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第二聲尖叫如同一記重錘,徹底擊碎了大廳裡緊繃的神經。
工藤新一和琴酒幾乎同時沖向樓梯,皮鞋踏在木質台階上發出急促的聲響。
暴雨在窗外肆虐,雷聲與腳步聲交織,将整個山莊籠罩在愈發詭異的氛圍中。
這次出事的是卷發女人的房間。房門虛掩着,工藤新一伸手推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卷發女人蜷縮在牆角,雙眼圓睜,脖頸處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汩汩冒着鮮血。
她的右手向前伸出,指尖在地闆上劃出一道歪斜的血痕,形似字母“J”。
“保護現場!”琴酒厲聲喝止跟來的黑衣人,自己則半跪在屍體旁。
他帶着手套的手指輕輕觸碰女人脖頸的傷口,眉頭緊鎖:
“傷口呈斜切狀,兇手是個慣用右手的人,而且力度極大,幾乎切斷氣管。”
工藤新一蹲下身,目光鎖定在血痕上:“這個‘J’......”
工藤新一突然想起死者前女友的英文名首字母正是“J”,但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推測——
如果是栽贓,兇手不會留下如此直白的線索。
他的目光掃過房間,突然注意到梳妝台上的首飾盒敞開着,裡面的珠寶散落一地,唯獨缺少了一條藍寶石項鍊。
“松本先生,能否請您幫忙召集所有人?”工藤新一轉身看向門口臉色陰沉的松本,“我需要再次确認每個人過去半小時的行蹤。”
宴會廳内,氣氛壓抑得近乎窒息。十二名客人圍坐在一起,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恐懼與戒備。
松本站在長桌一端,腰間的手/槍若隐若現;琴酒倚着雕花立柱,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金屬欄杆;工藤新一則站在衆人面前,手中握着一個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記錄着所有線索。
“首先,我們來梳理一下時間線。”工藤新一翻開筆記本,“第一起命案發生在昨晚淩晨,第二起命案在今天下午三點,而第三起命案就在剛剛——六點十七分。看似随機的作案時間,實則隐藏着規律。”他的目光掃過衆人,“每起案件之間,都間隔了大約十二小時。”
戴金絲眼鏡的死者前女友突然開口,聲音帶着哭腔:“那又怎樣?這和兇手有什麼關系?”
“關系很大。”工藤新一将三張現場照片鋪在桌上,“大家看,三起案件雖然都是密室殺人,但兇手的手法卻在不斷變化。
第一起案件,根據現場的痕迹,可以發現兇手是利用細線從門外反鎖房門;第二起案件,兇手通過窗戶的暗扣制造密室;而第三起案件,兇手直接破壞了門鎖,卻故意留下血字誤導我們。為什麼會這樣?”
琴酒接話道:“因為兇手在趕時間。”他拿起第三起案件的現場照片,“這個血字‘J’太過刻意,而且卷發女人遇害時,門鎖的破壞痕迹顯示兇手是在慌亂中強行闖入。結合三起案件的時間間隔,兇手很可能在執行某個定時計劃。”
工藤新一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之前收集的藍色纖維:“我在第二起命案的窗台上發現了這種特殊纖維,經過比對,它來自山莊管家的制服。但管家已經被警方帶走,顯然無法實施後續殺人。那麼問題來了——還有誰能接觸到管家的制服?”
他的目光突然轉向山莊主人。對方的身體猛地一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答案是......”工藤新一緩步走到山莊主人面前,“您,田中先生!”
“田中先生,你作為山莊的主人,您不僅熟知每個房間的布局,有機會接觸管家的制服,更重要的是——”他舉起那本從暗格中找到的日記,“您害怕當年的秘密被公之于衆。”
田中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着幾分癫狂:“沒錯!就是我!三年前那個項目,我才是真正的主謀!他們都想敲詐我,都該死!”他的眼神變得兇狠,“第一個死者發現了我的秘密,我殺了他;第二個戴眼鏡的蠢貨,想借此威脅我;還有那個卷發女人,她居然想偷走我的藍寶石項鍊去換錢!”
松本上前一步,掏出槍對準田中先生:“看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帶走!”
“等等!”工藤新一突然伸手攔住,“田中先生确實是第二、三起命案的兇手,但第一起命案的兇手......另有其人。”他的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的黑衣組織成員,“松本先生,您不打算解釋一下,為什麼您的袖口會沾有第一起命案現場的奇怪粉末?”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松本身上。隻見他臉色驟變,右手慢慢摸向腰間的槍。琴酒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前,扣住松本的手腕,反手将他按在桌上。
“工藤新一,你不要血口噴人!”松本掙紮着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