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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相思串(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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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長悅有點認床的毛病,此去鄰疆半月之久,一來一回也有一個月,與自己從小睡到大床榻久别重逢,再加上身子虛疲,一粘到就睡過去了,此時此刻睡的深沉,根本沒察覺有人偷溜進房。

白影悄悄關上門,緊柄呼吸,蹑手蹑腳走到床榻邊,睜大眼仔細觀察床上人的動靜。肖長悅側身睡着,背對着他,見床上人睡的這麼香,白影開始猶豫要不要叫醒他。恰此時,肖長悅趕到一陣腹脹,把他從久違的深睡中拉了出來。

真是的,都怪今天從下午起,他就被全全府上下當作藥罐子使,活着清水服用丹藥,又喝下熬的苦出天際的湯藥,十全大補湯流程通通來了一遍,也就最後娘親手熬的雞湯給予了點安慰。

平日他從不起夜,今晚實在是個例外。

肖長悅戀戀不舍暫别夢鄉,翻過身準備起床如廁,矇眬的眼前有一團白的不自然的東西,他搓了搓眼,睡意蕩然無存,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驚喊。

“啊。”他沒來得及完全喊出,白影就一把撲上來,驚慌失措地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不斷比着噤聲的手勢。

這麼近的距離,肖長悅看清眼前人的樣貌,才大大松了口氣。

“倪憶遷!大半夜摸進我房裡幹嘛,想把你表兄吓出心疾嗎?”困倦滿滿地時候,突然來這麼一下,任誰都不可能好脾氣。

倪憶遷知道肖長悅大傷未愈,這樣打擾他休息着實不好:“對不起表兄我錯了,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肖長悅納悶:“什麼迫不得已?你小子又幹什麼壞事兒了?”

倪憶遷扭扭捏捏,好半天憋出一句:“我…我好像露餡了…”

“什麼露餡?”肖長悅急着想去茅廁,不耐煩道:“什麼事情直說,别拐彎抹角的,沒什麼重要事明天再說,我實在内急。”

肖長悅作勢要掀被下床離開,倪憶遷趕忙把人攔在床上:“我說,我這就說,大事不好了!”

肖長悅隻好無奈坐回原位,靜等下文。

倪憶遷抿了抿唇才開口:“就是我前幾天跟你說的那事兒,陸,陸辰淼好像知道了。”

“他怎麼會知道?”肖長悅皺眉問。

“天知道,今天上午你去找表叔表姨時,他本來想打聽你的事,我沒告訴他,他就拿這事兒威脅我。後來還直接闖進我房裡來,跟審訊囚犯似的審訊我,說是他自己推算出來的,但八九不離十了。表兄,這可怎麼辦,要是他把這事上禀聖山,我這一趟東躲西藏、風餐露宿的苦豈不是都白受了。”倪憶遷内心慌張澎湃,奈何深夜又不敢說的太大聲,隻能努力憋着不斷外湧的情緒。

肖長悅覺得倪憶遷這話聽着既正常又不正常,陸辰淼平時行事死闆,但不傻,見到倪憶遷的突然出現,結合一切可利用的線索和實情,推測出他的來由不無可能。可要說他這麼一個寡淡的人,又不愛主動管事,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主動推測又威脅人的事來,還闖進人家房間審問什麼的。

倒是今天下午,卯枝跟他提起過倪憶遷對陸辰淼态度不好的事,興許是他自作孽惹毛了陸辰淼,陸辰淼才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行為。

肖長悅感同身受地點點頭:“是啊,辰淼是蒼境第一大玄門清芷殿的少主,平時與聖山接觸繁多,對聖山的衷心耿耿也是天地可鑒,此事既然也關乎蒼境一隅的安慰,那麼他絕不會坐以待斃,十有八九會通報聖山。”

倪憶遷果然更驚恐了,頭皮崩的老緊,死死抓着肖長悅衣袖:“我就是擔心會這樣,才這個時候溜進來,拜托表兄想想辦法。而且陸辰淼待你這般好,你明天去找他說說,求他能夠暫且保密如何?”

