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相旬也沒想到宴青甯會咬的這麼嚴重,在他看來今天對方就跟炸毛了的一條狗一樣,情緒格外地不穩定。
不過他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大的事情,在他看來,如果能讓任務順利進行,那麼略微犧牲一點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宴青甯越發得寸進尺,在歸相旬說了差不多了的時候,對方還握着自己的腰,歸相旬感受着對方的不可控,将牙齒一點點地埋進自己的腺體,他現在也沒搞清楚标記和被咬一口脖子究竟是代表着什麼。
歸相旬沒有絲毫的反抗,畢竟他也說了,如果真的很重要的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略微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奉獻也算不了什麼。
宴青甯有點沉浸地盯着懷裡的林回舟,對方或許永遠不會意識到,因為疼痛而眼角分泌出淚水微微泛紅的林回舟究竟對他有着多麼劇烈的吸引力。
他甚至是有點惡劣地想沒什麼心情起伏的林回舟在床上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歸相旬原本以為宴青甯咬一口就算了,直到對方反反複複地用牙齒咬着脖頸後那塊異常凸起來的肉,直到歸相旬吃痛……宴青甯才勉強松口。
他透着衛生間的玻璃,看見自己脖頸後面已經紅腫一片了,就像是過了敏,非常可怖。
他有點興緻不高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身後的宴青甯卻是饒有興趣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歸相旬理了理自己的大衣,試圖通過毛衣來遮蓋一點什麼,不過宴青甯卻問他:“幹嘛要遮掉。”
歸相旬被迫壓着唇角,心情不是很愉快地帶着脖子後面亂七八糟的紅痕,明眼人都知道他和宴青甯之間發生了什麼吧。
宴青甯這才心情好了那麼一點,盯着林回舟的臉看了一會,又覺得自己有在賺到,他對着林回舟很認真地說道:“你在電影院裡不給我親我原諒你了,不過你現在這樣也是你活該。”
歸相旬面無表情:“是嗎?”
宴青甯想要親一口歸相旬,歸相旬躲開了,在他看來宴青甯就是一條情緒極不穩定的瘋狗……到處亂咬人,似乎還是宴青生正常一點。
宴青甯在歸相旬即将出來的時候沒忍住拽着他,“你應該不會喜歡上我弟弟吧。”
歸相旬氣壓很低:“之前不會,現在那可說不準。”
宴青甯盯了他一會,知道林回舟是在說氣話,但是還是心情很不好,“要是被我抓到你和宴青生搞在一起,你完了。”
歸相旬心想:那可能真是完了,他已經和宴青生搞到一起了。
宴青甯盯着林回舟的嘴巴,一時之間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他剛剛太過于生氣,親了也就真的親了,而現在,他試圖回味剛剛發生的一切,可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能再給我親一下嗎?”宴青甯盯着他欲言又止,歸相旬覺得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那你能别再生氣了好嗎?”
此時,歸相旬在宴青甯之中的印象從清純校花變成了知心老婆,他頓時心軟軟了一片。
“還能開房嗎?”宴青甯提出來這個問題,他不死心,有點後悔之前拒絕歸相旬的自己了。
歸相旬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宴青甯,他沒忍住吐槽道:“大白天的,你到底想要去幹什麼?”
宴青甯有點固執地看着林回舟,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究竟是吃醋又或者是别的什麼感受,他自從發現自己的弟弟宴青生出現在林回舟面前,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宴青甯試圖冷靜下來,他心想現在還有外人存在,這些事情都是他和林回舟之間的事情,雖然自己的弟弟今天從出現到言辭都很反常,可是林回舟喜歡的是自己,他可并不覺得林回舟能喜歡上别人。
而自己的弟弟聰明、從小到大在什麼方面都一騎絕塵,他不覺得對方會喜歡上林回舟,可是也說不準,他盯着林回舟被自己咬的亂七八糟的腺體,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這是獨屬于他和林回舟之間獨一無二的記号。
系統吐槽道:【這宴青甯咬人可比宴青生咬的過分的多。】
歸相旬表示深有感受。
他評價道:“我覺得宴青生相對于宴青甯來說理智一點。”
系統覺得歸相旬說的沒錯:【宴青甯就跟無能暴怒的丈夫一樣。】
歸相旬突然意識到:“那誰是老婆?”
系統不說話了。
***
歸相旬推門進包間的時候,宴青甯緊随其後,宴青生的目光在歸相旬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已經遠遠地落到歸相旬身上。
宴青生見到林回舟的下意識就露出來點微笑,然後目光随之拉遠,落到林回舟的脖頸上,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眨了眨眼睛,然後順着鎖骨一點點地延後,绯紅的痕迹纏滿了因為長時間不見陽光而顯現的蒼白的皮膚,他久違地産生了一點類似于盛怒的情緒。
宴青甯則是心情很好,在電影院裡因為林回舟的拒絕到見到遠比自己優秀的弟弟的毫無安全感,似乎都在現在這一瞬間被抹平了。
他看見端坐在座位上的宴青生面無表情,自己的弟弟被長輩的評價一般都是圓滑且得體,還是很少有的情緒外露出來。
歸相旬隻覺得脖子疼,可是宴青甯偏偏不讓他用東西擋起來,就這麼暴露在衆人面前,從衛生間回來的路上,他愈發鮮明地感知到這一切的發生,他想要不在意,但是後頸清楚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在被圍觀。
他很少有地在意起來,興緻不高,盯着桌子在發呆,反而宴青甯現在臉上興奮的餘熱并沒有消散幹淨,興緻勃勃地向着宴青生介紹起來:“這是我的男朋友,林回舟。”
宴青生的情緒在看見林回舟被咬的滿是痕迹的脖頸的時候,已經到達了沒有頂點,他和林回舟不着痕迹地對上眼眸,林回舟神色淡淡地撇開了目光,好像是他們今天真的不怎麼認識一樣,宴青生怒極反笑,“那真是很高興,嫂子,沒想到這麼巧,你坐我旁邊。”他說話永遠是慢慢的,很有禮貌,好像永遠都不會急躁一般。
歸相旬也很平淡地打了個招呼:“你好。”
他現在覺得脖子很疼,要不是不能夠在宴青甯和宴青生之間同時發作,否則他絕對是要痛罵宴青甯一頓。
歸相旬的神色已經是很不好了,反而宴青甯還在很開心地拉着他的手,試圖向宴青生來展示他們的恩愛,歸相旬很敷衍地沖着宴青生笑了笑,宴青生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