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傻樂時,後腦勺被猛的一巴掌,“還傻樂呢,差點沒命!”
淩雲揣着手斜撇着他。這小兔崽子,差點葬在這兒。
柳辰安哐哧跪下,“多謝淩雲山人救命教導之恩。”
淩雲連忙扶起他,“算了,也是你小子命大。”
殷令儀弱弱提問,“那我應該何時吃?”
“你就等晚上小魚兒有時間,看着你就好,幫你慢慢疏導。我就先走了,在晚趕不上趟了。”
殷令儀拿好盒子,默默往鐘毓靈身邊湊了湊。
衛甯知向旁邊懸鏡司的人拱手,“麻煩你們将我師伯平安送回。”
懸鏡司那人沉默的點點頭。
将淩雲送走,幾人也離開京城去往蓬萊。
秋雲點綴着天際,林間小道,落葉紛紛,馬蹄踏過,沙沙作響。
幾人這一路碰到不少妖物攔路,越靠近蓬萊越多,看來,蓬萊這地方還挺重要。
在幾人匆匆趕路時,蓬萊已有人提前到達。
蓬萊一家酒樓裡,一男子彙報着幾人的行蹤,上位者面容俊逸,眉目溫潤,。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袍卻襯托出他谪仙般的氣質,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輕輕搖動間,自有一番風流倜傥。
聽到最後,手上搖動的折扇微定,“他們竟已乘船入海,速度挺快。”
輕聲一笑,繼續搖動折扇,“彌夜,你也該回去了。”
“屬下遵命!”
剛才彙報的人顯然是彌夜,他上次從衛甯知那逃走後,其實沒有走,一直在暗暗跟着他們。
在他們啟程蓬萊時,他先一步回來彙報他們的行蹤。
蓬萊素有“海上仙山”的名号,人們心向往之。
要不是去往蓬萊每十天一趟,還需耗費大量金銀,不然蓬萊已經人滿為患。
甲闆上的甕昭吹着海風,“舒服,這還是我第一次下海呢。”
柳辰安在旁邊附和,“誰不是,就是有點冷。”
齊時越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已經跟他們熟了起來,嘴也熟了,“你兩但凡多穿一層,非說多穿一層臃腫,真是……”
甕昭純粹是愛美,到他這個修為,也沒多怕冷。
柳辰安是因為他剛上船那天晚上,就多套了兩層衣服。
滿心歡喜的找鐘毓靈問她今天吃什麼時,被鐘毓靈笑話,問他怎麼裹得那麼……嚴實。
殷令儀在旁邊無情拆穿,“阿靈是說你今日怎的像粽子,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怕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傷害到的柳辰安決定回去就脫掉,現在造成他隻能在太陽未下山之際出來吹吹風,這會比較暖和。晚上直接不能出門。
他從小就受不了凍,冬天一到,他都是裹好幾層。
柳辰安撐着頭,“齊師姐,别罵了。”
看她還有開口的迹象,連忙問道,“還有多久到?”
齊時越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望着船帆,“最多兩天。”
柳辰安歎息道,“師兄還要受兩天罪。”
顔辭以前從開沒有坐過船,這次坐第一天還好,第二天早晨吃的第一口就吐了,從此吃什麼吐什麼。整個人現在隻能乖乖躺在床上,一動就吐,頭疼,好生凄慘。
哎,可憐啊。
另一邊的顔辭,剛吃完藥靠着床頭發呆。
忽然響起敲門聲,殷令儀的聲音随之傳來,“顔辭,我方便進來嗎?”
顔辭蹭的坐起身,結果用力過猛,頭疼的抽了一下。
他咬着牙,“方便,請進!”
殷令儀端着一盤東西推開門,看見他捂着頭坐在床上。
連忙放下東西,快步走到床邊,擔憂的問他,“你是頭疼嗎?真好我從船上大夫那買了些治頭疼的藥,哦,對,我包裡還有些酸梅幹,都給你。”
顔辭看着眼前一大堆東西,哭笑不得,“這也太多了。”
“不多,還有好幾天,你這樣下去不行。你快拿着吧。你不拿,我生氣喽。”殷令儀裝作生氣的樣子,頭扭到一邊。
顔辭笑着從布袋拿出一枚酸梅幹吃了下去。
吃下去的一瞬間,含笑的表情都沒繃住。
怎麼,這麼酸!他的牙倒了。
殷令儀被他猙獰的表情逗笑,“哪有那麼酸啊。”
顔辭咧着嘴,口水差點沒收住,“你自己嘗嘗。”
她捂住笑疼的肚子,也拿出一枚,放入口中,“吃就吃!”
“多好吃啊,又酸又甜。你沒品味!”
顔辭舉手投降,“好好好,我沒品味。”但也收好了那一袋梅幹。
殷令儀十分滿意他的識趣,拍拍手站起身來對他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在殷令儀走後,顔辭拿出梅幹,又吃了一個,被酸的一顫,但嘴角溢出的笑意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