肖長悅思索片刻,很遺憾地搖頭:“我認為行不通,這是他的原則問題,哪能這麼輕易撼動。況且,我反思了一下,覺得這事兒吧,原本就是咱們做的不對,按理來講本該上報聖山…”

“表兄!!”倪憶遷隻覺五雷轟頂天塌地陷:“打住,您先打住,什,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替我保密,怎麼能說反悔就反悔,大丈夫一諾驷馬難追,你…你這麼做實在有違道德…”

倪憶遷又惶恐又無措,像剛出生就被丢棄路邊的幼崽,崩潰的快要哭出來了。肖長悅覺得差不多了,見好就收:“有違道德,你也知道跟我講道德,今天自己對辰淼的态度就能忽略不計了?”

倪憶遷不遲鈍,明白過來肖長悅剛才說的話都是在吓唬他,因他對陸辰淼态度惡劣,讓他長長記性。反應過來後,他在心裡狠狠吐槽一番表兄見色忘親。

肖長悅覺得鼻子有些癢,想打噴嚏,但沒打出來,憋回去了,他言歸正傳:“其實陸辰淼知道了也未見的是壞事,這兩月跟他相處下來,發現此人并不似傳聞裡那麼油鹽不進循規蹈矩,反倒性子溫和鎮定。這樣吧,等明天我幫你探探口風,看他持什麼态度再說。”

“是是是~原則問題不能輕易撼動~”知道肖長悅剛才說的話都不算數後,倪憶遷虛驚一場,大大松了把弦。心想陸辰淼那種溫柔淡定的一面,恐怕隻在你面前展現吧。

月過五更天,漆黑無雲的夜空開始蒙蒙亮,遠處天地一線隐隐泛白,枝頭鳥雀開始歡叫。

宋溪成功逃離映雪堂,這個給她挂了十七年沉重枷鎖的地方。

幾日後,她一連斬殺一夥劫匪。這是個盜賊團夥,共有七八人不差,仗着各自會一點玄術,在浔陽城為非作歹已久,攪得人心惶惶。

浔陽城是個自由之城,沒有城主也沒有宗門坐鎮,管制松散,可以自由出入。因此魚龍混雜,各路各地的雲遊人士、各色玄修、商甲、山匪等都有聚集其中。

或許世道上絕大多數人都将利己放在首位,隻要火不燒到自己身上,就懶得抽空去管閑事,緻使那些盜匪日漸猖狂。宋溪今日正巧逮個正着,她自是要除卻這端禍事。

剛解決一夥劫匪,宋溪有些口幹,尋了一處茶水攤坐下,點了壺茶暫作歇息。

她離開映雪堂已有十來天,這十來天她才算真正體會到我命由己的幸福,路見不平行俠仗義,逍遙于天地自在于心,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半壺茶落肚,宋溪神清氣爽些。邊上傳來一陣嘈雜,像是茶客和攤主起了沖突,引來一群圍觀群衆。宋溪也難免好奇張望。

那是個身材高挑的茶客,披着破舊鬥篷,面上神情無奈又無助。

“老闆,天地良心,我是真丢了錢袋,明兒我還會來的,屆時一并給你補上。”那茶客實在無法自證自己沒有說謊,隻能不停這麼解釋。

茶攤老闆就不松口:“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随便編個理由就想賴賬。瞧瞧你這一身穿的,跟叫花子似的,決計就是沒錢,想白喝茶!”

那茶客百口莫辯:“你好沒道理,說誰是叫花子!”

“你啊,”老闆斜睨那人一眼:“要不這樣好了,我這人向來愛做善事,你付不起茶水錢,那就替我打工三日,以勞相抵了,怎麼樣?”

那茶客葉不是個蠢的:“三日?你這茶水才幾個錢,打工半日都嫌多了,還想三日,到底誰才賴!再說,我還趕着有事,沒這個時間。”

看樣子這茶客不像是故意為之,倒是真遇到了難處。宋溪想罷,決定伸出援手,反正也不過幾文錢的茶水。

她起身,扒開層層人群,一把将幾枚銅錢拍在攤主手心:?“這位先生的茶水錢,我替他付了,我那份也包括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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