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惡人先告狀的教主大人揉了揉同樣發紅的額頭,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一把捂住了貓貓不停叭叭的嘴,用氣音咬牙切齒的道。
“悟,小聲點,被發現了怎麼辦?我們可是在偷窺啊。”
“可是,這個距離的話,白早就知道我們在這裡了呀,放開我啦。”
被摯友像八爪魚一樣捂着嘴的五條貓貓奮力掙脫,說出讓夏油傑神情空白的話。
“啊,早就聽的到了啊。”
松開了手上的力道,教主大人僵硬的探出頭,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在一臉微笑的看着他們的觀月白,恨不得現在有瞬移的術式離開原地。
偷窺的人被被偷窺的人現場抓包的尴尬也隻有五條悟能自然的無視了。
已經長成一個糟糕的大人的dk用自己當教主練出來的臉皮強行壓下了扣地的尴尬,面不改色的出去了。
有些心虛的夏油傑憑借忽悠信衆的強大心理素質穩住了,讓人看不出心裡活躍的小劇場。
“恭喜痊愈,所以,不行。”
保持着高度思考的人分出了注意力給走過來的人,不等他開口,就拒絕了個徹底。
傷都好了,還指望祂一個學業繁忙的人收拾爛攤子,在想什麼呢,不可能的。
能過來坐鎮已經是借口重病跟學校請假來外國治病的結果了。
指揮改革是為了報複把注意打在祂身上的人,順便去看戲的,不是為了給他們打工的。
“啊?”
教主大人失望了,他表現的很明顯嗎,一個照面就被發現了。
一旁被他猛然站起來是推到一邊,現在還被兩人忽略了的長條貓貓已經委屈上了。
人已經暈乎乎的五條家主下意識的掏出手機撥打了家入哨子的電話号碼,開口第一句就是告狀。
“哨子,傑好過分哦,他居然不遵醫囑,也要和我同歸于盡耶。”
聲音大的把正在補覺的醫生被吓得一激靈,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幻聽了。
她剛剛聽到了啥?
夏油傑要和五條悟同歸于盡?
呵呵,這兩個dk時期的日常就是你撩我一下我撓你一回,反正是各種的不做人,現在大了簡直變本加厲了。
“五條悟你個混蛋!壓榨一個醫生寶貴的休息時間你不覺得可恥嗎!”
被暴躁的同期醫生挂斷了電話的五條家主撇了撇嘴,順手放進兜裡,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的兩個人,緩緩的露出來一個搞事兒的笑容。
然後就一個眼神被打斷了腦子裡想擺爛的想法。
“你們的事自己接手,後續可不歸我管呀。”
看着一臉和善的笑臉,兩個咒術界的實際掌控者眼神飄忽,不敢直視。
勞動力還有,就不招惹心情不好的小祖宗了。
從心的兩個大人眨了眨眼,放棄了推卸責任得想法,一臉的無辜。
“咳,白,你最近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教主大人生硬的轉移話題。
“不必擔心,隻是一些小事,很快就會解決的。”
觀月白笑得天地失色,随着靈魂之力的回歸,祂也越發接近原本的容貌,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沒人忽略了美麗下的危險。
終于把概率算好了的人把一個盒子遞給了兩個大人,把結界鞏固一下就離開了。
這兩個人憋了那麼久,遲早都得打一場,拆拆打打什麼的,相信五條家已經習慣了,等兩個當家的知道柴米貴,就消停了。
果不其然,在觀月白離開不久,兩人就開始大打出手,拳拳到肉,沒有半點留情,最後兩人都精疲力竭的仰面躺着。
仗着身體素質比剛剛從羂索手裡搶回來控制權的夏油傑要好,五條悟借機把人打了一頓。
一言不合就叛逃棄貓什麼的,要不是正好被觀月白阻止,反而說服了當卧底,就真的不見人了耶,不打一頓都不能消氣。
“仁慈的悟醬不跟你計較了,反正傑注定是被我壓榨勞動力的員工了。”
“悟,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老闆。”
兩個躺着的人用手擋着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鬥嘴,都覺得眼裡有着久違的酸澀,和深刻的放松。
“傑,我們是最強哦。”
“嗯,我們是。”
一人藍色的瞳中裝着天空,映入了星光。
一人黑色的瞳中裝着冬日,點燃了一縷星火。
那年的苦夏終于過去,少年人的未來也得以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