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着沒動,任由宋歲揪住自己衣領,那張向來溫順的臉此刻因憤怒而扭曲:“别忘了誰才是主人。”
"是,少爺。"喬赟眸色有些許波動。
“看我是個殘廢,你們都看不起我。”宋歲惡狠狠的說道,“給我滾,都給我滾!”
宋歲捶打在他身上的拳頭,落下的每一下都帶着狠勁,可喬赟像是沒有知覺一般,任由宋歲捶打着,發洩心中的怨氣甚至連睫毛都沒顫動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歲打累了,身體微微發抖。
喬赟這才動了動,伸手替他撥開不知是被汗水,還是淚水浸濕而粘在的頭發。
“我可以處理傷口了嗎?"喬赟目光始終落在宋歲滲血的手指上。
宋歲沒有說話,喬赟見他也沒有反駁,轉身去拿藥箱,幫他處理手上的傷口。
碘伏粘在傷口上,宋歲的手下意識收了收手。
……
宋燦從療養院出來後,沒有再回褚家,也沒有去過問他們是怎麼和宋冠清是怎麼溝通婚事的。
褚鏡樾做事,他從來都不需要擔心。
兩天後,宋冠清受邀參加一場慈善晚宴。
自宋燦母親去世後,宋冠清沒有再娶,獨來獨往,即便這種需要攜伴出席的場合也不例外。
宋燦在宿舍看着晚宴直播,他平時對這些事情沒有半點興趣,但今早褚鏡樾發來的消息讓他難得提起了興緻。
消息裡說,宋冠清會借着這個晚會有媒體在場的機會,對外宣布和南家的婚約不作數。
直播畫面裡,宋冠清一入場就成為了全場焦點。
畢竟最近這段時間,宋家可是聯邦新聞的熱門人物,先是宋燦的“未婚夫”南雲旗逃婚,疑似被帶綠帽子,下不來台。
再到劇情大反轉,褚鏡樾和宋燦一起出現在婚姻登記處,二人是否結婚的消息的消息在網絡上行撲朔迷離,偏偏兩個當事人新聞媒體還采訪不到。
宋冠清的出現,倒是給他們了一個窺探真相的口子,他們又如何肯放過這個機會。
宋燦覺得挺有意思的,畢竟當初宣布和南家聯姻時,是宋冠清宣布的,如今自己打自己的臉,他一個那麼愛面子的人,應該很不好受。
而正當他饒有興緻的等待打臉劇情時,突然接到了信息素研究院的一通電話。
“您現在方便來研究院一趟嗎?”院長的聲音壓得很低,電話那邊,宋燦還隐約聽到了儀器急促的“滴滴滴”警報聲。
電話裡研究院的院長不太方便說明情況,宋燦聽出了畫外音,當即趕了過去了。
等趕到研究院時,透過觀察窗,就到褚鏡樾臉色蒼白地靠在病床上,嘴邊還帶着止咬器,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倒有一種頹廢美。
此時,幾個全副武裝的研究員正小心翼翼地給他抽血,像是要做什麼檢查。
“他這是怎麼了?”宋燦看到院長後,立即問道。
“上将今天去軍校指導新一批學員的模拟考核,其中一個學員明知自己易感期将近,不顧身體情況強行參考,結果在考核過程中易感期爆發,打傷多名學員。”院長說道。
宋燦微微蹙眉:“他這個等級,一般情況下,别人的信息素影響不了他才對吧?”
“正常情況下是如此,可上将本身就快到易感期,信息素數據波動大,”院長深吸一口氣,“再加上那個學員是罕見的3S級,為防止影響面擴大,直接用信息素壓制,兩股頂級alpha信息素對沖,這才受到了影響。”
“那不打抑制劑?”宋燦問道,還沒到易感期時,一針抑制劑就能解決的事情,他有些不解,為什麼還要特意把他叫過來。
“抑制劑已經對他沒效果了,要是再打,怕是他的命都會有危險。”
院長說完,宋燦愣了一下。
目光看向隔離室裡的褚鏡樾,發現他也發現了自己,看了過來。
那雙總是沉穩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死死鎖住宋燦的身影,像是盯上獵物的野獸。
褚鏡樾的目光像是有實質一般,緊緊跟着宋燦。
“情況已經這麼嚴重了?”宋燦沉聲問道。
院長點頭:“是,現在隻有伴侶的信息素能夠幫他。”
“标記?”宋燦問道。
“擁抱、接吻,臨時标記都可以暫時壓制他的信息素波動,畢竟現在還不是真正的易感期。"院長說道,“不過要是真等到易感期爆發,臨時标記怕是不夠了。”
宋燦眸色微動,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