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的那個小姑娘是哪來的?”鐘毓靈想起那個與這個家格格不入的小女孩。
“她是半年前來我家借宿的,她一個人帶着三個仆人,我把他們迷暈後,就準備把他們送到大人那,可遇上山體滑坡。我死裡逃生,她也被仆人護在身下免于一難,原本以為她死了,可她還活着。我想着說送過去一個也是送,就把她帶走了。”
“可送到大人那之後,他卻說他不要,這是半妖,沒有價值,擡手就準備打死她,我突然想起來家裡的弟弟,從小身體不好,留着當童養媳,給我弟弟當媳婦。”
他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擡眼看了一眼嚴肅的鐘毓靈繼續說道,“原本以為要廢一番功夫才能讓她乖乖待在我們家,誰知道她醒過來之後變得呆呆傻傻的,那不是更好,省了我一翻功夫。”
“我家沒對她做什麼啊,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夠可以了吧。”說完的他覺得自己家對小女孩很好,自己又救了她的命,腰杆又挺了起來。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人家能在這?”能配有仆從陪行的能是什麼普通人家,沒有他,人家不知道過得有多幸福。
被顔辭罵了的他又縮起脖子埋着頭。
“那你可有見到一個十四五歲,腰間别着一把折扇的男子?”席虞康突然想起自家弟弟如果想去四方城肯定也經過這裡,有可能已經遭了毒手。
“有,半個月前有個一直别着折扇的男子,也,也被我……”看着席虞康越發陰沉的臉色他識趣的閉了嘴。
想到弟弟可能已經出現意外,甚至有生命危險,他拎着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立刻帶我去。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嘗嘗什麼叫做叫天不應,地獄無門。”
“大俠,大俠,不是我不去啊,是這樣進不去啊。”他被衣領勒的感覺脖子快要斷掉,蹬着腳掰着席虞康的手指。
“那我們裝暈坐在馬車裡,你把我們拉進去不就行了。”柳辰安說。
“這是我的私事,而且此去危險,可能會牽連你們,我自己去。”
柳辰安一聽這話佯裝不高興“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朋友就不怕麻煩,人多力量大。難道,咱們相處這麼久,你沒把我們當朋友嗎?好傷心啊。”他擡頭望天假裝落淚。
“沒有,沒有,隻是這次可能有點危險,我害怕你們有危險。”席虞康看到他的眼角已經泛紅連忙解釋。
“我們幾人都有武功,怕他幹什麼。”顔辭站出來說。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殷令儀積極表态。
“我可以保護好令儀。”鐘毓靈也出聲。
“好,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席虞康看着面前對着他傻笑的一群人,心想,這一群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