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畢,師徒三人坐在一起閑談。其他幾人也貼心的回房為許久未見的三人留下談話空間。
“師父,今日在李家可看出什麼?”鐘毓靈斟了一杯茶遞給懷清。
“這個李家公子身上有氣運,你可知這對精怪來說是大補之物。”懷清輕吹了一下浮在茶面上的沫子,繼續道“他的那位新婚夫人可不簡單啊。”
“師父可否展開講講?”鐘毓靈在身後給懷清扇着風。
“我今日進城看到告示,就想着去看看。進到李家看到李家公子就确定他身邊必有古怪。随後又去見了少夫人,她被李家鎖在一處房間,她也不跑,隻是在那裡哭喊着。可也奇怪,我竟看不出她是何妖,隻能暫時先壓制住她。”
“這般奇怪,師父,我明日可否也去看看?”鐘毓靈蹙着眉滿臉疑惑。
“為師正有此意。”懷清拉她坐了下來。
“先坐下,我看看,怎的都瘦了?”
鐘毓靈摸摸臉頰,“沒您的愛護,當然會日漸消瘦啦。”
懷清驕傲,“那當然,整個青雲峰,乃至整個濟慈宮,我絕對是對你最好的。”
鐘桢在一旁,“是是是,您最厲害了。您把我們幾個養的很好。”
懷清隻有這麼三個弟子,自然都是加倍愛護。
當初大師兄下山曆練時,老頭悶悶不樂好幾天,說大師兄沒帶着他給的東西。
鐘毓靈下山時,他更是塞了好多的東西,讓鐘毓靈帶着。
懷清看着一年多沒見的二徒弟,心疼的摸摸她的頭發。
哎,終究是長大了。
深夜的李家一片愁雲慘淡,府裡過路的下人們都盡量不發出聲音。
“爹娘,她真的不是阿念,她與我一同長大,你們也是看着她長大的,怎會不知她的性格。那樣開朗活潑的人,怎會突然變得怯懦小氣,話都不敢和我們說。問起我們的往事她也含糊其辭。”李承言對着神情不定的父母說道。
“我們也知道,可來了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能說出那是何妖。”李父攥着手中的核桃,深色憂郁。
“今天不是來了一位玄師,暫時制住了她嗎,他說明天還會來,他一定有辦法。”李承言滿眼痛苦,“而且我們還不知道真正的阿念現在在哪,我一定要找到她,她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李父李母正準備說什麼,卻被進來的小厮打斷。
“老爺,夫人,少爺。門口有位女子說有事想求見少爺。”
“哦,這大半夜的能有何事,請進來吧”李老爺好奇出聲。
“誰會怎會大半夜的來找你?”李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