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島極大,有許多山頭這也加大了他們尋找的難度。
他們先去了旁邊的那座山頭。
這座山斷崖陷阱居多,他們在走至半山腰時,聽到一陣呼救聲,隐隐約約從前方傳來。
越往前走,聲音越清晰,隻見一青衣男子被懸空吊在樹幹上。
他驚慌的晃動着身體,“救命啊,救命!”
齊時越已經抽劍橫劈,斬斷枝蔓。
鐘毓靈上前扶起他,那男子顫顫巍巍的說着謝謝,在擡頭看到鐘毓靈的那一刻驚訝得長大了嘴巴。
鐘毓靈不解看着他這一副吃驚的樣子,“怎麼了?”
男子似回過神來,尴尬的笑了笑,“實在抱歉,姑娘與我一位故人相像。”
鐘毓靈也沒在意,問他,“你一個人為何在這兒?”
“我來是為了摘一味藥材,誰知剛摘完準備回家,就被枝蔓纏住,越纏越緊,還以為今天要死在這。真的多謝各位。”
衛甯知看着他的背簍,“既然采完,就快下山,這裡太過危險。”
那青衣男子連連應是。再次道謝後下山去了。
在他走後,衛甯知退後兩步,默念咒訣,手上快速結印。
星陣拔地而起,升至高空,将整個山頭籠罩。
不多時,星陣散去,衛甯知搖搖頭,“這裡沒有。”
鐘毓靈也不失望,“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衛甯知修為最高,這個陣法也隻有他會,齊時越也會,但隻能小範圍搜尋,所以隻能跟着衛甯知一點一點尋找。
下山已是正午,回到院門口,真好看到蒲鐘韬帶着下人來送飯。
看到他們回來,他也沒問他們去了哪裡,隻是讓下人把飯一起送了進去。
“已至正午,各位想必也餓了,快用飯吧。”
甕昭聞到飯香味,立馬跑去洗手,“好香啊,一定很好吃。”
蒲鐘韬趁機說,“各位應該不介意我一同用膳吧。”
鐘毓靈對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也客氣的讓他一起。
蒲鐘韬在飯桌上和他們閑談,可問的最多的就是鐘毓靈。
柳辰安飯都不香了,這小子想幹嘛?
這頓飯吃的心思各異,其他人隻是好奇他的目的,柳辰安則是巴不得他早點走。
那青衣男子下山後,直奔蒲家。
“懷瑜,懷瑜,你猜我今天發現了什麼?”
剛打發完蒲鐘韬去送飯的蒲恩施,坐下沉思時,就聽到他急切的聲音。
“望舒,你怎如此狼狽?”唐月初青色的衣衫淩亂不堪,身上還有雜草。
他小跑進來,喝口茶,“采藥時弄得,這不重要,我碰到了一女子,跟懷瑾兄長得一模一樣。你說,會不會……”說着,激動的手發顫。
“我知道,韬兒跟我說了,後日就是蓬萊盛會,我會親自見見她。”他歎息,又暗自心驚,連望舒都說像,那他這麼多年的心結終于可以放下,兄嫂泉下有知也會欣慰。
唐月初沒想到蒲鐘韬竟已提前見過,急切問道,“那孩子現在如何?”
蒲恩施想起蒲鐘韬打聽過來的消息,嘴角微微揚起,“這孩子是懷清山人的弟子,這次過來參加蓬萊盛會。”
唐月初聽到也放心下來,“懷清山人雖脾氣古怪些,但為人是十分不錯的,我堂兄當年在朝安師祖門下與他一同修習。說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想必那孩子這些年沒受什麼委屈。”
蒲恩施歎息,“可修習之路艱苦,這孩子現在已達至臻境,除了天賦,肯定努力居多。”
兩人在書房聊了許久,唐月初才告辭,這兩天還有很多要準備的事情。
蒲鐘韬在鐘毓靈這裡待到申時才離開。
在他走後,柳辰安挪到她身邊悄悄問,“這小子想幹什麼?”
鐘毓靈也不解,但她能感覺到蒲鐘韬對她沒有惡意,明明是寡言少語之人,卻硬生生在這裡待了兩個時辰。
柳辰安沒等到她的回答,定睛一看,鐘毓靈盯着蒲鐘韬的背影發呆。
他擋住鐘毓靈的視線,俯下身,眉頭微微皺起,“他都走了,你還看?”
鐘毓靈也回過神,她擡起頭,眼眸像一汪盛滿陽光的泉水,狡黠的對他說,“他好看!”
随即沒再理他,繞開他,施施然離開。
柳辰安眼神帶着一絲震驚,這是她第一次誇男子好看。
他急忙追了上去,“你誇他好看?你認真的?”
鐘毓靈腳步加快,臉上帶着輕笑,背着手愉悅的去找衛甯知。
今日天氣不錯,海上風平浪靜,各閣教弟子聚在甲闆上閑聊。
這些都是年輕一輩弟子,年歲差不多,雖大多都沒見過面,但從出發短短一天到現在已經熟識,聚到一起叽叽喳喳。
一身穿白色寬袖,紮着雙垂髻,臉圓圓的女孩子問旁邊的同伴,“你知道這回蓬萊盛會都有哪些人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