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怎麼走得那麼慢?這裡不安全的,我攬着你走,别走丢了!"他說着就直接攬着蒙 的腰,往前走,他也看見了蒙那不好看的臉色,眼裡似乎對他多了一些防備,他淡淡的看着眼前,摟着蒙的腰手臂收緊了些。
蒙心裡忐忑的跟着重紫軟走,他的記憶沒了,紅的白的都是對方說的,誰知道事實是什麼,他心裡懷揣着不安,跟着重紫軟的腳步走,他問重紫軟他們要去哪,重紫軟笑着說要去北邊,他問為什麼要去北邊,重紫軟說他們的老家就在那,他沒有在過問。
兩人徒步走了很遠,從天亮走到了天黑,蒙看着周遭的一切,越看越心涼,到了晚上兩人找了一間破廟,重紫軟打開他的包裹,蒙看見裡面的是血淋淋的肉塊,他看着有點心裡不适,為什麼要背着肉塊走?沒有别的吃的了嗎?
"給,吃吧,吃完就先睡一覺,我給你揉揉腳,走了一天了肯定很累吧!"重紫軟把肉塊拿到蒙面前。
蒙聞着那味道,有點想吐,忍着吐的看着重紫軟:"沒有别的吃的嗎?這肉是生的...我不想吃生肉,還有血..."看着就很惡心...餓了一天了,本來就很難受,但看着這個肉他更難受,胃裡一陣翻湧。
"蒙蒙,這是我們唯一的糧食,不吃會餓的走不動的,乖,等我們回到家裡,我再給你弄熱的吃,先将就着好嘛?"他拿着血淋淋的肉塊放在蒙 的手裡,擔憂道。
将就吃....他實在是餓的不行了,忍着惡心咬了一口那肉塊,直接就吐了,直吐酸水,今天一天連水都沒有,走了一路了,真的很難受,嘴唇都裂開了。
重紫軟輕輕給他拍打着後背:"蒙蒙,沒事吧?還好嗎?對不起啊...是我太沒用了,才讓你過的那麼苦..."重紫軟滿眼的自責,他們一路走來什麼都沒有,連河都是幹涸的模樣,一滴水都沒有,兩人已經一天沒喝水了。
"我沒事...我好渴...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到家?我想吃糧食米面不想吃這個生的..."但除了這個,他們連水都沒有找到,不吃不行啊...他擦了擦嘴角,忍着惡心把肉放嘴裡,生的根本嚼不動,他隻能使勁咬一口往下咽,咬一口往下咽。
入夜的夜晚特别的冷,重紫軟不知道哪裡找了兩張破棉被,上面還有幹掉的血漬。
他口腔裡都是腥臭味,特别的難受,躺在被子上,還蓋着一張破棉被還是很冷,重紫軟吃了之後,收拾好包裹,鑽進棉被裡,掀開一角被子,摸到蒙的腳,都起泡磨出血了,那鞋子質感太硬了,蒙穿着雖然難受,但沒有說。
等重紫軟給蒙揉了揉腳之後,蒙差點睡着了,被重紫軟一個掀開被子,冷風灌入直接把他給冷醒了,他揉了揉眼轉過身摟着重紫軟打着哈欠,他好想喝水,重紫軟摸了摸他的頭,在他耳邊輕聲問:"是不是很想喝水?"
"嗯..."得到了蒙的回應,重紫軟俯下臉親吻他的嘴唇,逗弄着蒙的舌頭,纏綿不已~最後親到兩人有點換不過氣才分開。
蒙雙眼水朦朦的看着重紫軟,這感覺好像是他們無數次親吻過的默契,不到完全呼吸不了就不分開,往死裡親,他以前是不是很愛這個人呢?他們以前是怎麼認識的呢?
"夫君?我們以前是怎麼認識的呀?"他沒有記憶,對方應該知道吧...
"我的記憶不全,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但我知道你是我的蒙蒙,我是你的阿軟,我們睡吧蒙蒙,明天還要趕路,我不喜歡現在的情況,我想讓你好好的.."他抱着蒙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閉上眼,安靜的度過了這個漫長的夜晚。
藝籽和貞桢待在一起,四個人走了一晚上,終于貞桢最先撐不住了,坐在地上,懷疑人生,腿都要斷了,舌禦風發了病,好了之後,一直跟着他們不遠不近的位置沉默着。
子車貓往前走了走,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往回走叫上藝籽他們去那裡休息,貞桢苦着臉搖了搖頭,指了指雙腳,真的走不動了,最後還是藝籽撐着勁背着她,走到休息的破茅屋才放下她休息。
貞桢看着藝籽額頭全是汗,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緩了會腳總算不那麼難受了。
"我們今晚就睡這吧!!"一天沒吃東西了,幾個人都疲憊的要死,舌禦風找了個位置就直接躺下了,子車貓守在門裡一旁的位置,藝籽去裡面看了看找到了煤油燈,點了燈,找到了鋪了草垛的床,拉着貞桢爬了上去。
貞桢看了藝籽一眼,煤油燈的光照射在藝籽的臉上,讓她在藝籽這裡感覺到了真心,對方是真的很好,是個她值得交往的朋友,她像是在幹涸的土地裡感覺到了河水的湧動,特别的安心。
肚子的饑餓壓過了她忐忑了一天的心情,眼皮都在打架,她往藝籽那靠了過去,藝籽感覺到她的靠近,很自然的把她抱在懷裡,她終于松開了緊繃的神經,貞桢才安心的閉上眼,抱着對方休息。
翼鲸落快要餓死了,又餓又渴,一天了,老頭就給她吃了餅,什麼都沒有,終于到了晚上,她倆找了個破茅屋,都是人去樓空的村莊,她翻了好多家,連一根毛都沒有,她頹廢的坐在門口,看着黑漆漆的夜空,要耗死了。
"喏,吃吧!就在這家休息了。"老頭還是拿了一塊餅遞給她,她接過來之後,隻能小口小口的慢慢吃,真的很難吃啊,還很渴!!
這樣下去不行啊:"老頭,哪裡才有水,沒水會死人的...."
"快了..."老頭吃着餅看着自己的包裹輕聲道。
吃完了那塊餅之後,她找了煤油燈點亮,走到一間床鋪放好煤油燈,才躺了在床鋪上,真的困死了...
她是被痛醒的,猛地睜開眼,看見好多個人頭在咬她的皮肉,她想要掙紮卻沒有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咬她的皮肉,最後因為太痛了,她被痛醒了,睜開眼耳邊聽見一個童音說道:
任務者黃紫燕,1點12分,死亡、已蹬出!
任務者籽岷,1點12分,死亡、已蹬出!
任務者朱正,1點12分,死亡、已蹬出!
任務者襖一彭,1點12分,死亡、已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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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持續了好一會,她忍着夢裡疼痛帶來的難受,一個個的數了,剛好對上那些在夢裡咬她的人頭數,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那個童音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