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這麼好的手下,想來不會差到哪兒去。
他熟門熟路地坐在沙發上,開始盯着黑發雌蟲看。
“你要怎麼進行心理輔導?”
蟲冷不丁打了個直球。
他身邊的傑弗裡隻在雌蟲臉上看了一下,便禮貌收回視線。聞言,錯愕看向身側感興趣的路易斯,忍不住扶額。
“路易斯,你别這樣……”表情欲言又止。
“需要先檢查兩位殿下的身體狀況,再視情況而定呢。”應城嘴角笑容不變,拿出一旁的儀器操作。
路易斯瞧着他的一舉一動,在雌蟲要求擡頭時就擡頭,要求伸手時就伸手,别提有多配合。
前提是少問一些問題。
諸如‘現在年齡多大’‘心儀雄蟲等級’‘家庭條件’之類的私密問題。
在持續而高強度的問話下,青年臉上的表情幾乎支撐不住。在傑弗裡同情的目光下,默默轉移了雄蟲的話題。
“路易斯殿下,”雌蟲的行為溫潤有禮,漆黑的瞳孔像撒滿了細碎的星子,語氣柔和如同清風:“您了解受傷的斯蒂芬殿下嗎?”
及肩的金發被發帶束在頸側,路易斯靠在柔軟的沙發上,伸隻手讓眼前的醫生調試儀器,目光狐疑:
“斯蒂芬?他是隻缺陷雄蟲……哦,這不是正常的嗎?雄蟲就這樣嬌弱。”
金發雄蟲撇撇嘴,偶爾看兩眼雌蟲的臉。
檢查完儀器數據,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像是察覺不到雄蟲專注的視線一樣,面不改色地笑笑:“斯蒂芬殿下身體狀态不怎麼好——像是被某些物品傷害了身體。”
“他啊?好像我剛看見他的時候,他就一副病秧子的模樣,不知道怎麼搞得。”
房間裡,金發雄蟲想起什麼似的,語氣慵懶。
“說起來,就算斯蒂芬不能釋放雄蟲信息素也不是問題吧。我看之前的那些蟲也沒嫌棄他,照樣恭恭敬敬的。”
路易斯又不是傑瑞米那家夥,可沒興趣去歧視打壓其他雄蟲。
應城低聲:“這麼看,斯蒂芬殿下似乎也不是會平白傷害自己的蟲……是因為環境的突然變化嗎?”
雌蟲臉上帶着點自責。“因為對殿下們的過度保護反而造成了反感……”
金發雄蟲下意識否定了他的說法。
“那家夥本來就不怎麼合群,就連取……就連某些特殊時候也要求獨自活動,不同意就會拿刀劃自己……那些蟲怕了,所以讓他獨自單間。”
金發雄蟲談論起那隻怪模怪樣的雄蟲時,明顯興緻缺缺。
害怕?恐怕不是吧。
應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微笑停止了對斯蒂芬的詢問,轉而聊起了其他輕松愉快的話題。
最讓路易斯驚喜的是,這隻蟲居然沒有普通雌蟲的固執己見,還有又冷又硬像個石頭一樣的脾氣。
他會誇蟲的頭發如同閃耀的流金,會誇眼睛裡落入了彩燈倒影,也會誇傑弗裡的氣質像是山間晨霧湧動……
真誠而自然的情緒很容易能被敏感的雄蟲捕捉到。
不得不說,金發雄蟲好感度蹭蹭蹭地上漲。傑弗裡也難得放下了他一直抱着的書,略顯腼腆地和蟲談話。
甚至在雌蟲溫和提出下次再見時,也沒有損害到這點好感。
離開會客廳的蟲,心情較之前已經好了不少。從這點看來,應城的‘心理疏導’的确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