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開始笑了。而他如漏氣般的怪笑引起gissel不舒服的渾身發毛。“我知道。”
降谷零打量着開始對峙的他們,決定直接說明情況。
“很抱歉,Gin還活着,而且正在巴巴多斯——那個原來的化工廠擔任主事人。”
gissel小聲咕哝了一句。“到底是誰要感到抱歉?反正不是你。”
赤井秀一沉默得像個死人。
“他上一次出現是在——”降谷零覺得自己似乎來錯地方了。“抱歉,我看看……噢,是在新奧爾良……”
他誠懇地盯着那雙綠眼睛道謝。“赤井,謝謝你帶來的情報。”
“舉手之勞。話又說回來了,日方不好直接出動的話,FBI可以直接将琴酒押在美國,完成死刑。”
“上一次的解決方案……”
“那時他已經,”gissel愣了一下。“沒有人重新檢查過屍體?”
降谷零撓了下臉頰。“抱歉。”
“不是吧,我真是看錯你們了!”她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表情因憤怒而扭曲,薄薄的粉底形同虛設,擋不住gissel的怒火和急需新鮮空氣的毛孔。“也就是說,那輛着火的車……琴酒隻損失了他的西裝——那輛早就該報廢的……那輛……那輛保時捷老爺車——就假死成功了!躲過了所有人的追捕!Jesus Christ!”
降谷零心想:幸好這裡牆厚地闆硬,按照錄音室來裝修貼上的隔音棉效果很好。就算赤井秀一下一秒死在這了,隻要他和gissel不報警,就沒人會知道。
知道了也可以按下不表。
“還有你!”gissel的運動褲布料因為她的激烈出汗而緊貼着小腿,肌肉塊都清晰了,“Gin用的是……這是挑釁!來葉山……你不明白嗎?”
“gissel……你安靜一點!”
“不!”她捂住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我受夠了。”
在gissel的心裡,top killer Gin早該死了。
這種強烈的預感從一切結束前的詛咒被證明為闆上釘釘的事實,然後白紙黑字地寫到、複印、收藏、蓋章——放到了絕密卷宗裡,本該是無法再掀起風浪的曆史,甚至不同于過去隐隐的威亞,無法廣為人知,也就讓離開了折磨的她和宮野志保更加安全。
退一萬步講,現在的自己能和赤井秀一發生什麼呢?還能嗎?早就不可能了。那隻是占有欲作祟,試圖開新檔重玩。她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了。雖然很令人遺憾,但隻有當事人才明白那種異樣的劫後餘生。不!這不是劫後餘生,她不會再踏出安全距離,絕不!
既然連和前男友複合都不可能,她更不可能和前炮友約飯、見面,叙舊情。比起竊喜事實被悚然扭轉的新鮮,她其實是已經疲于——疲于被讓先前的心痛顯得像個笑話的新聞所刺激。
“你……”
“我沒事,”她堅強地扶着桌角站起,沒像前幾年一樣因為久坐而容易低血糖,視覺搖晃、發黑,自帶暈影。眼前的畫面清晰、嚴肅,降谷零的臉看起來依舊比焦掉的鍋底還黑,但頭發幸好依然金得能反射太陽。他可能沉迷沖浪……或者……不,這根本不是……她在想什麼?“我沒事!唉。”
赤井秀一咂了下嘴。“交給我們吧。”
gissel冷笑一聲。如果說這二十多年來的人生新旅程教會了她什麼,那就是不要為了男人們擔起本責而感恩戴德或在表面上流露出一絲多餘且額外的感謝——宇佐美gissel不是個适合在日本生活的日本女人。
“還是加上工藤新一吧,我怕你們再次把事情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