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難言的看了眼牛大哥,又看看依舊站在門口的越淮,突然有一種既視感,越淮倒真的像是等待相好的歸來。
“不是,别瞎說,牛大哥不知道嗎?他是我遠方表親,前來投奔于我。”
越澤急忙給他解釋道,以及把腦中的既視感清空,這可不是能随便感覺的啊。
牛大哥摸摸自己的腦袋,呵呵笑道:“這樣啊,是我搞錯了。”
很快,越澤和牛大哥就走到了門口,越澤向對方介紹:“這位便是牛大哥,雞圈的棚子有些漏水,若是晚上還要下雨,怕是會沖垮。”
牛大哥也像越淮打了個招呼,面上看不出什麼來,心中卻在打量着着這個高大的男人。
他之前确實聽說過越大夫家中多了一人,是那越大夫的遠方表親,隻是他總是想得多些,私下還和自己媳婦讨論過,這表親是不是越澤相好的,隻是因為都是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
當時牛姨隻說他亂想,越澤這般品性的人,也是不會在意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再者,村中誰人不尊稱一句他為越大夫?别說他看起來不似漢子,就算這般,也有許多人家想将女兒哥兒嫁給他呢!
牛大哥拿出工具在漏水的雞棚上敲敲打打,時不時觀察一下正在聊天的兩個人,好像确實是他想多了。
越大夫對這個漢子的态度非常平常,就像他對這村中其他的漢子一般,隻是嘛...牛大哥自認看人老練,越大夫對着越淮确實沒什麼歪心思,但這個越淮,怕就不簡單的。
這漢子不管是身度談吐,哪怕是身着及其撿漏的粗布麻衣,也掩蓋不住他從内而外的尊貴氣息。
越澤看了眼牛大哥,轉頭問一旁的越淮:“餓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晚上想吃些什麼?”
越淮垂眼看他,眸中帶了些瑩瑩星光,似乎心情不錯。
“還行,回來沒一會,我來做飯吧。”
“嗯?”
越澤被他最後一句話吸引,勾起嘴角笑着看向他:“真的嗎?你會做飯?”
話中帶了些調笑意味,但越淮并沒有在意,而是自信滿滿的說道:“嗯,在山上的時候榮弟和我聊了許久,教了我一些比較常做的菜式,我之前看過你存物的大缸,正好可以做。”
“榮弟?”
對于越淮的稱呼他有些意外,怎麼一下午的功夫,兩人已經進行到這般親密了?都互稱上兄弟了?
越淮不語,隻是一味的淺笑,他并不想告訴越澤他與李榮下午在山上都進行了什麼交談。
隻是他知曉了一些關于越澤的趣事,而也不得不承認,李榮看人十分準确。
越澤蹙着眉,看着越淮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也懶得再去搭理他,準備哪天有空直接去問李榮就行了。
“那你去吧,加油啊。”
越澤看着越淮說道,眼中帶着些許鼓勵,他還是很信任越淮的學習能力,對方既然說了要自己做飯,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暗沉,牛大哥還牢記着媳婦的交代,把雞棚修複好之後,又檢查了一下其他地方加固了一下,便向越澤告别。
越澤拿了幾文錢給他,笑着說道:“多謝牛大哥了,這些錢你拿着,千萬别推辭,總不能一直勞煩你。”
牛大哥推辭了幾次推脫不掉,隻得收下,對于越澤這個小輩,他是看着長大的,也知道這孩子知恩圖報,性子堅定,平日裡也不會和他們客氣什麼,但這種時刻,卻是無法拒絕的。
“不過還有些事想麻煩牛大哥,今日太晚了,等明日再說吧。”
牛大哥樂呵呵的收下錢,塞進衣服裡面的口袋問道:“啥事啊?你說說,不急。”
既然如此,越澤便準備先将想法同他講講,回頭牛大哥自己琢磨琢磨,就可以直接來做。
他指了指廚房位置問道:“這廚房和主屋不是正挨着嗎?這下大雨去一趟廚房也沒個遮擋的,我想在這上面連接的角上加個棚子。”
說着說着,他往屋内走,示意牛大哥跟着他。
“這裡屋以前是我小時候住的,爹娘走了之後就空下來了,這個屋子和廚房是并排挨着的,我想給打通了。”
将自己的想法同牛大哥說過之後,隻見牛大哥沉思了一會,屋内屋外的摸索了一遍,心中有了些底。
“可以的,加棚好說,回頭我尋個料子給你架上加固好就行,隻是這裡屋和廚房,中間隔着一個小小的空隙,光打通可能不行,回頭我想想,明天越大夫去醫館嗎?”
越澤點點頭答道:“去的,還是和以前一樣。”
牛大哥憨厚的笑了笑說道:“那成,正好上次給開的藥膏用完了,但這些時候肩膀還是有些痛,明天我晚些去找你,開些藥膏順便和你講講這個怎麼弄。”
越澤知道能搞也高興起來,對牛大哥連連道謝,目送對方下了山,一直到看不見人影,這才轉身離開。
他剛回頭,就聞到了一陣香味,似乎是土豆?還有一股子辣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