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許叫我來福!”彌夜氣的跳腳，可鐘毓靈已經不理他了。

“毓靈～毓靈～”一道鬼鬼祟祟的聲音從門縫傳進來。

鐘毓靈長歎一口氣，看來今晚是調息不了了。

打開房門，月光傾瀉下來到地面，低頭看到籠罩在月光裡，坐在地上抱着胸口垂着頭的柳辰安。

少年束的高高的馬尾随着動作垂到脖頸。

“你坐在這裡幹什麼?”鐘毓靈蹲下來問他。

柳辰安聽到熟悉的聲音，擡起頭，喝了幾杯酒的他臉頰上還留着幾分紅暈。眼神迷離的看着她。

“嘿嘿，毓靈～”

鐘毓靈耐心地回應，“怎麼了?”

“我，我來還你東西。”說着，在胸口内兜處掏了掏，沒摸到。

“嗯?東西呢?”

看着快把衣服扯開的柳辰安，鐘毓靈擡手按住他的手，讓他别摸了。

“找不到算了，以後再還給我。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怎麼會找不到?”還在嘟嘟囔囔的柳辰安，被鐘毓靈從地上拉了起來。

看他一個人這樣也不知道怎麼來的，還是送回去吧，别半路摔哪兒，雖然現在這天氣凍不死人，但到底是在做客，丢人。

柳辰安察覺到鐘毓靈攥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别的地方領，配合的擡步跟上，“你要帶我去哪兒?”

“送你回去。你怎麼進來的?”鹿鳴苑門口都有守衛，他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看到有人，所以翻進來的。”柳辰安自豪的說。

鐘毓靈感到無語，一個人醉成這樣，還能翻牆，看來還是醉的不夠徹底。

“那你可真厲害。”

“嘿嘿，一般般。”他還真以為鐘毓靈誇他呢，不好意思的回道。

“快走吧。”鐘毓靈無奈，隻能帶着着他繼續往前走。

深夜的殷府寂靜無聲，天空中的月亮不圓，但月光下兩人的影子十分清晰。在石闆路上重疊在一起。

所幸兩個院子離得不遠。鐘毓靈一會兒就把柳辰安送了回去。

正好碰到剛和下屬談完事情準備回房的席虞康，看到兩人他稍顯驚訝，“他不是在房中休息，怎會和你在一起?”

“碰到他了，就給他送回來了。”鐘毓靈沒說他去找她，為了雙方名譽，隻說閑逛時在外面碰到了。

“原來如此。”

鐘毓靈也沒管他信沒信，“正好，你把他送回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從鐘毓靈的手中接過柳辰安，“明天見。”

鐘毓靈抽回手，“明天見。”

席虞康看着鐘毓靈的背影，他的手下出來說，“主子，她已經碰到咋們好幾回了，要不要……”說着，做了一個抹脖的手勢。

“不可，她是辰星山弟子，而且她是一個聰明人，肯定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