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寫時間線......”工藤新一的聲音發虛,琴酒身上雪松混着硝煙的氣息将他籠罩,“就像黑衣組織......”
工藤新一話到嘴邊突然頓住,卻見琴酒挑眉,指尖擦過他發燙的臉頰:“原來你知道的比我想的多。”
窗外突然炸響悶雷,暴雨傾盆而下。工藤新一望着被雨水模糊的窗棂,突然想起穿越前黑衣組織實驗室裡的警告:“錯誤的時間錨點會撕裂時空。”
工藤新一抓住琴酒的手腕,戰術服下的肌肉緊繃:“必須阻止藤田,否則......”
“否則整個城市都會消失在時間裂縫裡。”琴酒替他說完,反手握住他的手,“所以,名偵探,我們需要個計劃。”
琴酒的拇指無意識摩挲着工藤新一的手背,“一個能讓藤田主動露出馬腳的計劃。”
深夜的書房燭光搖曳,工藤新一盯着棋盤皺眉。琴酒執黑子步步緊逼,修長手指捏着棋子懸在半空:“落在這裡,你就輸了。”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重物墜地聲。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沖向聲源。
暴雨中,千夏倒在薔薇花叢裡,胸口插着帶玫瑰紋的匕首。
工藤新一蹲下身檢查,指尖觸到她冰冷的脖頸時,琴酒突然扯開死者領口——鎖骨下方,赫然紋着和羅盤相同的玫瑰圖騰。
“殺人滅口。”琴酒撐着黑傘蹲下,雨水順着傘骨滴在工藤新一肩頭,“藤田發現她知道太多。”
他的目光掃過死者緊握的右手,掰開僵硬的手指,一枚沾血的青銅鑰匙滾入手心,鑰匙齒紋與書房暗格完美契合。
工藤新一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拽着琴酒的衣袖沖向書房。暗格裡藏着本皮質日記,扉頁上的玫瑰圖騰旁,赫然寫着藤田的字迹:“隻要擁有時間錨點,我就能回到妻子病逝前......”
“他要改變過去。”工藤新一的聲音被雷聲吞沒,琴酒突然将他護在懷裡,書架在暴雨中轟然倒塌。木屑紛飛間,工藤新一聽見對方心跳如擂鼓,溫熱的呼吸噴在耳畔:“小心!”
當塵埃落定,琴酒松開手時,工藤新一發現他手臂被木刺劃出傷口。
鮮血滲進黑色襯衫,在燭光下泛着詭異的紅。“你受傷了!”他慌忙去掏急救包,卻被琴酒按住手腕。
“小傷。”琴酒扯下領帶纏住傷口,銀色發絲垂落遮住眉眼,“比起這個......”他舉起日記本,最後一頁被火舌舔過,隻剩半行字:“第七日午夜,血色玫瑰......”
窗外的雷聲震得玻璃嗡嗡作響,工藤新一望着琴酒被映成青色的側臉,突然意識到:時間錨點不僅是個裝置,更是場賭局。而他們,已經站在了風暴的中心。
“還有三天。”琴酒将日記塞進他口袋,轉身時風衣掃過他發燙的臉頰,“去睡會兒,接下來可有場硬仗要打。”他的聲音混着雨聲,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我的名偵探。”
工藤新一望着琴酒遠去的背影,摸了摸口袋裡的青銅鑰匙。窗外的暴雨沖刷着山莊的每一寸土地,他知道,在血色玫瑰綻放之前,他們必須找到阻止藤田的方法——
否則,一切都将被時間的洪流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