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找我的嗎?”冥冥之中,這人身上彷佛多了一根線,将她給綁住,叫她的心神都離不開他。
淳于安脫口而出一句話,眼睛一眨不眨注視着東宮玠,好似世界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過于專一,把适才還關心着的裴嶼都給抛之腦後。雲杳覺得奇怪,多瞧了幾眼。
難不成五個男主中,最後隻有東宮玠是官配,其他都是陪跑嗎?
她知道自己的結局,卻不知道别人的結局,因此隻能靠猜。
不過雲杳定睛再一看,發現淳于安望着東宮玠的眼中沒有綿綿情意,反而滿滿都是崇慕和依賴,跟看到了親人一樣。
......他們兩個還能是有什麼血緣關系不成?
“抱歉,我想我應當是不認識姑娘的。”東宮玠略作思索後回答。淡茶色的眸中波瀾未掀,沒有一絲一毫的熟稔。
比起裴嶼的厲色冷漠,明顯東宮玠平平一句話給淳于安的傷害更多。
她臉色蒼白搖搖欲墜,“我剛剛救了你。”
聞言,東宮玠的目光落在雲杳身上。
書裡沒說女配露餡這麼早呀?雲杳心虛,準備自己坦白。
反正雷劫都渡完,利用也利用了,惡毒人設算是貫徹下來了。
“多謝姑娘相救,你若是有什麼需求可以與我言明,我會奉上給姑娘。”
雲杳睜大了眼睛。
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她拉了拉東宮玠的袖子,上面還沾染着鮮血,紅豔豔的。
順手掐了一個清淨訣,結果沒掐對,叫那衣袖上還是髒髒的。
學渣羞赧,紅了臉。
裴嶼收起為了找雲杳捏出來的符。冷漠的少年魔頭第一次感到焦急,原本隻需要指尖劃一滴血,卻因着急硬生生在自己手心剜了一道。
隻是魔生來強悍,此時傷口已然愈合。唯有上面翻湧的血痕,如同溝壑兩側凝固不下的岩漿,在彰顯他适才的失态和傷口的嚴重。
少年将手攥緊,眉梢之間的寒意越來越重,周身氣息越發淩厲。
偏生銳利的眉眼實誠,餘光落在那二人身上,不移分毫。
“對不起。”雲杳開口,她要說的是冒充救命恩人的事情。
“無妨。”東宮玠自行掐訣,除了他自己的衣袖外,連同雲杳身上的衣裳也變成幹幹淨淨。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是她救了你,不是我哦。”
【宿主,你這自曝也太早了。等會還有引靈獸潮的劇情,沒有東宮玠維護你,你就沒辦法繼續參與宗門大比了。】
“沒事,不還有大師兄嗎?”
東宮玠、裴嶼和姬銜放在一塊,一個對雲杳來說是冒充其救命恩人的陌生人,一個是傷害了一次又一次的少年。前兩個她都挺有心理負擔的。
隻有姬銜不一樣。她被大師兄毒舌傷害了太多次,深深想回報他。對大師兄騙身騙心,她不僅沒有負擔還躍躍欲試。
系統又不說話了。
東宮玠望着雲杳的眸色未變,“救人有先後,她在前你在後,這并不沖突。”
嗯嗯嗯?
“好吧,那你說我是就是,記得報答我。”雲杳将自己的兩隻爪子收回來。
得了便宜就不賣乖了。
既然神君自己要這樣說,那就不可以再怪她挾恩圖報了。
沉默的系統冒了出來,表達了對宿主的欽佩。
【宿主果然應變如神。居然想到了以退為進的方法,讓東宮玠自己承認了救命之恩。】
【以後就是淳于安要揭穿宿主,東宮玠也無法将錯怪在宿主頭上。】
雲杳:......
她的系統似乎很喜歡做閱讀理解。
淳于安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整個人被打了當頭一棒似的,幾欲要昏過去。
明明雲杳師姐都承認了,為什麼東宮玠不願意相信她?
“小師妹。”明菱等人也趕了過來,見淳于安完好無損,她也就沒問為什麼她臉色不太好。
靈獸之森的考核,承受能力不好臉色差一點是能理解的。
明菱覺得自己還是很體貼的,一點不問不戳人傷口。
淳于安等了許久,也沒聽明菱問一句關心的話。尤其是明菱居然在和雲杳師姐講話。
她蓦然轉身,一把拉住了明菱的手腕。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張什麼,就莫名有種要是去什麼儀仗的錯覺。
小師弟變了,大師兄變了,她救的這個男人也叫人失望,唯有剩下一個明菱師姐,她一定要抓緊了。
“有靈獸襲擊。”明菱帶來的人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衆人立即将防護陣法立起來。
作為陣修的潼花雖然才練氣期,但還是沖在了前頭。
這些靈獸是被雲杳渡劫吸引來的。先前隻是在暗中觀察,這會兒找到了時機才沖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