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巨鳄陸氏集團的準繼承人,幹不出這種掉價的事。
元昭昭低眉含笑:“這不是證明我與蔺小姐有緣?沒真丢了就好。”
“我看蔺小姐對謂年的心意,珍之重之。既如此,縱使磕了碰了,有了瑕疵,也千萬要收好呀。”
這是……諷刺?
賓客們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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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城搖晃着酒杯,目光掃過陸謂年,見他分明洞若觀火,卻始終保持沉默,忍不住問:“你真聽蔺聞雪的?就這麼冷眼旁觀,也不攔着點?萬一元昭昭被她欺負哭了,丢的可是你的臉。”
“若是連蔺聞雪這種手下留情的都招架不住,以後就不必出門了。”陸謂年收回視線。
“這不是,能應付得來?”
齊城洋洋自得:“那也不看是誰教的。”
他齊城出馬,自然是馬到功成。
陸謂年淡淡觑了他一眼:“陪了一整天,關心上了?”
齊城趕忙擺手:“哎謂年哥,飯可以亂吃,鍋可不能亂扣啊!人是跟你簽的協議,我頂多算個中間商。你聽我說……”
陸謂年:“越描越黑,建議你少說。”
齊城:……
兄弟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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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蔺聞雪還在拉着元昭昭沒話找話,一點沒放她離開的意思。
電視劇裡的惡毒女人,一計不成,總是要再施一計的,不然也不好跟她家老爺子交代。
她将胸針收回珍珠手提包中:“說這麼久也餓了,元小姐要不要嘗嘗這兒的甜點?蔓越莓加薄荷,清香解膩,主廚特制。”
蔺聞雪的邀約,總不好一口回絕。
元昭昭點頭應下:“好呀。”
何況,她很喜歡做甜點。
契約夫妻的時間不會短,待一切塵埃落定,八成錯過了畢業季。找一份正經工作不容易,元昭昭打算着,萬一真找不到合适的,就用攢下的積蓄,開一間甜品店,每天看大朋友、小朋友挑選品嘗,和大家一起分享這份甜蜜與快樂。
想想,就很滿足。
銀子卻十分放心不下。
蔺聞雪來者不善,有這麼好心?
它努力讀取對方的心事,卻紛紛擾擾的,亂得厲害。
難道是體内能量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好賴人都分不清了,隻能讀懂表面的一點意思?
“貓”生遭遇嚴峻挑戰。
銀子瞳孔豎成一條細線,銳利而堅定。
在恢複身份之前,它要當一隻有用的貓。
不僅僅是因為元昭昭這隻兩腳獸,和它以前見到的那些截然不同,溫柔、堅強,又有頭腦,即便直面陸氏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沒有戰戰兢兢、卑躬屈膝。
更重要的是,她能聽懂它說話。
它還有很要緊的任務沒有完成,有了元昭昭這層關系,總好過單打獨鬥。所以現在看來,最好是先保全元昭昭,再借由她,徐徐圖之。
蔺聞雪招了招手。
三點鐘方向,男服務生穿着灰色燕尾服,低頭躬身,托盤而來。他靜靜的,耳觀鼻鼻觀心,像隻啞巴鹌鹑。
元昭昭拿起叉子,戳了一塊,準備淺嘗辄止,卻見銀子忽然動了動耳朵。
“慢着!兩腳獸!緻幻劑!”
男服務員心思單調,銀子一下讀出了他的意圖。
“他是蔺聞雪的人,提前在這盤甜點上動了手腳。”
緻幻劑?
一招栽贓陷害不成,還有毒殺?
“不至于,隻是為了讓你出醜罷了。”銀子甩了甩尾巴,“比如當衆跳個蹩腳的舞,說點不着頭尾的話……”
打住。
光想畫面就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