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管事戀戀不舍看着說要去找宿玄的謝景塵,好狠的心啊!
薄情寡義·謝景塵此刻尋了好幾個地方都未曾看到宿玄的身影,小家夥不是說他就在這邊玩耍麼?
謝景塵往旁邊的林子走去,如今他已經将整個明輝峰的妖獸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并且在各處立下告示牌,想來宿玄不會跑到那邊去,興許不知道是躲在哪裡同咪.咪玩。
聽到林子中傳來細微的聲響,他頓下腳步。
「對,就是這樣,這一招就是從出其不意地從腰間刺出!」喪彪摸着下巴學着話本上的那些絕世高手的樣子,故作深沉地說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宿玄隻是認真地點點頭,又将這動作練習了兩遍,出聲詢問道:“老大,下一招是什麼?”
等了一下,見沒有喪彪的答複,他轉過身來那還有喪彪的身影。
隻見師尊負手而立,眼神落在他手上的木劍,宿玄一時緊張,手中的木劍掉落在地。
空氣間一時安靜地可怕,謝景塵盯着他的手,上前兩步,可宿玄同樣後退好幾步。
“師尊,我……”宿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偷學師尊的劍法是不對的,這是事實。
謝景塵拿起他的手,原本嬌嫩的掌心被繭子覆蓋,有好幾處繭子已經裂開,露出血絲,刺痛謝景塵的眼。
急忙用靈力去探宿玄的經脈,好在小家夥此刻的靈力不強,這才沒有加重經脈的傷勢。
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又氣憤宿玄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他還是控制着脾氣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在外頭玩耍?”
“我、我。”宿玄支支吾吾好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謝景塵盯着他的掌心,用靈力将傷口愈合,斬釘截鐵道:“以後别練了。”
宿玄的瞳孔一震,師尊不想讓自己傳承他的劍法?!
也是,他前兩日偷聽到師尊已經準備了許多的玉碟,想來要收上好幾名弟子,而他的天賦在那些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教給自己,師尊會擔心自己砸了他的招牌。
可他、也想證明自己……
見宿玄低頭并沒有反駁自己的話,謝景塵以為他知道自身的錯誤,揉揉他的腦袋道:“日後師尊再教你别的。”
“嗯。”
謝景塵本還想多說些什麼,但突然一張紙條落在他的面前,接過看了眼上方的内容後,他着急起身:“師尊還有事,你先自己回去。”
說完,匆忙禦劍離開。
喪彪從草叢中叼着秘籍走出來,方才謝景塵和宿玄的話他已經全部聽見了,看向宿玄猶豫問道:「還練嗎?」
“練!”宿玄堅定地點點頭,他不想被任何人比下去,他一定要做師尊最出色的弟子!
喪彪驚訝的掃了他一樣,怎麼感覺包子今天比從前要堅強許多,不過這可是好事。
就是他這樣做,希望謝景塵知道了以後不會爆炸。
謝景塵邁着疲憊的步伐回到寝殿。
三天!
他整整三天沒合眼,眼前都蒙上一層霧,人生索然無趣。
雖是如此,他還是輕輕走進屋内,擔心吵醒宿玄。
坐在榻上,揉揉眉心,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有魔修混入新晉弟子的隊伍中,好在雲隐宗那邊及時發現。
不過這也讓他協助掌門排查新晉弟子整整三天,萬幸他們這一批内弟子沒有問題。
否則怕是大半個月他都不能回來,到時候小家夥估計要難過到吃不下,睡不着。
這般想着,看向旁邊抱着尾巴縮成一團的宿玄。
目光掃過他的手,謝景塵突然湊近了幾分,輕輕抓起他的手。
這手上雖然沒有傷痕,但繭子卻是比之前稍厚了些。
難道宿玄并沒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又偷偷跑去練劍?!
急忙探了下宿玄的經脈,果不其然這一次他原本修複得差不多的經脈有裂開的趨勢。
簡直是胡鬧!
氣歸氣,但他也不能把宿玄現在揪起來揍一頓,冷靜下來,謝景塵還是先在琉光延墜中注入靈力。
他想不明白,宿玄為何要如此。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宿玄對自己不信任……
若是别的事情,謝景塵還能細細思索如何處理,但信任出現裂縫便如滾雪球一般。
想起之前便是因為宿玄一哭這才沒有繼續,也許那時他便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如果最後的結局會如同他當年所經曆的一樣,讓回憶停留在此處便是最好的安排。
謝景塵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宿玄,最終還是狠下心來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