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凱在媒體上向來是藝術世家的嚴肅傳承人身份出現,實際都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不過三個月前訂婚了,周谌億的爺爺奶奶和他們家有交往,收到了結婚請柬,就在下個月。
周谌億好奇迎裕是怎麼知道的。
“她自己說的。”
“你錄音了?”
“嗯。”迎裕倒是坦然,不閃不避。
果然,周谌億笑了聲,手臂搭在她沙發背上:“我發現了,你不是兔子,你是狐狸。”他補了句,“還是會咬人的狐狸。”
…
頒獎典禮已經結束了,大廳播放頗有情調的圓舞曲,參加宴會的人成雙成對的跳着華爾茲。
迎裕這下知道為什麼和西尼不能和周谌億一起來了。
男生手上有白玫瑰的,說明沒有舞伴;沒有白玫瑰的,大都把玫瑰交給了舞伴,在舞池裡旋轉。
迎裕想試試跳舞,周谌億去拿白玫瑰,她就去用餐區吃點東西補充體力,順便看看他們都是怎麼跳的。
迎裕正糾結是草莓塔還是芒果泡芙,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姐?”
是個比她矮一點的女生,帶着藍色的耳墜。
迎裕問:“怎麼了?”
“你的裙子破了。”女生好心提醒,還給她指了指位置。
就在她大腿根,腰上還有一道長的延伸到下邊,但是沒有斷開。
迎裕隻要稍微動一動就會露出内褲。
她擡起頭,成蓮花正在二樓,舉着香槟杯遙遙看她,還動了動手指,展示自己的指甲。
迎裕又羞又氣,剛才成蓮花和金凱從她身邊路過,應該是那時候劃上的,還好沒什麼人經過。
逼我。
周谌億回來,白玫瑰别在他胸前,他看迎裕表情不對:“怎麼了?”
“我的裙子被成蓮花劃壞了。”
周谌億順着就想看哪壞了,但是迎裕擋住他,尴尬的靠着桌子邊:“你别看,是衣服後邊,别看了。”
成蓮花會做出這種事不奇怪,是自己警惕性降低了。
她完了。
周谌億已經把西服外套脫下來,得到迎裕允許才靠近她。
他把胸口的玫瑰取下來讓迎裕拿着,附身用胳膊虛環着她的腰,把紫色西裝綁到她的腰間。裙子太滑了,周谌億第一次綁的松,固定的不穩,後邊又緊了一次才好。
迎裕這才從桌子離開,确定遮住後松口氣。
周谌億漆黑的眸子擡眼看着樓上的成蓮花,明明是人類,隔着很遠成蓮花卻感受到了駭人的寒意,像是被野獸鎖定,腳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幾步躲開他的視線。
周谌億喝了一杯紅酒,站她身後問:“我帶你去跳舞?”
“這樣跳不了了。”迎裕理了理西裝,難掩遺憾的看了眼舞池中央。
“這人多跟菜市場一樣,我們去别的地。”周谌億把白玫瑰插到了迎裕的丸子頭上當發簪,寬大的手拉住她的手,帶着她跑到走廊盡頭。
在這,窗外的海棠花開的正勝,大廳隐隐約約的音樂聲被手裡的樂曲掩蓋,綢緞似的白裙比月光還亮,方形領口露出漂亮的鎖骨,玫瑰随着她的動作輕顫,沒人能打擾他們。
照顧初學者的感受,周谌億基本走的是最簡單的步子。
迎裕搭着周谌億的手,跟着他的指揮走。剛才看了會兒别人跳,知道手舉起就是腰轉圈,往外拉的下一步就是要往内靠。
“搭我的肩膀,往上點……你摸狗呢,把手從我腦袋上放下來!”
“右,左,右。很好,走反了。”
“轉圈,拉着我的手轉出去……轉哪去,你還有另一個舞伴呢?”
這很周谌億。
“你好好說話!”迎裕故意轉回來的時候狠狠往他鞋上踩了一腳,後悔今天穿的是平底鞋,攻擊力下降。
周谌億反應迅速的躲了,垂眸看她彎彎的眼睛:“高興了?”
迎裕小臉一下繃起來:“不高興,成蓮花太氣人了,一會兒我就上網爆她的黑料!”
“不用你動手,我幫你處理。你那個留着,等她最得意的時候再用。慢慢消耗,最後擊潰。”在錦城這麼多年,連這個事都處理不了,當他這聲周總白混的。
迎裕盯着他一會兒:“周谌億你心眼好多。”
一曲結束,周谌億紳士的在她手上吻了下:“多謝誇獎,回家吃飯吧迎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