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燦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額頭與他的額頭相貼。
“你好涼啊,洗的冷水澡?”宋燦問道,“也不怕給感冒了。”
褚鏡樾眼底好不容易壓下的情愫有種要再度翻騰的感覺,明明可以算是勾引的舉動,偏偏宋燦做得那麼理直氣壯,讓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不冷。”褚鏡樾說道,“吃飽了嗎?”
宋燦點頭:“嗯,沒想到這隔離室的飯菜竟然還不錯。”
人吃飽了,身體的血液就開始往胃的方向走,宋燦打了個哈欠。
折騰了這麼久,他也确實有些累了。
“累了就休息吧。”褚鏡樾見他眼淚花都困出來了,說道。
宋燦點點頭,一翻身就上了床。
不過卻沒有着急躺下,而是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老闆,也是有幸睡你的床了。”
褚鏡樾被噎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看着褚鏡樾欲言又止的樣子,宋燦險些笑出聲來。
……
此時皇宮中,文淵因醉酒被打,偏偏又醉到人事不省,根本就不得打人者的樣貌,一連幾天去會所撒野。
再加上這段時間也是倒黴透頂,接二連三的醜聞爆出,甚至有媒體發布他夜會伯爵夫人的照片,引得網友議論紛紛,猜測伯爵夫人腹中孩子跟他有關。
消息瞬間沖上熱搜頭條,皇室向來重視臉面,第一時間将消息撤下後,将人給綁了回來。
“你瞧瞧你幹的好事!皇室的臉都給你丢幹淨了!”帝國皇帝文泰怒目而視,他早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主,這些年來惹是生非,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人又好色不着調,使得他跟着操了不少心。
“父王,是有人打我,你不幫我出氣就算了,怎麼還來怪我!”文淵被驕縱壞了,根本就沒覺得自己有錯,滿心滿眼的不服氣。
“為什麼不打别人專打你?”文泰被氣到胸口劇烈起伏,礙于旁邊還有族親在場,他到底沒讓自己過于失态,努力平複心緒,可那股怒氣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文淵想頂嘴,可在看到一旁大哥打的眼色,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由于打人者身份不明,文淵又确實和多位人妻有染,皇室就算想查也沒臉。
文淵不服氣又不敢說,隻能小小聲的嘟嘟囔囔:“那我哪知道。”
“興許是調戲了誰家的omega,被人收拾了吧。”
此時,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文酌開口了,語氣明顯帶着笑意,卻讓人心窩子上戳。
他看向文泰,語氣裡帶着一絲調侃:“畢竟我這個小侄子,确實喜歡在外沾花惹草,大哥,你可得好好管管才是啊。”
文淵當即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錯愕,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把小皇叔給得罪了:“皇叔,我……”
聞言,文泰皺起眉頭。
文酌是他親弟弟,比他小了整整三十歲,是老皇帝的老來子,從小便備受寵愛。
算算年紀,他隻比文淵大了五歲。
老皇帝病逝前,曾幾次動了讓他繼位的心思,奈何文酌是個嫌掌權麻煩,追求浪漫和自由,說白了就是個浪漫至死,吃喝不愁,隻知道富足自己精神追求的人。
也正因為他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繼承皇位,這才讓帝國儲君的位置落到了文泰的身上。
盡管文酌在帝國中沒有實權,但他外祖家是帝國的老牌權貴,勢力盤根錯節,哪怕文泰如今已經是帝國皇帝,對上這個胞弟也得掂量掂量,不敢輕易與他産生矛盾,始終保持着兄友弟恭的局面。
讓文泰更覺得奇怪的是,文酌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跟着族親一道過來,摻合處理文淵的事情來。
這巧合,實在讓文泰有些難以接受。
可若是說文酌故意設計,又顯然沒有什麼道理。
文酌這人從不過問帝國的大小事務,真要是故意,就為了算計一個同樣沒有什麼實權的侄子?
這個想法一出,文泰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
可眼下族親們都在,也确實是文淵做錯了事情,他也不好明着偏袒。
而且他也确實存了要好好教訓一把這個不孝子的想法,沒再深思。
“從今天起,你的卡,還有你的工作全停了,滾回你家裡去反省。”文泰半點不留情面,“當初哭着鬧着要和宋翎結婚的是你,把人娶回來了就放在一邊晾着,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我看你就是太閑了。”
文泰毫不客氣把人訓斥了一頓,罵得半點沒留面子。
“趁着這段時間,努努力把孩子生了,有了孩子也好沉下性子,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
此話一出,文淵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父王,你怎麼能這樣!”
“我哪樣了?”文泰見他還敢頂嘴,越發生氣,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眼看争執無果,文淵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文淵的大哥見自己弟弟表情怪異,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