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皓月當空。
王府偏僻一隅,夜幕下,屋檐上那一抹白色身影,孤單影隻,更顯得月色凄涼。
屋檐下,一片嘈雜聲傳來。
“這是小王爺要我送來的人。”阿大叮囑着從牢房出來的守衛“小王爺一會兒就到,小心點,不要讓人跑了。”
此刻楊鐵心和穆念慈被五花大綁。
“他是什麼人,勞動你大駕把他親自送來這地牢。”守衛看着用繩索捆綁着的兩人。
兩個守衛好奇被綁着的老頭和貌美姑娘是何許人,來這裡的人是沒有活着出去的。
阿大寒着臉,教訓着多嘴的守衛“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做好你們的事,主子的事少打聽。”
那個守衛自知不該多問,連忙低下頭。
“把他和那個女的關在一起。”阿大也沒多做責難,向身後押解穆念慈父女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心領神會将父女二人交給了叮囑了幾句,阿大等離開了牢房。
若希坐在屋頂,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在六王府的牢房房頂坐了幾個時辰。待阿大走遠,若希掀起房瓦,故意把它扔在地上弄出聲響。
瓦片落地,應聲而碎,驚動了正要押解穆念慈父女回牢房的守衛。
“什麼人。”守衛拔出利劍戒備,觀察着四周。
若希縱身躍下。白裙浮動,如鬼魅般從兩人之間的縫隙飄過,雙掌落下劈向二人頸處劈下。兩人鼻間隻聞得一陣香氣,來不急出手,就倒在地上。
“真沒用。”若希踢了下倒地的兩人一腳“你們就在這兒休息會兒吧。”
若希上前解開穆念慈的繩索。
穆念慈認得她“你們究竟玩什麼把戲。”是和完顔康一起的姑娘,對若希自然沒有好語氣。
若希并未生氣,也料到穆念慈語氣不善肯定是比武招親她和完顔康一起,她将自己和完顔康視為一路。
“穆姑娘我沒有耍什麼花招。”若希雙手負于身後,笑吟吟地“我救你們就是想求證一件事。”
穆念慈給楊鐵心松綁,轉身疑惑的看着若希。
若希想着娘親向來不會洩露自己的行蹤,若真是傳她逍遙掌法,定也會叮囑穆念慈不要向外人透露她半句,看樣子她要動動腦子了。說時遲那時快,在穆念慈狐疑之際,若希直接出掌。穆念慈見狀推開楊鐵心和若希交起手來。若希武功遠勝穆念慈十幾倍,現一心隻為套出娘親下落,并未用内力。幾招後,穆念慈招架不住,若希一掌擊在她的腹部,将她擊退。楊鐵心見女兒不敵出手,若希反手一掌将楊鐵心打傷。
“你欺人太甚。”穆念慈指着若希,低眸看了眼受了傷的楊鐵心,使出了逍遙遊掌法。
若希以相同的招式接住了穆念慈的攻勢。十招過後,若希也看得出穆念慈隻學會了三掌。
“你的逍遙遊學得不賴。”若希收回掌力。
楊鐵心也看出若希不會傷害穆念慈。
穆念慈看出若希所使逍遙遊,驚愕“你怎麼會用這套掌法。”對她的語氣也緩和了些。
若希從背後勾起一縷發絲置于胸前。
“我們所使同一種武功,當然是出自同一個師父。”若希把玩着發絲,笑看着穆念慈。
穆念慈皺眉。
“你是七公的徒弟。”穆念慈脫口問出。
若希立刻捕捉到字眼。
“是九指神丐洪七。”若希有些意外。
穆念慈點點頭,沒有注意到若希眼中的意外。若希從未把娘親和洪七連在一起,娘親極恨丐幫之人,自己隻以為她和丐幫有大仇,娘親的逍遙遊隻當是她自己的絕學。也難怪若希看不出,這套掌法和洪七的武學門路相差太大,若希她眼眸一縮,心中有一種猜測。
“姑娘既然是七公的徒弟,為何會和金國小王爺為伍?”穆念慈問出心中疑問。
若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坐了幾個時辰肚子已經開始咕噜咕噜叫喚,今晚剛好完顔洪烈設宴,常言道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她又不傻,當下躍起向着宴廳而去。
穆年慈見若希離去“義父,我們走。”扶起楊鐵心,父女二人相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