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梅雨時節的東京總是濕漉漉的,工藤新一蜷在沙發裡翻閱案件資料,身旁的琴酒正在擦拭他的狙/擊/槍,金屬部件碰撞的輕響與窗外的雨聲交織成獨特的韻律。
門鈴突兀地響起時,工藤新一險些打翻手邊的咖啡杯。
"大下午的會是誰?"工藤新一起身透過貓眼望去,隻見一位紮着低馬尾的年輕女孩局促地絞着手指,懷裡抱着的小提琴盒上沾着細密的雨珠。
打開門的瞬間,潮濕的水汽裹挾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湧了進來。
女孩慌忙鞠躬,額前的碎發被雨水打濕:"請問是工藤新一先生和琴酒先生嗎?我叫樵高莉莉,是東京音樂學院的學生,想請二位幫我分析一份工作邀約……”
女孩的聲音越說越小,在瞥見琴酒腰間若隐若現的槍套時,瞳孔猛地收縮。
工藤新一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細節,側身擋住琴酒的身影,露出溫和的笑容:
"先進來吧,外面雨大。"
他引着女孩在茶幾對面坐下,注意到她白色帆布鞋的邊緣磨得發白,牛仔褲膝蓋處用同色線仔細縫補過。
“那個……我……我有件事情要咨詢,就是……我新找了一份工作。”
女孩子介紹自己的名字——
樵高莉莉來到這裡,就是希望工藤新一和琴酒幫忙看看她找到的新工作,看看這份新工作到底有沒有問題。
原來,樵高莉莉是東京音樂的高材生,人長得漂亮,專業很好。但是家境貧困,面對高昂的學費力不從心,為了完成學業,她四處找工作。
盡管樵高莉莉已經很努力的工作,但是一個還沒有畢業并且無權無勢的人,又能夠有什麼好機會呢?
樵高莉莉幾番努力,但終究薪水微博,就在樵高莉莉考慮休學賺學費的時候,忽然有一位松下先生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位先生請樵高莉莉做她女兒妮妮的家庭老師,月薪二十萬日元。
琴酒将擦槍工具收進收納箱,機械義眼在女孩身上掃過:"二十萬月薪的家庭教師?"他的聲音帶着一貫的冷冽,"這種待遇,足夠請音樂學院的教授了。"
樵高莉莉的手指緊緊攥住裙擺,指節泛白:"那位松下先生說,他女兒妮妮特别喜歡小提琴,一定要找同齡人當老師。而且……而且這份工作還包食宿。"
她咬着嘴唇,眼眶突然泛紅,"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下個月再交不上學費,學校就要取消我的獎學金資格了……”
工藤新一遞過紙巾,瞥見她手腕内側淡青色的血管——那是長期營養不良的表現。他想起自己在帝丹高中時,也曾見過同學為了學費四處打工的模樣。
工藤新一的心裡不由得泛起同情。
"能說說具體情況嗎?"工藤新一打開錄音筆,"比如面試過程,松下先生的言行,還有他家裡的布置。"
樵高莉莉深吸一口氣:"面試是在三天前,地點在港區的高級公寓。松下先生看起來五十多歲,戴着金絲眼鏡,說話很有禮貌。"
她的聲音突然顫抖,"但是當我提出想看看學生時,他說妮妮在休息,讓我先試教一節課。教室裡擺着一架斯特拉迪瓦裡小提琴,我剛拉了半首曲子,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傳來很奇怪的聲音。"
"什麼聲音?"琴酒的機械臂無意識地發出嗡鳴。
"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在笑。"樵高莉莉抱住雙臂,仿佛在抵禦寒意,"我想去查看,松下先生卻突然出現,說那是電視聲。他當場簽了合同,還預付了半個月工資。"
她從包裡掏出厚厚的信封,嶄新的紙币帶着油墨味,"但是回家後我越想越不對勁,這錢……太好賺了。"
工藤新一接過合同仔細查看,紙張觸感細膩,簽名處的鋼筆墨水暈染自然,看似毫無破綻。
但當他用紫外線燈照射時,落款日期下方浮現出極小的熒光符号——那是黑衣組織曾經用來标記交易的暗碼。
他的手指微微發顫,與琴酒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同樣的警惕。