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上的清風夾雜着雪山的冷意，一吹，使得整個昆侖顯得有幾分“不近人情”。

通天聽到這個問題，明顯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良久，他才用那沙啞的聲音回道：“不會，道不同，難以共勉。”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通天的臉色很糟糕，并非是表露在外的“悲傷與厭惡”，而是一種由内而外的淡淡的哀傷與平靜，就好像已經知道結局一般，無法反抗也不能反駁，隻能平靜接受。

子虛聽到他的答案隻是彎了彎眉眼，看了眼通天手下的寵物，“你再摸，它的毛都要沒了。”

通天眨了眨眼，抿嘴一笑，放開手中的兔子，“你這是要出去？”

子虛：“嗯，畢竟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可是會畏光的。”

這樣說着，下一秒，子虛就不見了身影，從通天身旁離開，不見蹤影。

通天面對空無一人的身側，默默垂下了頭，想到大哥與元始對妖族的不喜，輕輕歎氣。

*

子虛卻并沒有像之前想的那樣準備在洪荒走走停停。

祂斂了斂眸子，祂在洪荒逛了這麼久了，還去走一遍不煩嗎？

偏偏當時的祂就這麼輕易地決定了。

這裡面定有古怪，聖人修為的神魄啊，也會被羅睺那東西的造物影響，而這樣的祂還想在打敗了羅睺的鴻鈞手中“搶食”。

所以為什麼【虛假】就難以“殺人”呢？

隻能困住，難以像羅睺與鴻鈞一般高效率收割。

祂是真的羨慕啊，就算達不到羅睺的“殺傷力”，卻連不使用寶器的鴻鈞都打不過。

唉……

【造化】也不像是會打架的呀……

祂困在洪荒生靈的殼子裡，很多東西都看得不甚明白，而祂也無法輕易舍棄這具身軀。

如今隻好去找“麻煩的源頭”了。

這般想着，祂腳步不停地向三十三重天而去。

卻在中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伐，祂目光瞥向九重天的位置，那裡的雲霧格外厚重，上面還有許多封鎖法則。

真是個怪地方，這般想着，祂打算去瞧瞧。

來到白霧面前，子虛沒有停留化作一團散開的霧無聲無息地侵入，沒有引起法則一絲一毫的波動。

待進入内部，祂才意識到祂“來過”這裡，就在不久前的時間長河裡。

隻不過當時的祂是跟從妖族首領的視角，沒怎麼看過外面的構造。

想到那場時空穿梭之旅，子虛突然輕笑向帝椅而去，果不其然，鴻鈞早就布好了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