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程浔微笑。

“人情算不上，我們是合作關系，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談。”秦意溪沒再廢話，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程浔撫摸懷裡的貓咪，扭頭看向站在旁邊傻笑的秦意川。眼神很明顯，你咋還留在這裡？

“嘿嘿，我姐姐送我來的，待會我自己打車走！”秦意川自顧自地把水果籃裡的水果掏出來吃，“看什麼？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吃點水果怎麼了？”

符笙聽到秦意川的話，立馬急了，搶功勞呢？小貓氣呼呼地蹿到壞蛋的腳邊，狠狠踩了他一腳。

“哎呀！”秦意川吃痛，踉跄地後退一步，“幾天不見，你家貓的脾氣漸長啊！”

程浔當然知道符笙為什麼生氣，他輕飄飄地看一眼秦意川：“謝謝你帶我到醫院，但把我從蘭斯那群人手裡帶出來的可不是你。”

“這倒是。”秦意川跺跺腳，“我還以為是你小子自己跑出來的，不過我好像确實看到有個人把你放下，但昨天的雨太大了，我都沒看清。”

“誰救了大名鼎鼎的程浔還不留名呀？在逃公主？”秦意川被逗笑了，昨天那個人估計是蘭斯的同夥，看到秦意川他們來了人才跑掉的，不然如果是幫程浔的話，為什麼逃了？傻子嗎？

“符笙。”程浔平靜地開口，小貓瞬間回頭看向他，和他對視。

秦意川擔憂地上去摸了摸程浔的額頭：“也沒發燒啊，這是後遺症嗎？”

“起開。”程浔拍開秦意川的手。

秦意川聳聳肩膀，退到旁邊：“為了找你我們可是到處調查監控，蘭斯那邊的人可謹慎了，周圍的監控好多壞掉了。”

“我看到他了，他把我救出來的。”程浔平靜地開口，“不然我受那麼重的傷，怎麼自己跑出來的？”

符笙緊張地炸毛了，哈？他看到我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那，那程浔豈不是知道我是貓咪變的人了？也不對，應該沒發現，程浔的反應那麼平靜，應該隻是昨天迷迷糊糊間醒了一會，看到他。

“好吧，就算是那個符笙救了你，那又怎麼樣？”秦意川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程浔，“那個符笙多可疑，我姐都沒調查出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程浔沒有說話，他把炸毛的貓貓團子撈到懷裡安撫，溫柔地說：“管他是人是鬼，他是我的朋友。”

“你瘋了？”秦意川無語了，“我的媽诶，你被下蠱了？這次被蘭斯搞得肚子開了個口子還沒長記性？明天被那個什麼符笙再騙得……”

“喵喵喵！”符笙氣鼓鼓，什麼人呀！我才不會害程浔呢！

“哎呦哎呦！花生今天怎麼脾氣這麼爆？”秦意川被吓得連連後退，和符笙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程浔躺在床上忍不住地笑出聲，傷口微微牽扯又疼得額頭出汗。

“你快别笑了，我害怕。”秦意川擺擺手，“你信那個符笙就信吧，自己注意安全。”

“不過那個符笙神出鬼沒的，最近也沒發現他的蹤迹，你到哪裡去找他？”

“如果真的是他救了你，他居然不以此為借口進一步接近你？你說他不圖财又不圖色的，圖啥啊？”

秦意川陷入自嗨狀态，最終得出結論：“你倆不會其實是真愛吧？符笙其實沒死，一直被你養在不為人知的小黑屋裡，最近你才把他放出來造勢，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和他結婚？”

小貓都無語了，搖頭晃腦地拍拍秦意川的褲子，多好一孩子，年紀輕輕就得了臆想症。

“明天我會去找他。”程浔開口說道。

秦意川和符笙都看向床上臉色蒼白的程浔，一臉懷疑。

程浔注視着一旁的貓咪，溫柔而堅定地說道：“我，一定會找到他。”

符笙愣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他，不該再變成人的，他隻是一隻小貓。一隻欠了系統好多好多積分，可能要好久好久才能回家的倒黴小貓……

再變成人的話，真的被發現的話，他最後能完美退場嗎？

秦意川看不懂程浔的眼神，但一牽扯到他那早死的白月光，程浔就不太正常，等他鬧騰完絕望了就好了。

“随便你喽，我走了！”秦意川覺得無趣，從水果籃子裡拿了幾個草莓就跑了。

病房裡，小貓倚靠在程浔的腦袋旁邊，他好糾結。最後一次？真真真真的最後一次，明天，再見程浔最後一次，就，就，再也不要變人了。

一直當一隻任性的壞蛋小貓就好了，這樣最保險。

[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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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笙背着重重的書包，步履蹒跚，他好困。

黑色的手撕扯他臉上的皮肉，他都無所謂了，僵硬地咧開嘴笑，黑色的手這才消失。

令人讨厭的液體打濕了臉頰，他背着千斤重的期待在原地打轉。

“放松點寶貝，我有的是時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