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玄忐忑地回到書房内,雖然師尊方才沒有說什麼,可他到底是幹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等師尊師尊回來他一定要好好道歉。
哦,對了,功課!
他重新坐回書桌前,重新拿起字帖開始臨摹,雖然比之前的幾個好一點但仍然是歪七扭八的。
「你還有心情在這寫寫畫畫。」
「不是寫寫畫畫,是在臨摹字帖。」宿玄說着将面前的東西推到喪彪面前,好奇地問道:「咪.咪,你怎麼來了。」
「我自然是來救你小命的。」喪彪案首挺胸十分驕傲地說完後突然反應過來,伸手拍了拍宿玄的腦袋,咬着牙道:「要喊老大!」
「哦。」宿玄捂着腦袋,好奇地問道:「老大,為什麼要來救我的小命。」
喪彪聽完突然瞪大雙眼,逼近宿玄壓低聲音,用一副十分凝重的表情說道:「剛才那個抓着謝景塵褲腿,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家夥不是你?」
「是我。」宿玄有些不好意思。
「還有那個吐在他身上的不是你嗎?」
「也是我。」宿玄不好意的對着手指,補充道:「我不是故意的。」
「這重要嗎?」喪彪在書桌上來回踱步,突然一躍來到宿玄的面前:「你已經這麼做了,謝景塵這個人最愛幹淨,你對他做了這樣的事情,他豈能容你!」
宿玄被喪彪的表情吓到,但愣了一下還是反駁道:「師尊不是這樣的人。」
「他自然不會對你喊打喊殺,不過趕你出去還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宿玄捂着耳朵不願意相信,「師尊說過不會不要我的。」
「那都是場面話,就騙騙你這樣剛出生的小崽子。」
「我……」宿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師尊真的會趕走他嗎,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就像是被爪子緊緊攥住,疼得厲害。
「哭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貓老大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可宿玄已經沒有心情聽進去任何一個字了。
「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師尊原諒我。」
這個問題若是旁人倒是還有的解,别的靈寵犯錯躺下去翻個肚皮,用貓貓蹭一蹭謝景塵,再委屈叫上幾聲,那家夥估計就原諒了。
可宿玄不一樣,以上的這些條件他全部不具備。
說出來怪傷心的,它還是不說為妙。
「哪有什麼辦法,唯一的好辦法就是趁着他生氣之前趕緊先走,還能多帶點好東西。」喪彪邊說邊不知道從哪裡逃出來一堆東西,庫庫往裡裝,随後往宿玄身上一挂。
「我、」宿玄被重重的行囊壓得直接坐在地上。
「小崽子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你記住,到了外頭,千萬不要靠近任何的妖獸,無論那些人說得再怎麼好聽也不行,你就找個離這裡不太遠的地方躲起來,等謝景塵消氣以後,我悄悄帶你回來。」
「别猶豫了,難道你真的想被他親自動手丢出去?」
「不想。」光是想到那個場景,宿玄便感到心髒一縮,他背着行囊往外走,這一次他并沒有回頭,他清楚自己回頭肯定就不願意走了。
他不想看到師尊雙眸中出現對自己的憎惡,他想保留他們二人之間美好的回憶,可他把這一切都弄得一團糟。
喪彪望着宿玄的背影,深深歎了一口氣,當老大真難啊,他還得想想怎麼拖延住謝景塵。
等謝景塵回到書房時,第一時間便尋找着宿玄的身影,見他不在這轉身想去他的卧房卻被喪彪攔住,他繞過喪彪,但它卻不依不饒地繼續站在自己的面前。
“咪.咪,我今日沒空陪你。”謝景塵十分敷衍地揉了他一下,轉而又要離開。
“喵!”想要找宿玄的茬就必須先從他的身體上踏過去!
謝景塵此刻心中煩悶,真打算直接越過他,突然見到管事風風火火跑過來說道:“仙君不好了,宿玄不見了!”
?!
“仙君,不好了!”一名侍從急忙忙地跑來。
“是玄兒出事了?”
那人喘着氣,一時開不了口,等的這幾息讓謝景塵感覺有一年這般久,他本想開口追問,但侍從卻提前一步開口道:“庫房裡的靈藥丢失了不少!”
聽到這話謝景塵長舒一口氣,但底下的喪彪卻是理解成他生氣了,瞬間喪彪對着謝景塵破口大罵。
「好歹是收了人家當徒弟,這走了還不能帶點東西在身上防身嗎,有你這樣當師尊的嗎?」
「害本大爺隻能把自己好不容易收到的小弟送走,賠我!!!」
見喪彪如此激動,謝景塵蹲下身,詢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宿玄的下落?”
喪彪原本嚣張的表情瞬間變得心虛,别瞎說哈,他根本就不知道,藥也不是他拿的,說不定是庫房裡頭的耗子叼走的。
謝景塵實在是聽不懂它在喊什麼,他實在是無法聽懂咪.咪的話,而且他也沒辦法去仔細理解它的意思。
此刻他最擔心的就是宿玄跑到了外頭,畢竟這周圍可有不少妖獸在。
越想越心慌,謝景塵是一刻也不想多停留,急忙忙地去尋宿玄的蹤迹。
宿玄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他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直到自己累得走不動路頹廢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