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來再說。”周谌億挂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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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後回到公司，大家一時間沒法進入工作狀态，紛紛開始摸魚。

迎裕一直擔心怎麼跟周谌億解釋。

她想了很多種辦法，最後開始在網上搜索有沒有能夠讓你失憶的辦法。

結果跳轉出了很多賣藥的廣告。

手裡還蹦出了短信，提醒她保護個人财産，謹防詐騙。

看來人類的辦法行不通。

迎裕又給大雁發消息：【大雁，你能消除人的記憶嗎？】

大雁東南飛：【咱都是正規妖怪，現在妖界都把這個技能扳了，沒人會用。】

【你在人界改運的事進行的怎麼樣了，你這假一放就是兩個月，我整天和二河大眼瞪小眼都快無聊死了。】

努力還債：【……他已經從我的攻略對象，變成我的債主了。】

大雁東南飛：【你一定有自己的道理.jpg】

【你也别灰心，你記得咱們部門的肖姐嗎？她在人界一開始找的攻略對象雖然改變運氣了，但最後還是沒在一起。後來她找的這個又高又帥，他倆在一起之後運氣大改，上周剛中了一等獎，五十萬！】

努力還債：【運氣真好！】

大雁東南飛：【對啊，肖姐現在過的可滋潤了，她下周婚禮，給咱們發了邀請函，你記得去。】

迎裕又和大雁商量了一會兒禮金送多少就放下手機，去茶水間接水。

她最近發現了一款奶茶沖泡很好喝，她都快住在茶水間了。

周谌億也在。

推門進去沒給她後悔的機會，張哥熱情的把她的叫過去在老闆面前刷臉。

“周總，這就是我剛才跟你提到的迎裕！這次雨優村多虧迎裕在，咱們的調研才能進展的這麼順利！”張樂用肩膀碰了碰迎裕，讓她主動說兩句。

周谌億也淡淡的看着她。

迎裕隻好道：“樂哥過獎了，其實都是你領導的好，我也沒做什麼。還有就是多虧了周總在背後支持，我們才能宣講的那麼成功。”

張樂倒是開心，周谌億隻看着她嗯了聲：“公司選擇人才不僅注重學曆，如果是有特殊技能的人才我們也會留用，不會因為學曆或者工作經曆就篩掉他。”

？

招聘應該是人事部在管，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了。

老闆說的總是有理的。

張樂哼哈的應和：“對，咱們公司是很開明的，所以現在才會發展的這麼好。老闆，我小時候還練過一段時間的二胡，要不我明天找出來給您表演一下。”

“晚上吧，在月亮底下拉我還能多給你幾塊錢。”

除非兩人結婚，否則妖怪是不能在人類面前暴露身份的。

迎裕是妖管局的，對他的審查隻會更嚴格。

迎裕糾結的這會兒，張樂着急去衛生間已經離開了，迎裕也不敢跟着跑，隻好在原地呆着。

時間過去五分鐘了，周谌億看這手表上的時間問：“你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有。”

迎裕如法炮制：“我可以親你嗎？”

周谌億蹙眉：“我在和你說正事。”

迎裕扣着手指：“親你确實是我的正事。”

“迎裕。”

周谌億隻叫她名字的時候說明是很嚴肅的事情了。

但是……

迎裕擡頭看他。

茶水間隻能聽見飲水機加熱的嗡嗡聲。周谌億眼神裡的意思非常明顯：你最好坦白，如果再說怪話後果會非常嚴重。

“周谌億，其實我……”

迎裕沒說出口，周谌億從她身邊走過去，溫怒：“不想說算了。”

以後的幾天，迎裕和周谌億之前的氣氛變得很奇怪，周谌億看見她和沒看見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不會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晚上，周步萍哄睡周凡，在客廳看見周谌億竟然在看電視。

稀奇了，深更半夜看法制節目。

“睡不着？”周步萍在他旁邊坐下，禮貌的給他沖了杯水。

他好不容易放涼的水。

周谌億看了眼冒着蒸氣的杯子：“你不睡是為了燙死你親弟弟嗎。”

“不能好好說話嗎，誰又惹你了？說話跟放箭一樣。”

“沒人惹我。”周谌億腦海裡浮現迎裕的臉，内心還是有些煩躁，“你關心你兒子的心理健康就行了，我都這麼大了，不用管我。”

“周凡是我兒子，你是我弟弟，你就算是70了也還是我弟弟。”她比周谌億大12歲，剛好和周谌億的成長年齡錯開了，他弟上小學，她就去國外上大學，沒什麼時間和他相處。

在家裡最亂的那幾年，都是周谌億一個人。

現在想想，他當時也比周凡大不了幾歲。父母每天吵架，絞盡腦汁的想要在離婚前帶走對方更多的财産，甚至把七八歲的周谌億推到中間，當做談判的籌碼。

她都不知道周谌億是怎熬過來的。

現在能成長為一個善良的嘴毒男士，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對了，祖墳在哪來着。

周步萍一個人傷春悲秋，偏頭看見周谌億不時翻過手機刷新消息，然後把手機又扣過去，又翻過來再次刷新。

“等誰給你發信息呢？”

“……我沒等。”

“别裝了，我和你姐夫談戀愛的時候都這樣。”周步萍循循善誘，“你如果想人家就主動發消息，憋着誰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才不主動給她發。”周谌億大力的按着遙控，“是她有事瞞着我，我給過她機會了她不說。”

“談戀愛就是要相互包容，你們是情侶又不是上下級，多讓着她幾次怎麼了。”

“事不過三，這是原則問題。”

本來是一件小事，但是迎裕一直不說就拖成大事了。

“等等老姐，我們不是情侶。”周谌億回過味來，“我和她是純潔的上下級，你别瞎猜。”

周步萍不信：“私人時間，你還能等下屬的消息到現在？”

“随你怎麼想，反正就不是。”

周凡半夜上廁所，聽見客廳裡有人說話就出來了。

他一身小星星的睡衣，迷迷糊糊的跑到周步萍懷裡窩着，十分同情的在周步萍臉上啵唧一口：“媽媽，我們母子太可憐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都在晚上被舅舅吵醒給迎裕姐姐打電話。”

周谌億：“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