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一副萎靡的樣子,看上去累得不輕,聲音也很虛弱:“就算你想去江彧也不會讓你去的,而且躺着不好嗎,我現在就想來個人把我腿打斷,然後就可以不用訓了。”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江彧洗完澡出來,頭上搭了塊毛巾随意地擦了兩下,好心地提議。
“婉拒了哈,我洗澡去了。”蕭讓話都還沒說完,像是害怕江彧下一秒動手似得,拿起衣服就沖進了浴室。
陳崟鑫如回光返照一般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大喊道:“你們怎麼一個個都□□的隊!再不洗澡我就要馊了!”
薛文安詳地躺着:“放寬心,你這可以算醬香。”
薛理補了一刀:“醬香酒還是醬香蒜?”
池恙好奇地問:“有醬香蒜這種東西嗎?能吃嗎?好吃嗎?”
陳崟鑫:“……”
直到散發着熱氣的軀體貼上時池恙才從醬香的魔咒中走出來。
池恙才發現江彧沒穿上衣,隻穿了褲子,脖子上搭着他擦頭發的白毛巾。
江彧身材極好,八塊腹肌和流暢的人魚線在池恙眼裡完全是标準的肌肉,完美的人體模特。
江彧也确實是故意按照池恙喜歡的标準練的。
池恙剛開始練習人體的時候一邊照着圖冊臨摹,一邊也在網上找些素材。
江彧每次看到他刷肌肉男後槽牙都咬緊了,他本來就有健身的習慣,被刺激後更是每天加練一小時,就是為了練出完美的身材好讓池恙别去看那些野男人,就算是為了練習人體,那最好的模特也必須是他。
再說了,他可以脫光了讓池恙盡情地畫,那些肌肉男能做到嗎?
池恙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隻覺得江彧真的好自律,在他鹹魚一樣癱在床上時江彧卻在練下肢力量。
每次看到江彧面不改色地做舉鐵時池恙都忍不住感慨,人和人的差距真是挺大的,怪不得江彧有好身材,他一點都不嫉妒,這是他應得的。
看着江彧鼓起的胸肌,池恙忍不住上手抓了一把。
嗯,手感沒變,軟軟的。池恙心滿意足收回手。
“嘶……”江彧被他微涼的手一碰差點失态。
他眯起眼睛看着池恙,突然笑了:“不是說要練習嗎?來畫吧,怎麼摸怎麼畫都行。”
池恙其實不經常拿江彧當模特,不是因為他的身材不好,而是他感覺江彧給他當模特的時候都有一種詭異的興奮感,池恙畫他多久,他就盯着池恙看多久,好像也在用目光描摹池恙似得。
池恙伸出一隻手指抵着江彧的胸肌把人推開,拒絕道:“不要。”
江彧把他的手包在自己手裡,沒多久池恙微涼的手就染上了江彧高熱的體溫。
江彧給他暖着手,從後面環着他,池恙不矮,但骨架要比江彧小不少,江彧這樣的抱法可以直接把人嚴嚴實實地藏進自己懷裡。
江彧低頭把下巴擱在池恙肩膀上,半幹的發絲蹭着池恙的側臉和江彧噴灑在頸側灼熱的呼吸交織着,讓池恙忍不住縮了一下,整個人又往江彧懷裡塞了塞。
江彧懶散問道:“為什麼不要?不是孰能生巧,越畫越好嗎?”
池恙倔強道:“不畫了,畫不好了。”
江彧怕把他逗急,見好就收:“好好好,不畫我了,你想畫什麼就畫什麼。”
池恙其實今天是有正事要幹的,他不跟江彧計較了,把本子翻了幾頁,翻到了他畫的一個草稿。
他拿起筆開始細化,但怎麼看都覺得差點意思,好看的眉頭蹙起,像是陷入了什麼難題。
江彧在他畫畫的時候不怎麼開口打擾他,但他看到池恙精緻漂亮的側臉露出專注的表情,鴉青色的睫毛上下掃了掃,像是有羽毛從他心裡劃過。
他垂下眸子,心裡有種莫名的渴望,牙也有點癢,喉嚨有些幹澀,像是在指引他去尋找一處水源。
近在咫尺的是池恙低頭畫畫露出的白皙後頸,像是受到蠱惑似得他低下頭咬住了那塊皮肉。
後頸處的那塊軟肉好像真的有水分滲出一樣緩解了江彧的渴意,但随即心裡的渴望進一步加劇,他的眸中的神情變得幽深,遵循自己的心叼着那塊肉狠狠吮吸了一口,還用牙磨了磨。
“嘶……”池恙朝後伸手用力推開了埋在自己後頸那顆腦袋。
江彧被推開時臉上還帶着沒有餍足的神情,像是池恙在阻止他進食。
池恙被他氣笑了,心道你還不高興上了。他是在搞不懂怎麼會江彧為什麼這麼喜歡咬人。
他看着江彧,認真地道:“你真的該去挂個口腔科了。”
江彧:“……我沒有口臭。”
池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咬人是不好的習慣,特别是你已經這麼大了。”
池恙想到上次搜索引擎說這種習慣可能是什麼病來着,語氣就嚴肅了:“你不要不當回事,這也可能是什麼病呢,哪天我們去檢查一下。”
江彧不想和他讨論什麼病不病的,重新把頭埋回了他的頸間,池恙柔順垂下的黑發蹭道他側臉時,他喉間升起一陣渴意,心裡的渴望又開始瘋長。
好像有什麼快抑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