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宮野小姐。”
工藤新一警惕的盯着對面的宮野志保。
“可以,但是大偵探,這裡不安全,我們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談話環境。
想知道真相的話,跟我來……”
宮野志保說完,拉一下牆角垂下來的繩子。
吱呀一聲,兩個人頭頂的棚頂開了一個一人見方的小洞,有破舊的軟梯從小洞裡垂下來。
宮野志保像一隻靈活的貓一樣爬上去
工藤新一看着宮野志保的背影,也跟着爬上去。
閣樓如同樓下的小屋一樣破舊。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爬了上去。
破舊的閣樓裡,腐木在腳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工藤新一後背緊貼斑駁的牆壁,指節抵着藏在風衣内袋的麻醉槍,這是從阿笠博士那裡順過來保命武器,也是他此時最後的依靠。
工藤新一看向宮野志保,此刻,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棂斜斜切在宮野志保蒼白的臉上,将她眼尾那顆淚痣染成暗紅,像滴未幹的血。
"工藤,我們認識,在你的未來,我的過去。"
女人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尾音帶着某種不屬于這個時空的震顫。
工藤新一瞳孔驟縮,琴酒沙啞的冷笑突然在耳膜炸響——在那些混亂又模糊的記憶中,那輛黑色保時捷裡,頂着銀灰長發的男人嘴裡吐出來的同樣的台詞在此刻仿佛裹着雪茄的辛辣噴在耳畔:"偵探,我們早就見過,在你看不到的未來。"
"你怎麼知道這句話?"他猛地踏前半步,皮鞋碾碎一塊脫落的牆皮。陰影中宮野志保的白大褂下擺無風自動,她伸手撥開垂落的栗色發絲,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疤痕,那是被組織用烙鐵燙下的編号。
女人的目光掃過他緊繃的肩線,突然輕笑出聲。這抹笑意讓滿室寒意更甚:"琴酒告訴你的,不過是Z先生棋局裡最淺薄的一步。"
她轉身時帶起一陣風,牆上褪色的海報簌簌作響,露出後面隐約的神秘符号,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
“Z先生?”
“黑衣組織的首領。”
工藤新一聽到這四個字感覺心跳加速,
工藤新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尖摩挲着槍/柄計算距離:"宮野小姐,麻煩請從黑衣組織開始說。"
宮野志保走到窗邊,修長手指撫過生鏽的鐵欄杆。月光在她睫毛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二十年前,我父母加入組織時,它還叫'暗夜薔薇會'。父親宮野厚司是天才藥物學家,母親艾蓮娜負責基因工程。他們以為是在進行造福人類的研究,直到..."她突然攥緊欄杆,金屬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直到發現那些裝着嬰兒的培養艙。”
工藤新一感覺後背滲出冷汗。閣樓角落的老鼠突然竄過,撞翻一隻生鏽的鐵桶,轟隆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嬰兒?"他重複道,喉嚨有些發緊。
"Z先生的永生計劃從人體實驗開始。"宮野志保的聲音變得機械,"他們在全球尋找基因完美的胚胎,試圖通過基因編輯創造不老之軀。但人體太脆弱,實驗體最長活不過三年,死後組織會回收所有器官,連指甲都要磨成粉末。"
講到這裡,宮野志保突然扯開白大褂領口,鎖骨下方隐約可見網狀的手術疤痕,"這是我八歲時接受細胞移植留下的。"
偵探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見過組織的殘忍,但這種系統性的人體實驗仍超出想象。"所以你研發APTX4869,是為了..."
"不是我。"宮野志保猛地轉身,眼中閃過罕見的情緒波動,"那是父親的遺作!他在被滅口前将半成品藏進我母親的錄音帶,組織以為我繼承了研究,卻不知道..."
宮野志保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暗紅血迹,"不知道我隻是在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