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有人組織着去尋找他們,許成諾和莫信連忙趕回去。
可是當他們回到洞口的時候,結果發現其他人都不見了,隻有墨一塵的礦石還留在原地,看起來是匆忙撤退的。地面的痕迹很淩亂,壓彎了不少草木,感覺有很多人來過,看來在他們之前就有人先找到過他們。
他們就這樣分散了,許成諾很是為他們擔心,墨一塵的身體不好,還有兩個女生,他們看起來很危險,不知道有沒有被抓住?有沒有出事?
許成諾正想着怎麼從淩亂的痕迹中找出他們可能走的方向,這時一隻鳥飛到許成諾面前,不管怎麼拍飛都不走,許成諾突然想到李立的巫術,難道是他?能讓鳥兒聽話,這是馴獸術?
于是他們帶上東西跟着鳥一路找到了剩下的人。好在他們人還完整,就是挺狼狽的,衣不遮體的近乎赤裸,還有不少劃傷。
楊柳躲在李立懷中遮擋,讓何銘輝幫她摘些大的葉子;而墨一塵的狀态不太好,此時他面無血色地躺着。
許成諾:“他怎麼了?”
李立:“好像是昏過去了。”
許成諾過去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兩眼的瞳孔,問:“出什麼事了?”
李立:“你們走了有一會兒,有人找來了,好在我睡前讓隻鳥警戒,提前發現了他們,才及時撤退。”
許成諾:“辛苦了。估計後面的人會更多,我們好像惹怒了他們整個部落。”
楊柳:“為什麼?”
許成諾:“他們把死的那些人怪到我們頭上。”
楊柳:“明明是他們逼我們的!”
許成諾:“你跟他們講道理啊。”
楊柳爆發了:“shite!這什麼破遊戲,我要回家!我要告背後的人,什麼草菅人命的玩意,怎麼不自己玩?他是不是還制作視頻了?……嗚……”
李立覺得她太過激動,撫摸着她的背安撫她,發現這樣止不住她的話,直接親了上去堵住她的嘴。
莫信見之回避,許成諾看到後笑問他是不是害羞了。
莫信:“非禮勿視。”
許成諾:“哇!你也太乖了吧!”像是想到什麼,他問:“你的初吻不會還在吧?”
莫信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會是真在吧?”許成諾笑得很是愉悅。
莫信:“不在了。”
許成諾卻是一臉的不相信,暗搓搓地想什麼時候偷香。
沒等他們休息一會兒,就又有人找來了,人數不少,有幾百個,跑動的聲音将地面都震動了,他們隻好再次撤離。
這一天短短一天裡他們不斷被部落的人發現,被迫不斷轉移,他們被人群不斷往深處趕,許成諾覺得這樣不行,越往裡大型野獸越多,也越危險。可是如果停在一個地方,很多時候還不等他們布置好陷阱就被發現了,他們隻能繼續跑,不斷地改變所在位置。
墨一塵全程被許成諾背在背上,等他醒後,他讓許成諾抱着他,他好空出手來組裝武器,之前的火藥他已經配好了,就差組裝。于是他們靠着墨一塵的炸藥獲得短暫的平靜。
一日就這樣接連的逃跑,到了天黑的時候,兩女生腿軟得站都站不住,一用力就抖個不停,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不敢點火,好在這邊的天空沒有被粉塵污染,夜晚的月也很明亮,他們在條河邊停下,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時有小魚躍出水面,濺起一片水花。
楊柳不停地哭,她伸出腳看,發現鞋子早就磨破了,嬌嫩的腳被傷得血迹斑斑,還有沙子嵌到肉裡去,一雙腳上都是紅色的血、黃色的沙、黑色的泥,看不到一片好的肌膚。
許成諾看到這,連忙讓莫信擡起腳看看,見他沒動,直接就上手擡起他腳。莫信的腳沒有女子的足那樣嬌小軟膩,但他骨骼形狀完美,冰肌下透出血管經脈,一雙腳如上好的玉雕,被精心地雕刻至極緻。
然而此時這玉被沾上塵土血迹,如同白紙上的污點,讓人無法忍受。
許成諾一把将他抱到水邊,小心地用水将污穢清洗淨,又挑出傷口中的異物。
等傷口弄好後,許成諾還摘了些草藥搗碎後敷在上面。
莫信沉默地看着他幫自己處理。
讓人驚訝的是方菲反而忍了下來沒有哭,她默默地清理自己的傷口。
墨一塵看到後用木頭給她做了雙木屐,底部墊着柔軟的葉子。
楊柳發現後也吵鬧着要,許成諾也想讓他給莫信做一雙。
墨一塵想了想幹脆給每個人都弄了一雙。
其他人都在處理自己的腳,倒是最弱的墨一塵,因為一直是被人帶着,倒是沒受什麼傷。他在做完木屐後,聽許成諾的摘了些藥,還捕了些魚,用生石灰煮了鍋魚湯。
大家喝着熱湯緩解緊繃了一天的精神。
溫飽思□□,楊柳和李立早就互相看對眼了。或許是楊柳想發洩情緒,得到安慰;或許是李立久積的火急需宣洩。他們相擁着離開,找了顆大樹停下,火就燎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