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桓安對戰丁修渡。
二人本來十分關心阿梢狀況,然而江涼自告奮勇地表示他可以照顧阿梢,并且宋長老也從長老席下來給阿梢療傷,于是二人便放下了心,對視一眼,相繼登上擂台,專心打這場比賽。
阿梢坐在傾海隊伍中間,嘴巴裡嚼着宋長老煉制的丹藥,一身素衣的洛三月也在其中,正在給阿梢包紮手上的傷口,論醫術方面他還是很有造詣的。
“這次青雲會,洛兄應該是賺得不少。”江涼看着他的動作,道。
洛三月此人是個溫吞的性子,長相平平,修為也是坐照境,但是他沒有任何攻擊性,如果溫和的三月春光一般,很能讓人放松警惕。
“常青城中醫館不多,丹藥價格卻日益上漲,找我療傷的人自然是不少。不過其實大部分參賽者都自備了丹藥,我就處理一點皮肉傷罷了。”洛三月給阿梢的手撒上傾海秘制的傷藥粉,然後用幹淨的紗布小心翼翼地包紮起來,那模樣像是面對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我就沒有,我也不會看病。”阿梢适時開口:
“你不要把我的手包成粽子了,我之後還要比賽呢。”
“你怕是比不了賽了!”宋長老在一旁不贊成地開口,洛三月看了看阿梢,又看了看江涼,沒吭聲。
“一畫開天是誰教你的?啊?誰教你洗髓境界就敢做這樣危險的事情的?”宋長老站在一旁,語氣嚴厲,眼中滿是責備。他的手指戳在阿梢的額頭上,戳出了幾個紅印,顯然對阿梢的魯莽行為感到非常生氣。
“你和雲知水相差幾個境界你知道嗎?啊?你知不知道,相差一境就能掏空你的身體,耗損你全部靈力啊!”宋長老壓低着聲音,帶着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如果阿梢是他傾海的弟子,此時早已被他責罰了,而非隻能指責對方的鼻子,口頭教訓:
“你有天賦,但不是這樣耗損的!”
阿梢低着頭,不敢反駁,隻是默默地聽着宋長老的訓斥。他知道,自己這次确實有些魯莽,但當時的情況,他也别無選擇。
江涼站在一旁,神情急切:
“阿梢傷得很重嗎?”
洛三月正在為阿梢包紮傷口,聽到江涼的問話,擡起頭來,語氣平靜:
“傷勢其實不重,隻是内腑虧空,短時間内無法再使用靈力罷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拍了拍阿梢的肩膀,語氣中帶着幾分關切:
“符陣師,之後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手哦。”
阿梢擡起頭,看着洛三月,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點了點頭,低聲說道:
“謝謝洛師兄,我會注意的。”
洛三月笑了笑,摸了摸阿梢的頭,語氣中帶着幾分溫柔:
“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長。别因為一時的沖動,毀了自己的根基。”
宋長老聽到洛三月的話,神情也緩和了一些。他歎了口氣,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
“阿梢,你的天賦确實難得,但修行之路,不能隻靠天賦。你要學會珍惜自己,明白嗎?”
阿梢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認真:
“我明白了,宋長老。之後我會更加小心的。”
看這意思是還想繼續比賽,但無論對手是林桓安還是丁修渡,以現在阿梢的狀态都隻會使一場惡戰。江涼目光落在那包紮好的手上,心中歎息一聲。
宋長老看着垂頭的阿梢,也是止不住的歎息,開口勸道:
“第四名已經很好啦,雲知水第一次參加青雲會,坐照境也才第四呢,你一個剛洗髓的小孩走到現在,真的已經很不錯啦。”宋長老勸着阿梢,沖江涼擠眉弄眼,意思是讓江涼安慰一下小孩。
江涼翻了個白眼,然後看着垂頭喪氣的阿梢,最終還是蹲下來,跟他說話:
“你想打敗林桓安還是丁修渡?”
“林大哥和丁大哥都很好,我誰也不想打敗。”阿梢皺了皺眉,神情中帶着幾分糾結。
江涼挑了挑眉,繼續問道:
“其實你隻是想和他們打一架,并非真心想争青雲第三對吧?”
“嗯嗯。”阿梢點了點頭,語氣十分真誠。
江涼笑了笑,語氣中罕見地帶着幾分溫和:
“那我幫你約架好不好?就約在你傷好之後,你想和誰打就和誰打。林桓安和丁修渡一定會答應的,你說好不好?”
阿梢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承諾:
“你說的,說話算話。”
江涼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阿梢的頭頂,天知道他第一次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說話。
“說話算話。”
他的身後,傾海弟子的震驚的目光,每一個臉上都是不可思議,這還是他們那個嚴肅嚴格的大師兄嗎?
江涼站起身,冰冷的目光環視過周圍欠揍的師弟們,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就一起看他們比賽,摸清他們的實力,好嗎?”
阿梢興奮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