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聲響,她睜大了雙眼,就見不遠處,一個似人又似樹的靈物朝她走來,那靈物每走一步,身側的熒光在舞動,她的衣服上泛着熒光,就像上面覆蓋了螢火蟲,淡綠色的光芒照射在對方的臉上,讓她看清了這是個姑娘。
芊眠看了眼,眼前的人,後面的話戛然而止,她知道這不是它,她的眼裡滿是憂傷。
“你認識這具身體?” 看見那麼美如畫的姑娘皺眉,眼裡失去了亮光,滿是悲傷的模樣,她心裡有些心疼,果然漂亮的事物,總會牽動人心,就是吧,這張臉好像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一時間又沒有頭緒。
“是,它去哪了?它不在了麼?”芊眠擦了擦眼角,看向她問。
“他在的,他剛還在,就一會的功夫,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她撓了撓頭,有些窘迫。
“你...”好多話不能問,顯得有些冒昧。
“你先回去吧,明日在來尋我。”芊眠轉過臉沒在看她,身形帶動着裙擺,那熒光一閃一閃的,極為耀眼,她舍不得收回自己的眼眸,就見人影慢慢的消失了,她抿了抿唇,就回去了。
回到半路,就見安康焦急的到處飄,她小聲的對着安康:“嘿!你咋了?靈魂上火了?”飄來飄去看得她眼痛!
“你怎麼忽然不見了!急死我了!”安康聽見她的聲音,立馬飄下來,飄到她的面前,急道。
“我沒事,我在裡頭見着一個靈物,她認識你哎,回去,我用水給你畫一下她長什麼樣。”她說着就往回走。
安康跟在後頭:“她說了什麼麼?”
翼鲸落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她讓我明日再來。”說着,她又把剛和對方的對話,一一複述了一遍。
安康愣了一下:“認識我的?”他的記憶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就像是活的久了,記不清了,剛開始也會覺得困惑,一起的小夥伴又都不會講話,最開始的那個人類,也不知道什麼,搞得他,有好一段時間很迷茫,後來他不想了,日子就這樣過到了現在。
現在又提起這個事情,她還是很困惑,那些模糊的記憶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一路上安靜無言,回到小木屋裡,安康說大家夥都把大部分食物,放到了熱石的小木屋地上,有些被小猴子抱着,坐在狼的後背,運上木屋裡面。
好不容易費勁爬上木屋裡,她躺在靠窗口那邊,忽的感覺木屋裡很暖和:“屋裡怎麼那麼暖和?”
“哦,地底鑲嵌有低溫的熱石,就那一塊,不知道誰找到的,鑲嵌在地底。”安康飄到看得見熱石的地方,用眼神示意她過去看,她走過去,看見一個角落的地面,一小塊是透明的,可以看見地底的模樣,樹木盤旋着,一顆熱石鑲嵌在地底部,源源不斷冒着熱氣往上飄。
标識牌在一旁矗立着,上面的信息沒有更新,還是安康之前說過的,她看向安康剛要說什麼,外面的燈珠光,透過木屋一個小洞,照射進來的光,正好打在安康臉上,她瞳孔一縮。
“安康...”
安康見她站在那,神色古怪的看着她,說實話,看着自己的臉和軀體,被别人使用,這種感覺很詭異,有時候恍惚覺得他是不是産生了錯覺,這隻是一場夢:“怎麼了?”
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窗戶:“你飄到那去!”
安康不解的看着她,還是乖乖的飄到那邊,在窗口下,外頭散開照進窗口的光,看得翼鲸落的眼神,一點點的發亮...
“安康,你和那姑娘長得一模一樣!”眼神會讓人忽略很多,那姑娘的眼裡滿是絕望和死寂,安康的眼裡滿是生機,她下意識的忽略安康的臉,之所以覺得熟悉還是因為水裡那個倒影,安康太瘦了,棱角變得更分明,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覺得兩人長得一樣。
貞桢走哇走,終于見着出口了,她攀着那往上的井爬梯,往上爬,她看着上頭有些狐疑,這怎麼沒井蓋,上面是亮的?
不管了往上去,爬到頂端,還沒看見什麼,手先伸出去抓着一旁的圍。
“鬼啊!!!”
“嗷嗷嗷!!!”
“啊啊啊啊!”
“安靜!大家都安靜!!”
一陣陣的尖叫呐喊,她手抖了一下,差點往下跌去,她好不容易抱住了井爬梯,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一鼓作氣的上去了,爬到上面,才發現,這是一個井口,四周圍站了好多人,這裡天是亮的,她眼眸一亮的擡頭望去
“.......”看見一個圓圓的,像月餅一樣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暫且稱它為太陽吧,畢竟除了太陽這個玩意,也沒有什麼東西能挂在天上還發着光亮,但是吧,這太陽怎麼看見來就那麼不對勁呢...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衆人聽見一個結結巴巴的男音,詢問貞桢,貞桢聽不見,衆人紛紛看見貞桢,見貞桢沒回答,而是看着頭頂的那玩意。
場面停滞了一瞬,也沒見貞桢有動作,那個說話的人,咽了咽口水走到貞桢面前,五步遠又問:“你、你是人是鬼!”
站在不遠處的任務者,都選擇先觀望,畢竟這人肩上,還有一隻看着衆人的烏鴉,那犀利的眼眸掃射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