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蛛遊獵昏迷依舊,林組長手中針毫不猶豫穿透了他的心髒位置。
血液奇異未見噴薄,針頭來回穿刺十幾遍,光線随穿梭次數變得越發纖細。
林組長扯斷線頭,收針極速撤退。
許久未動的遊獵猛然睜開眼,脖頸皮下青筋暴起,瀝青粘稠般的液體不斷從他身上緩慢滴落,膠繭透出手掌形狀企圖去抓撓脖子,蹬腿掙紮着痛苦呻/吟。
“啊啊——”
墨楚驚疑看着地闆,原本黯淡的幽綠網格突然極光大盛,光芒透過手掌心完全照亮了臉龐。
朝窗外窺視,遊獵被四面八方發射的鋼索密不透風捆/綁,再次運輸回直升機艙内。
“怎麼被帶走了?”
火勢得到控制,管家上樓指揮收拾,傭人們熟練帶上工具處理滿走廊的水。
陸浪将濕透的外套取走,“聽說會有一定的概率,出現能力失控暴走的副作用,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同時需要醫務注射鎮定劑。”
墨楚詫異挑眉,道:“人失去意識不是反而無法控制能力?”
陸浪搖頭道:“恰恰相反,這段時間林組長可以替位他們主人格釋放指令。”
警報聲不知從何時停響,原本令人不安的燃爆聲也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窗外的林冬雪組長褪去一身臃腫的防護服,手挽長發綁至胸前,火勢已小到對她完全夠不上威脅。
但是對方顯然沒有任何準備撤退的意思。
墨楚環顧四周,西裝暴徒們卻已經收拾好東西,在有序退場。
“林組長她在等什麼?”墨楚見危機接觸起身邊說着,邊走向窗花破損的位置。
陸浪跟随其後,思索道:“解救老爺?”
墨楚愣怔回頭道:“什麼?!”
漫天藤條緊密纏繞,眨眼間編織成一張巨網,極速俯沖以球狀型暴力砸破二樓窗戶,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響中,進屋不到十秒,巨網又以包裹覆蓋狀态飛速撤退。
陸浪不等人提問,便自覺道:“是林組長的次生能力——天羅地網。”
顧名思義就是變個藤蔓網。
不過據墨楚方才觀察,還具備了相當硬度的攻擊性,不愧是輔助型的暴力奶媽。
令人感到眼熟的家庭醫務組早已靜候在樓底,做好一切準備蓄勢待發。
林組長釋放藤條,滿頭是血,金發還被燎烤燒卷曲的德拉爾,躺在擔架機器車上昏迷不醒。
昨晚兩兄弟才接收治療了個小的,轉眼間又帶了個大的回去。
兩人有來有回,恩怨各自持平了。
“你爺爺可終于肯動真格收拾他,整天脾氣那麼燥,伊林就是讓他教壞了。”
勞菲基拎了顆椰子自飲,全然不認為是因為他激怒人才導緻被打,提肘壓人肩頭幸災樂禍道:“這下也進去喝粘不拉幾的修複液去了。”
墨楚忍着肩重,内心默默吐槽都是一群易燃易爆的精神病患者。
“就是可惜小侄子你早點吃不上了。”勞菲基撓着他茂盛的胡須,道:“餐廳估計都被震的亂七八糟,要不先去我那棟用餐。”
伊林身邊圍着許多保镖和傭人,貼身管家還在一旁噓寒問暖,層層簇擁保護下,連顆石頭都崩不到他。
墨楚收回視線,心道短時間的風評對他并不會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影響,那麼長此以往呢?
“小侄子?”勞菲基非常執着,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開玩笑,整個宮殿都是德拉爾的眼線,自己前腳剛踏入二叔的宮殿,後腳消息估計就傳到德拉爾的跟前,那真成傻子了。
墨楚不得不做出回應,婉轉為難道:“二叔,父親昏迷了,我想親自去看一眼,才能心安。”
“天呐,我的小侄兒,你的心地就是太善良了,要我說他那種人就是活該。”勞菲基攤手搖頭道。
墨楚佯裝生氣道:“您别這麼說我父親!”
“好吧好吧,誰讓他有兩個孝順的乖兒子呢。”勞菲基話又一轉,道:“不過探望的事你先别急,家主治療期間除了醫護,拒絕一切人員探望。”
“包括他自己的孩子?”墨楚失落問道。
“當然。”拐杖富有規律發出敲地動靜,白發蒼顔的老人講話時中氣十足:“規矩向來如此。”
路過伊林身旁時,人流自動分散兩側恭敬行禮。
伊林下意識看人臉色,小心翼翼道:“爺爺好。”
給他撐腰的剛被人收拾服帖,原本還嚣張的性格哪敢冒頭。
老人視若空氣徑直走過,嘴角繃直毫無回應,闆着臉當他不存在。
受到冷漠對待,伊林捏緊拳頭,委屈咬着下唇忍耐脾氣,不敢露出一絲不滿。
“父親您還健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