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之際,他的大師兄出現了,抱着他,安慰着他。最後也是大師兄将他背回長風。在治療後,悉心照料,更是耐心開導,他這才有了重新來過的勇氣與力量。
“我怎麼會輸呢?” 雲知水心中暗想,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想起此次出發前,大師兄拍着他的肩膀說:
“勝利并非絕對,在經曆中有所感悟才是真谛。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啊,小水!”
師兄,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擂台之上,法陣之中,雲知水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手中的長劍“止水”猛然一揮,劍光如虹,直指陣眼。刹那間,法陣内竟突然迸發出強烈的藍色光芒,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那光芒純淨而柔和,讓人想到那個風輕雲淡的雲知水。
然而,藍光閃過之後,整個法陣開始劇烈動蕩。金光、藍光、紅光交替閃爍,法陣内的靈力變得極其狂暴,仿佛随時可能崩潰。巨大的威力從法陣中迸發出來,連擂台上的阿梢都差點站不住腳,身形搖晃了幾下才勉強穩住。
“雲知水在破境——”長風派的長老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指顫抖地指向擂台,聲音中帶着難以掩飾的激動與震驚。他的目光緊緊盯着擂台上的雲知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擂台之上,五陣之中,雲知水就地而坐,身體被一層淡淡的藍色光芒籠罩,靈力在他周身流轉,形成一道道玄妙的紋路。他的氣息正在急速攀升,仿佛突破了某種無形的屏障,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他竟然在擂台上破境!”台下觀衆紛紛驚呼,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破境是修行者一生中極為重要的時刻,通常需要靜心閉關,避免外界幹擾。然而,雲知水卻在激烈的對決中,借助對手的壓力與自身的感悟,開始破境!
江涼察覺到狀況不對,竟是直接向場邊沖去,但是他沒有成功,被紅衣教士攔下了。現在因為法陣中威力的影響而産生騷亂的考生也被紅衣教士穩定了下來。紅衣教士圍在擂台邊上,阻止任何人上前。
“黃主教,形勢險急,應該先暫停比賽,讓我為他護法。”長風派長老已經急了,生怕這位天才又出什麼差子。
“不行。”黃澤直接拒絕了他,青雲會上還未曾出現擂台之上破境的情況,他看了看身旁的三位黑衣主教,不知後續該如何是好。
“如果那個符陣師趁機對雲知水做什麼呢?這可就是南方巨大的損失了,雲知水若是有什麼叉子,你們常青城能平複雲先生的怒氣嗎?”長老一拍桌子,站起身竟是要下去幫忙,但是他身邊的三位黑衣主教攔下了他。
“長老、慎言啊。”言二先生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摁回了椅子上。
場邊,燕瑾予也極其擔心,若不是有人攬着,她早就沖上去了。可以說每個人都在擔心,每個人内心都是焦急無比的,每個人見此情況都無法冷靜。
雲知水和江涼,終究是雲知水先行一步。
場中,最冷靜的人或許便是阿梢了。當法陣開始劇烈動蕩,雲知水破境的迹象愈發明顯時,阿梢并未繼續發動攻勢,而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走到擂台邊緣,靠着一棵大樹坐下,托着腮,目光平靜地注視着法陣中的雲知水。
阿梢的神情中沒有絲毫慌亂或焦慮,反而帶着幾分好奇與欣賞。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看人破境。
“你看,那孩子并未做出任何傷害雲知水的事情。”言二先生指着阿梢,總算是讓長老冷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着雲知水破境的結果。然而,這次破境卻異常艱難。半個時辰過去,法陣已經消失,藍色的陣文鋪在地上,雲知水盤腿坐在陣中央,止水劍橫放在他面前。他雙眼緊閉,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破境遇到了難關。
破境是修行者一生中最為關鍵的時刻之一,也是最危險的時刻。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盡棄,甚至傷及根本。然而,誰都無法幫助他,破境是自己的事情,外人無法插手。
突然,雲知水捂着胸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臉色蒼白,顯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雲師兄!”燕瑾予忍不住大喊,眼中滿是擔憂。她的聲音在寂靜的擂台上顯得格外清晰。
台上的雲知水似乎聽到了燕瑾予的呼喊,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但狀況卻更加危險。他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發紅,散發着熱氣,仿佛體内的靈力正在失控。
“莫吵,亂他心魂。”紅衣教士低聲呵斥燕瑾予,語氣嚴厲。他知道,此刻的雲知水正處于最脆弱的狀态,任何外界的幹擾都可能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燕瑾予咬了咬唇,強壓下心中的焦慮,不再出聲。她的目光緊緊盯着雲知水,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擂台上的氣氛愈發凝重,擂台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雲知水。
“這是怎麼回事?該怎麼辦啊?”長老席上,衆人也很着急。
阿梢依舊靠在大樹下,目光平靜,但眼中也閃過一絲擔憂。他知道,破境的艱難遠超常人想象,而雲知水此刻正處在生死邊緣。
雲知水是天才,可不能倒在一個青雲會上,于是他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