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裕是真的怕狗。
她小時候被狗咬過,那狗揪着她的腿不放。
迎裕都有心理陰影了,她在路上遠遠看見狗就開始繞道。
“沒事,它叫元寶,是我爺爺奶奶養的狗。”周谌億慶幸自己今天穿了條寬松的褲子,他一手拖着迎裕的腿小聲安撫她,“我爺爺奶奶來了,他們就客廳……你先下來。”
經過一番思想鬥争,迎裕從周谌億身上滑下來,手還是緊緊拉着周谌億的胳膊,乖乖轉頭打招呼:“爺爺奶奶好,我叫迎裕。”
“迎裕呀,迎裕好啊,這個名字真好。”
周傳福和吳晚樂開花。他們的表情好像在說:原來你就是迎裕呀。
元寶無辜的搖着尾巴看迎裕,還試探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迎裕的手指。
迎裕:“!”
救命!!!!!
“周谌億,它它又來了!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迎裕又竄到周谌億身上,這次死活不下來,雙手攀着他的脖子,像一貼膏藥緊緊的貼着周谌億。
周谌億從來沒和迎裕離得這麼近過,結實的胸膛被她的身體來回蹭呼吸間到處都是她沐浴露的甜橙的味道。
身體的反應已經夠強烈了,這和他之前做的一個夢高度重合,隻不過現場沒有這麼多觀衆。
“看夠了嗎二位,她害怕,你們先把元寶牽出去讓司機看着吧。”
在他們把元寶關出去的間隙,周谌億就這麼抱着迎裕上了二樓。
轉角處有個桌子,是放花瓶的位置。
周谌億把花瓶往一邊挪了挪,把迎裕放在上邊。
她的腳碰不到地,估計狗來了也碰不到她,是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迎裕臉吓得都白了,周谌億觀察她的神色:“好點了嗎?”
“好多了。”迎裕心跳還沒平複下來,心有餘悸的觀察樓下的情況。
周谌億用手指碰了碰她的手,冰涼。
頓了兩秒,周谌億把手擡了擡還是沒落下,拿起地上的花瓶去接了一大瓶熱水上來。
“啊?”花瓶已經塞迎裕手裡了,熱乎的。
“替元寶贖罪。”這花瓶壁薄,周谌億怕花瓶裂開也沒接太燙的,暖手正好。
他聽過李雙翼說女孩很軟,周谌億當時不以為然,都是人,有什麼軟不軟的。
二樓有月光照進來,在月光下人是沒有辦法的。
确實軟。
為了防止自己胡思亂想,周谌億問她:“你被狗咬過?”
“小的時候吧,我去偷摘人家院裡中的柿子,被狗看見了,它一直沖我汪汪叫,還把我圍在樹上不讓我下來。”
周谌億笑了,在黑暗的過道中有幾分别樣的意味。
迎裕拿腳踹他:“别笑了!”
“行,我錯了。”周谌億想象着畫面就覺得有意思,“沒想到你小時候膽子還挺大。”
“當然。我們那一片的柿子我都吃過,就在學校裡長得那顆最好吃,但是搶的人多。石榴也好吃,但是裡邊很容易就有蟲子,白色那種很肥,太惡心了,我們都不吃那個。”
客廳裡傳來電視的響聲,好像還是周谌億那天看的鄉村電視劇。
明明電視聲很大,但迎裕還是像在說小話一樣壓低聲音問他:“你小時候有沒有出去玩過?”
周谌億想了想:“去我奶奶家算嗎?”
“當然不算了。”
兩人同時笑起來。
迎裕手機響了兩下,是肖姐發來的圖片,說是攝影師想要挂出去當模特照,問她同不同意。
一會兒再回,周谌億看見又要問東問西。
迎裕假裝點開别的軟件,但是周谌億卻越過她的手,把消息裡那張照片點開。
偏偏就是他們兩個牽手的那張。
周谌億看了會兒,不屑道:“你還行,就是身邊的挂件一般般。”
迎裕:“挂件?你說超南哥。”
周谌億又發明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名詞。
“下次你換個好看點的挂件去,他太醜,把你都帶醜了。”
“超南哥還醜,哪有誰好看?”
“你覺得呢?”周谌億垂眸看着她,衛衣勾勒的他高瘦有型,眉宇幹淨清俊。現在看着她好像一隻大型犬,但是迎裕并不害怕,因為這隻大型犬的意思非常明顯,我比他帥,但是我不說,你必須明白我的意思,而且要主動提出。
周谌億需要順毛捋,迎裕抱着大花瓶晃了晃腿:“那下次帶你去。”
“你要是這麼說,我也沒說不行。”周谌億明顯高興了,同時也表明自己去是看不慣某些律師知法犯法,趁機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