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正中本就隻擺了兩把高背木椅,正是羅小花和張大圓拜堂時,羅父羅母坐着的地方。
朱剛烈瞧見這場景,心裡忍不住道,這畫面怎麼看、怎麼那麼像一家三口呢?!若不是場景不太對勁,有些過于陰間了些,他還真覺得有點像拍藝術照了......
朱剛烈腦袋裡才升起這個念頭,便覺得整個畫面的恐怖感少了不少。他自覺站到兩人旁邊,渾像個守着老爺老太太的小厮。
白翎手指輕輕敲了敲高背木椅的扶手,在寂靜的夜裡,一聲一聲的敲擊聲讓人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他輕輕的暼了羅強生一眼,一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模樣慢條斯理道:“說吧,羅小花是怎麼死的?——”
羅強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驚駭道:“你、你胡說什麼呢?!我們小花明明好好的在那兒!你怎麼就說他沒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壓根就不是小花同學!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闖到我家裡,我、我要報警!”
白翎冷笑道:“都這個份上了,你還揣着什麼明白裝糊塗呢?!既然要報警,好啊,那你報警試試看有沒有用?!”
羅強生不信邪地從懷裡摸出個老舊手機,擺弄了許久,才發現壓根沒信号。
白翎朝朱剛烈擺擺手道:“喂他一顆清醒丸。”
朱剛烈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道:“這清醒丸喂給這爛人多浪費呀!就算在在局裡,這東西也多稀罕呢!”
白翎冷冷瞧了他一眼,朱剛烈隻覺脖子一涼,頓時不敢廢話。從懷裡掏出一隻起瓷瓶子,倒出一枚藥丸直接塞到羅強生嘴裡。
羅強生猝不及防咽下後,眼神立馬變得清明了許多,左右看了看白翎,又看了看張大圓,滿臉驚駭指着他道:“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死了嗎?!”
說着又指了指白翎他們:“你們又是誰?你們來我家做什麼?”說着無意間腦袋一轉,隻見喜房内小花她娘抱着一身紅嫁衣的小花嘤嘤哭泣,眼睛都快瞪出眶來,更加驚駭道:“這、這怎麼回事?!你、你們不都是死了嗎?!怎、怎麼還在這?!”
沈蓮不由心下一驚,聽羅強生這話的意思,羅小花、張大圓和小花她娘都已經沒了。白翎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并不顯得怎麼驚訝——
他慢條斯理地催促道:“說吧,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羅強生看白翎幾個像是靠譜的活人樣子,又立馬“噌噌噌”地蹭挪到他們跟前,抱着腦袋滿臉恐懼道:“不,不關我的事啊!他們的死和我都沒關系啊!小花這孩子,自己想不開,是她殺了張大圓!殺了張大圓後,自己又自盡了!”
“後來小花她娘成天說自己見到小花朝她哭訴,讓她娘接她回家、給她開門,小花她娘自己給自己吓沒了!”
朱剛烈疑惑道:“小花為什麼要殺死張大圓呢?!”
羅強生一聽問這話,帶着滿臉不滿道:“誰知道呢?!可不就是小孩子不懂事!都成親了,哪有不做夫妻那檔子事的?!誰知道小孩這孩子這麼想不開?!”
這時一陣陰森森的風又穿過房内,掀起小花的紅蓋頭,露出那陰森森的眼神,直勾勾瞧着羅強生。
羅強生被唬了一跳,又“噌噌噌”地爬着離白翎幾個更近了。白翎卻是嫌棄地一腳将他踢的更遠。
他拂了拂腿上不存在的灰塵道:“事情既然已經明了,我們該出去了。”
朱剛烈一年恐懼後退道:“出、出去做什麼?!那女G不就在外面嗎?不要命啦?!”
白翎瞪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癡一樣。
沈蓮卻跟着點點頭道:“是得出去才行,解鈴還需系鈴人,不出去找到籠主,怎麼解開籠呢?”
朱剛烈一年不可置信的表情道:“那要去你、你們去!我可不去!那女G不找過來都不錯了,我可不想還主動去找她!”
白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那也好,你在這守着他們幾個,别讓他們再弄出什麼幺蛾子——”
朱剛烈轉念一想,這屋内剩下的人中,好像也沒幾個活人啊!聽起來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他忙不疊屁颠屁颠跟上去道:“别啊!我還是跟着你們吧!”
小家夥趴在沈蓮肩頭,朝他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道:“小豬叔叔羞羞臉!”
朱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