位份都不低,可跟着妃嫔進宮的婢女,往往從事的都是貼身侍候的工作,既要服侍妃嫔生活起居,又要幫助妃嫔跑腿、打探消息,并不會進入宮學學習,那自然也無法參加宮學的考核,不能晉升成為女官。

雖說做了女官也不見得會比跟在妃嫔身邊得到的賞銀多,可女官到底是官身,隻這一個名頭,便勝過無名無姓的小婢太多。更遑論做了女官後,接觸到的人與事都與做婢女時大相徑庭。

苗女史并不知道旁人是否也有這樣的野心,可她自從罰沒入宮後,便憋着一口氣,要叫自己活出一個人樣兒來,這也是她日日手不釋卷,年方二十六便成為女史的原因。

馮潤并不在意這些,隻吩咐道:“苗女史,我這兩個小婢第一次去宮學,還勞煩你為她們準備好一切。待将她們安頓好後,你再來尋我,我有事另外吩咐你去辦。”

說着,馮潤取出一塊銀餅放在苗女史手上:“咱們今日便算重新認識了,隻要你用心為我辦事,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苗女史顫抖地接過銀餅,十分實誠地磕了一個響頭。

她無法不激動,為人奴仆者,一怕主子志大才疏,這樣容易讓她們枉送了性命;二怕主子一毛不拔,這樣他們就得自己填補,虧本得很。

馮潤笑着将苗女史扶起,随口問道,“今日的早膳呢?呈上來我瞧瞧。”

苗女史忙道:“一早便送來了,隻您沒回來,一直在爐上溫着呢,臣這就去叫她們擺飯。”

話畢她便快步往殿外走去,喊人來傳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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