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海邊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泛着炫目的光芒,海浪緩緩地拍打着岸邊和礁石,構成了一副甯靜的畫面。
“臭乞丐,老混蛋。”這一聲謾罵聲打破了這一片甯靜。
若希踢着岸邊的小石子,一聲一聲罵着。
歐陽克站在不遠處的沙灘上,眉頭微皺,擡頭望了望天際,臉上劃過一道淚痕,心中喊了聲爹爹,垂頭歎了口氣,略微調整好情緒,就要上前,擡頭卻見若希已躍身至自己身前。
若希臉上帶着一絲怒氣,雙手負于身後“誰讓你救那個老混蛋的,你以為我要救他嗎?隻要我娘不原諒他,他休想我認他。”逼近歐陽克。
她隻是替娘親不平,洪七最對不起的是秋意濃,自己對他不愛也不恨。
“我知道。”歐陽克也不躲閃,任由她撞進自己懷裡。
若希伸手環抱住他,歐陽克,你放心,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歐陽克緊皺的眉心微微舒展,回抱她。海風拂面,二人青絲飛揚交纏。
黃昏時,黃蓉半日不見歐陽克和若希,想他們二人已經離島,才敢離開師父身邊到林中摘些果子充饑,剛回來卻看到歐陽克立在洞前,若希不見身影,大感不妙,就要沖進洞。
歐陽克擋住黃蓉“黃姑娘,請留步。”
“讓開。”黃蓉怒目橫眉,心裡又急又憤,右手一翻,一把跗骨針向他擲出。
歐陽克向左橫身躲閃。黃蓉趁他躲閃之際,從他身側急閃而過,向洞内跑去。歐陽克卻是比她還快,躍身向黃蓉後心出掌,他知道黃蓉身上有軟猬甲,自己根本傷不到她,這一掌隻是想阻她入内。黃蓉立刻驚覺,從腰間拿出峨眉刺,轉身向歐陽克刺去。歐陽克這一掌本就是虛招,見她鋼刺攻來,伸臂往她腕上一檔,輕松化解她的招式,身随步轉将她擋在洞外,同時極快地點住她的穴道。
歐陽克旋轉收回墨扇“黃姑娘,希兒隻是在幫洪世伯療傷而已。”
“療傷為什麼要鬼鬼祟祟,又為何阻我進去。”黃蓉怒目相視,分明是不懷好意。
歐陽克看了眼洞内“自然是家傳功法,不能同外人道,以姑娘的聰慧,大概也能猜到他們二人的關系。”
“跟你們叔侄在一起,能長出一副什麼好心腸,日後必定不會有好下場。”黃蓉動眸,撇了眼,躍在高樹上的歐陽克。
歐陽克手指掠過扇面“其實……。”
“我們有沒有好下場,我不知道,倒是你的傻哥哥屍骨無存。”歐陽克剛要解釋,若希忽得從洞裡走出了來“你說的不錯,在白駝山長大的,沒有好心腸,這世間隻有郭靖那個傻瓜才會相信我是個好人吧,那個傻瓜死了都覺在對我感恩戴德吧,真的太有意思了。”
若希心中莫名的煩躁不安,像是千斤之石壓着,讓她踹不過氣,聽到黃蓉言語,隻想宣洩出胸口那股悶氣,說完便轉身回到洞内。歐陽克抿抿嘴,歎了口氣。說者隻為呈口舌之快,聽者卻有心。黃蓉咬着下唇,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
進入洞中的若希瞥了洪七一眼,哪裡還有心思給他心法助他療傷。
洪七顫顫巍巍地站起“你又是何必,你可知物極必反,剛之過烈易損其忍啊。”
“管你什麼事。”若希背對着洪七,喝止他上前“你倒是做了一輩子的大俠,還不是落得個武功盡失,老命不保的地步,今日幫你,不過是還你一份人情,别以為這樣我就會認你,你就可以跟我說教,他日若是我娘要殺你,我照樣出手不留情。”
洞外歐陽克和黃蓉樹上樹下各自無言,洞内若希和洪七各自運功調息。
日落月升,黃蓉的穴道早就松動,她坐在青石上,自己和歐陽克的武功相差太大,有他在,她定然是闖不進洞去,不知師父傷勢如何,擡眼看了眼歐陽克,突然想起自己摘果子時發現的巨石,已經有了主意。歐陽克合上墨扇抵在鼻尖,斜提着眼角看着黃蓉,她可不是會這般安靜的。洞内,若希運功片刻,心中的煩躁卻絲毫未減。
“靖哥哥我和你一起對付老毒物。”
歐陽克被黃蓉的這一聲呼喊驚醒,聽聞叔父平安驚喜交集,躍下樹,但仔細一想,是黃蓉誘他離開的詭計也說不定。
忽得一個高大身影從密林中閃過。
“難不成真的是叔父?”歐陽克追了出去。
黃蓉見歐陽克追了過來,趕忙收起草人,将他引到懸崖上。聽到聲音的若希和洪七出洞,洞口哪裡還有歐陽克和黃蓉的身影。洪七看了眼若希,雖然她隻說了短短幾句,但一夜調息下來内息平順了許多。
若希冷冷地掃了眼洪七“若是歐陽克出事,黃蓉死定了。”說罷追入密林。
密林深處。
“叔父。”歐陽克擡手撥開樹藤荊棘,尋找着歐陽鋒。
黃蓉躲在暗處,右手舉起峨眉刺,隻待歐陽克踏進陷進便将樹藤隔斷送小毒物歸西。歐陽克尋了一會兒卻再不見歐陽鋒身影,知自己一定上了當,立刻向後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