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簡而言之,空條承太郎突然揍了吉良吉影。
當然,他不是故意的。雖然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不喜歡吉良,但這次包括我在内都可以幫他作證,他真不是故意的。
喬斯達老頭開飛機的技術還可以,加上昨晚睡沙發沒休息好,因此飛機起飛後不久,他就和同排的花京院還有波魯那雷夫一樣合上了眼睛,結果不知為何三人都詭異地做起噩夢并劇烈掙紮起來。在這個過程當中,空條承太郎一腳踹在了吉良吉影的腹部。
這完全是誤傷,意外到連空條承太郎本人醒來後都得對吉良道歉的程度。畢竟那一下他真的用了全力,任誰都看得出來吉良吉影的臉色因此蒼白了一個度。不過日本人總是很含蓄,他還是擺了擺手說沒事。
“你們做了什麼夢?”發覺氣氛有些尴尬,阿布德爾适時地轉移話題,“怎麼三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很精神的樣子。”
“說實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能是早上被那個婆婆的樣子給吓到了也說不定。”波魯那雷夫扶着額頭答道。
“又或者是替身攻擊。”看上去完全沒有誤傷同伴的尴尬,空條承太郎沉吟片刻後用肯定的語氣說出自己的推測。
而這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
“接下來一直到晚上,大家還是盡量保持清醒吧。如果有誰快睡着了就互相提醒一下。”較為年長的阿布德爾叮囑道,“畢竟這是在空中,萬一再發生剛才那樣的事,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喬斯達先生的駕駛。我也會随時警惕空中的狀況的。”
他說的很對,但我想知道這到底是照片老頭還是我那個暫時身份不明的同事搞的鬼。
我閉上眼睛嘗試進入睡眠。但可能真的是之前睡太久的緣故,許久也生不出哪怕一絲困意。這讓我有些煩躁,下意識摸了摸汐華初流乃柔軟的黑發,卻發現這孩子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我皺起眉毛,并沒有立刻叫醒他。而是觀察起了他的睡相。
和先前肉眼可見是在做噩夢的空條承太郎三人不同,汐華初流乃的睡相非常安穩,似乎隻是非常普通的睡着了。這倒也不奇怪,畢竟小孩子總是很能睡,後排那個更小的小嬰兒更是一上飛機就開始睡,已經一直睡到現在了都沒睜眼。
正這麼想着,我卻聽見後排傳來一陣嘹亮的哭聲。是那個正在發燒的阿拉伯裔小嬰兒,他突然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原因似乎是失禁。
機艙裡的味道頓時難聞起來。偏偏在場除了正在開飛機騰不出手的喬瑟夫·喬斯達外都沒有照顧這個年紀的小嬰兒的經驗,一時間都有些手忙腳亂。
潔癖的波魯那雷夫被迫給小嬰兒換下尿布,原本還帶些困意的五官幾乎皺成一團,他忍不住感慨還好和他們同行的嬰兒是初流乃,小小年紀生活就已經能夠自理。仔細一想這完全超出了正常兩歲小孩的範疇,完全是個天才。
果然這種孩子可遇不可求啊。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不知為何小嬰兒哭得更大聲了。
我意識到什麼,低下頭,意料之中地發現汐華初流乃也已經醒了過來。他還是表現得非常平靜,長着長睫毛的綠眼睛幽幽地注視着那個正被波魯那雷夫抱在懷裡的嬰兒。不過他向來敏銳,注意到我的視線後很快擡起頭,對我微微笑了一下,“怎麼了嗎,姐姐?”
“不,我隻是覺得掃把頭說的很對。”我将這個旅途中似乎長大了一點的孩子舉起來,“你有受什麼傷嗎?”
我還記得今早除了恩雅阿婆外,花京院的手也被割傷了。
“沒有,我很好。”汐華初流乃也不掙紮,張開雙手讓我将他上下檢查了一遍,又伸出小手捏住我的三根手指晃了晃,“謝謝姐姐。”
這時候他很像一個普通小孩。于是我把他松開。
阿拉伯裔嬰兒的哭聲逐漸止住,一切回歸原位。
随之而來的,則是一股強烈到幾乎不正常的困意。
“啦哩嗬!我的同伴來了!受死吧你這個臭小鬼!”
小嬰兒尖細的叫喊聲讓我直皺眉,撐開眼皮,入目的是充滿夢幻色彩的遊樂園,乍看讓人心情愉快,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天空是詭異的紫紅色,棉花糖般的柔軟的雲塊是凝固不動的,并且盡管所有遊樂項目的機器都在運轉,可偌大的遊樂園裡卻看不到任何一個遊客。
這是與夢境相關的替身攻擊。
進入夢境前我就已經有了猜測,因此這會我也并不太驚訝,很快便循着指引找到了目标,是這艘直升機上最小的兩個孩子。
原以為恩雅婆婆的死是吉良吉影所為,沒想到還真是我的小同事幹的。他才11個月,連排洩都無法控制,替身的形态大小和威力卻已經能夠和成年替身使者相媲美。
這個長着小醜臉手舉鐮刀的替身身上纏着一條巨大的蟒蛇,正和小小的黃金體驗在對峙。而汐華初流乃的腳下則掉着一地爆漿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