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踉跄着想去查看宮野志保的傷勢,卻被琴酒一把拉住。“别去!有陷阱!”
琴酒的瞳孔驟然收縮,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不安。
工藤新一定睛一看,倒在血泊中的宮野志保,嘴角竟勾起了與阿笠博士如出一轍的弧度,那笑容詭異而又恐怖,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獰笑。
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無數藤蔓破土而出,纏繞住三人的腳踝。藤蔓尖端竟是縮小版的青銅齒輪,無情地啃噬着皮肉,鮮血順着藤蔓滴落,在雪地上暈染出一朵朵妖豔的紅梅。
零反手甩出燃燒/彈,火焰熊熊燃燒,朝着藤蔓席卷而去。
然而,火焰在接觸藤蔓的瞬間竟被吞噬,藤蔓反而變得更加旺盛,瘋狂地纏繞着他們的身體。
“這些藤蔓是由時間悖論扭曲出來的!”零扯開染血的衣袖,小臂上的蛇形紋路開始發燙,燙得他額頭青筋暴起,“隻有用同樣級别的能量才能——”
話未說完,一道能量刃突然穿透他的右肩,巨大的沖擊力将他釘在冰壁上。鮮血順着能量刃滴落,在冰壁上形成一道道血痕。
是阿笠博士的能量刃!!!
琴酒渾身浴血,衣服早已被鮮血浸透,黏糊糊地貼在身上。
但他依然将工藤新一護在身後,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
他突然扯下染血的繃帶,纏繞在拳頭外側,沉聲道:“近身戰!它們的弱點在關節連接處!”
話音未落,三個機械守衛的能量刃同時刺來,寒光閃爍。
琴酒咬緊牙關,以血肉之軀硬抗攻擊,拳風呼嘯着擊碎其中一個守衛的頭顱,飛濺的金屬碎片劃傷了工藤新一的臉頰。
工藤新一的眼鏡在混戰中碎裂,鏡片散落一地,模糊的視線裡,阿笠博士的投影開始變得透明。
他突然抓住琴酒的手臂,聲音急促而又堅定:“那些數據流!阿笠的投影需要介質維持!隻要切斷——”
工藤新一的話被轟鳴聲淹沒,巨型齒輪的神經接駁裝置突然全部啟動,整個雪原化作意識的漩渦。
工藤新一三人的記憶碎片如走馬燈般在虛空中閃爍,童年的歡笑、成長的煩惱、戰鬥的驚險,此刻一一在眼前浮現。
這個時候,零的銀眸閃過瘋狂的笑意,他緩緩站起來,将最後一個信号增幅器刺入自己脖頸,大聲喊道:
“來啊!吞噬我的意識吧!”強烈的能量波動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他的身影開始與數據流融合,身體逐漸變得透明。
琴酒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怒吼着撲過去:“白癡!這會讓你徹底消失!”
琴酒要跑過去但卻被強大的能量屏障彈開,重重地摔在地上。
工藤新一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在意識的漩渦中,他看到了最可怕的真相——所謂的“鏡像空間”,根本就是阿笠博士用來抽取他們記憶的牢籠。那些看似驚險的謎題,實則是為了激活他們潛意識中的戰鬥數據。
他突然抓住琴酒的手,将一枚追蹤芯片按進對方掌心,聲音沙啞地說道:“如果我回不來,幫我告訴父母……”
“閉嘴!”琴酒一拳砸在工藤新一頭頂,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要死也是我先死!”他将槍/口抵住自己太陽穴——
盡管知道/槍/已失效,但這個動作卻讓所有機械守衛出現了瞬間的遲疑。
工藤新一趁機将攜帶的熒光筆甩向巨型齒輪,筆尖殘留的特殊顔料與數據流接觸的刹那,竟産生了劇烈的排斥反應。
阿笠博士的投影發出尖銳的慘叫:“不可能!你們的意識明明已經——”話未說完,零的身影化作能量洪流沖進齒輪核心。
整個空間開始扭曲坍縮,機械守衛紛紛解體,發出刺耳的爆裂聲。青銅齒輪的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一張破碎的蛛網。
琴酒一把攬住搖搖欲墜的工藤新一,在空間徹底崩塌前的瞬間,他看到了阿笠博士投影消散前的真容——
那是一張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皮膚蒼白如紙,嘴角挂着癫狂的笑意。
雪原在劇烈的爆/炸中化作齑粉,強大的氣浪将三人卷入時空亂流。
在意識逐漸模糊之際,工藤新一仿佛看到遠處城市的方向,正升起與青銅齒輪同頻的詭異光芒,那光芒如同惡魔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預示着新的危機即将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