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花搖搖頭,“沒和我們講,不過估計我師父和其他長老們知道内情。”
“聽聞你師父也被召了回來。不過等劍尊抵達,咋們已經下山了。”
也是,玄天宗是修仙界第一大宗門,掌門走火入魔傳出去了可還得了。想來東宮玠不說也是有這點考量的。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會告訴自己?
雲杳思來想去,覺得他可能是不想欺瞞“救命恩人”吧。
嗯......心虛理虧。
止住腳步,“馬上就要下山了,我要鞏固金丹境界,就不去主峰了。”
她得了一見東宮玠就心裡虛到發毛的病。
潼花緩慢睜大了眼睛,随即痛悔道,“還是雲杳師妹有上進心,我居然白白浪費了時間來玩耍。”
她抱住腦袋,“下山可不是鬧着玩的,我一個練氣期四層,等會兒被魔抓起來威脅你們就不好了。”
“我也回去陣峰修煉了!”
看着潼花一股腦踩上仙鶴遠去的雲杳:......
她一個靠系統這個作弊利器升修為的純陰之體,壓根沒有什麼好鞏固的。
除了練練劍。
今日代掌門上位,姬銜這位主事大師兄居然沒有過去。
在桃林見到姬銜的時候,雲杳愣了兩下。
“師妹。”
“過來。”
跟喚狗一樣,就差沒唑唑唑了。
男人面如冠玉唇若施脂,翩然立于桃林之中,桃花眸潋滟灼灼,偏生一點都不妖冶,周正凜然溫潤似玉,端的是天人之姿,不可亵渎。
比起他的臉,姬銜舉手投足之間漫不經心從容不迫的氣質更吸引人。
雲杳選擇短暫原諒姬銜一刻鐘。
反正下一個劇情點就是對大師兄騙身騙心了,她不僅不羞愧,反而十分期待。
“師兄。”雲杳自桃花林外奔入,片片花瓣自她身側而過,劃過長裙,被風吹向花泥之中。
少女眉若遠黛眼若星辰,雪盈盈的臉龐上是燦爛明媚的笑容。
她一把撲過來,雙臂攬住姬銜的腰,昂起頭來,沖着姬銜甜膩一笑。
盡管退後一步,也沒能來得及避開的姬銜:......
他兩隻手指撚起雲杳的衣裳後領,像是拎小雞一樣給她揪了起來,眸中隐約透露出嫌棄。
男主都是有潔癖的,姬銜是五個男主中潔癖最嚴重的一個。
要不是那天被他帶着練劍,雲杳都差點把這件事給忽略了去。那會還真沒看出來有什麼潔癖。
他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雲杳抱住姬銜的手臂,刻意嘟嘟嘴道:“明明幾日前師兄還帶我一塊練劍,怎麼現在就這般遠離我?”
“難不成是師兄有了喜歡的女子,為了避嫌?”
姬銜頗為神奇深深看了雲杳一眼。
見雲杳眉眼耷拉下去,周身卻一點沒有失落,反而湧上一種玩鬧之意。他桃花眼笑意不達眼底,收起那點不虞,将人拉了過來。
“師妹這是在與我表露心意?”
他将自己的手指與雲杳相扣,十指扣緊,不解分毫。
“隻是師兄脆弱,若是動心便離不開師妹。唯有叫師妹化為花泥,長久相伴與我,才能安心。”
清泉溯石般溫潤好聽的聲音從頭上傳來,鑽入耳朵裡更催命一樣。
大變态!
大變态管這叫脆弱。
雲杳縮在姬銜懷中,小心翼翼剝開他扣住自己的手指。
用小拇指扣扣扣,扣不開一絲縫隙。
随即,姬銜另一隻手把她的腰肢攬住,附耳過來,“師妹害怕了?”
遠遠望去,桃林之中的二人相依相伴,似交頸天鵝,如膠似漆,感情甚笃。
雲杳識時務,沒吭聲。
她繼續扣對方的手。
他略微松開手,一柄流光四溢的長劍出現在手掌之中。
雲杳剛要轉身離開,就被拽了回來,“師妹既不玩鬧了,那就專心練劍。”
姬銜是什麼修為雲杳沒問系統,但能是玄天宗劍尊之下的第一人,吊打一群輩分長老,肯定境界不低。
他和雲杳比試,雲杳一個易碎玻璃純陰之體的金丹肯定是被吊打的存在。
漫天花雨紛紛揚揚落下,灑了雲杳一身一臉。
打又打不過,她幹脆躺在層層疊疊的花海之上,直接認輸。
姬銜居高臨下看着她,桃花眼笑意璀璨,宛若一隻漂亮高貴的狐狸精,“起來了師妹,桃林不予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